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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带着一帮子兄弟帮忙操作,关胜的丧事,自然就很热闹,十里八街都知道他的名头,关胜每每回到老家,对四周的邻居都极好,邻里关系一好,他死了,大家自然都会来吊唁一回。
杨天佑这次带着阿兵一起前来,现在霍三拳天天忙着泡妞,一般没事,杨天佑倒也不会去打扰他。
关胜家很好找,办丧事嘛,大老远便听到锣鼓声声,叮叮铛铛的响个不停,再加上前面还有费三生带路,费三生此次也带了一群兄弟过来,全都是斧头帮的大哥级人物,而新近加入斧头帮的青蛇和秦铮等人也一并过来了。
巴中老城黑道以光头党为尊,大家现在杀得难分难解,无暇来这里,而且与关胜大多没有什么交情,甚至算是敌对阵营,这些人不会来。
但江北混黑社会的人,但凡是有点地位和名气,全都来了。
杨天佑这一行车队,足足有十多辆车子,一停下,便在当地引起了轰动。
关胜是混黑社会的,这在下两镇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再说前面有那么多陌生的年轻人帮忙打理后事,人前人后的帮忙跑路,谁也想得到,那就是关胜的小弟。
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车,院坝中数百号客人都一起看了过来,有人便开始议论纷纷了。
“原来混黑社会也能有出息啊,你看看人家,这排场,啧啧!”一位男人感叹道。
他身边的女人马上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说什么屁话,混黑社会的,哪一个有好结果?你看关胜才多大,还没讨媳妇儿便死了,冤不冤?”
“切,别人是得病死的,又不是被人砍死的,你这是不讲道理嘛!”
“不管是怎么死的,反正你是别想去混社会,好好在家给我呆着,要不,我可要和你离婚的!”
“哎呀,你们看,那是关胜的兄弟来吊唁了。”
“真威风啊!”
“关胜这娃人缘好,你看他死了,来了好多人啊!”
……
费三生第一个下车,接着是杨天佑和阿兵,三人连同斧头帮的一些头目,依次排成长队,一起向院坝中设的灵堂走去,而后面的一些小弟则跟着,最后面是一群小弟从车子里抱出鞭炮和礼花,一起堆在马路边上燃放了起来。
立即,炮声隆隆,震耳欲聋,不少人都把耳朵捂上了,这阵仗,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估计那些鞭炮和烟花都得花上数千块。
这都是这一群兄弟主动掏腰包买的,这人死了,总得风风光光下葬嘛!
炮声中,杨天佑和费三生一起来到灵前,后面跟着一群人,按地位和名气排成若干行,一起鞠躬,客人们都在看热闹,除了鞭炮声之外,就只有位于灵堂旁边的两套锣鼓在鼓捣了。
灵堂设置得很大气,以前是用柏树枝扎灵堂,做成拱门形,上面扎一朵大白花,现在不同,全用上气拱了,灵堂前做的拱门,都是用鼓风机在鼓风,灵堂的用料依然是黑色的罩布,灵堂里面是一口上好的棺木,棺木顶部扎有白花,外面跪着几个小孩,都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全都披麻戴孝。
关胜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一起迎上来,待一群人鞠躬礼毕,两位姐夫一起过来递烟道谢,每个兄弟都接过了烟,不管抽不抽,先接下来,这也是礼节。
主人招呼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说楼上也可以坐,不过杨天佑和费三生还是带着一群人到院坝的一个角落处挂了礼金,这才各自分散站着,看热闹。
早有斧头帮的兄弟过来招呼,费三生将一个兄弟叫到一边,问询了一些事情之后,和杨天佑一起到二楼客厅坐下,又有兄弟帮忙倒上开水。
现在是大热天,外面还有点热,这上面有空调,就舒服多了。
一群人坐了没多久,一位兄弟便急匆匆的跑来,一见了费三生便苦笑道:“三生哥,出事了。”
“什么事?”费三生一愣,皱眉道。
那名兄弟急道:“瑰姐现在非要去为二爷披麻戴孝,你说这哪里合规矩啊,她都不是二爷的老婆呢,她这一去,可就把她的名声都传出去了,对她可不好啊,要是五爷知道了,那还不气死啊!”
杨天佑一愣,也有些苦笑不得,这玫瑰还真是痴情,这都啥年头了,还兴这一套?
“走,咱们去看看!”费三生对杨天佑道。
杨天佑点点头,两人一起从楼梯往三楼,路上费三生给五爷打了个电话。
到了三楼的客厅,玫瑰果真已经自己披麻戴孝了,现在被关胜的两个姐姐拦住在劝说,门口站了四五个斧头帮的兄弟一脸的头疼,估计对玫瑰也是有些忌惮,不过一看到费三生来了,这几个堵门的兄弟立即脸色一喜,一起迎了上来。
费三生摆摆手,沉声道:“你们先出去,别让人进来。”
几个兄弟一起点头出去,费三生又让关胜的两个姐姐也一并出去,客厅中顿时只留下费三生,杨天佑和玫瑰三人了。
玫瑰一看到费三生,立即皱眉,固执的道:“你不要来劝我,我自愿的。”
“我知道你是自愿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让我们斧头帮颜面扫地,你以为你和其它兄弟一样?关二哥走了,我们也很难过,但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做,有价值吗?”费三生苦口婆心的道。
玫瑰冷哼一声,道:“这和帮会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是他的女人,虽然我们不是真夫妻,但感情已经胜过夫妻了,他死了,我为他披麻戴孝,这也是应该的!”
“胡扯!”费三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过,狠狠的瞪了玫瑰一眼:“什么叫和帮会无关?你是斧头帮的人,你就要服从咱们帮会的管理。”
“那我要是不听你的,你想怎么样?”玫瑰眯起眼睛,他的眼睛其实已经肿了,不知道是背地里哭肿的,还是这段时间没睡好的原因,眯起来的时候,让杨天佑看得都有些心疼。
玫瑰的强势和固执,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和费三生几乎要针锋相对,而且杨天佑似乎有一种感觉,好像玫瑰和费三生的关系并不融洽。
“算了,你们也不要吵了,玫瑰,人死不能复生,我想关二哥如果在天有灵,也不想你这样,否则,他早就和你在一起了。”杨天佑劝道。
玫瑰像是很生气,突然对杨天佑骂道:“管你屁事,杨天佑,我和我男人的事不需要你管,我们帮会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出去!”
杨天佑一愣,一下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奶奶的,老子是来劝架的,又不是来讨骂的,你当不当孝子管我鸟事!
见杨天佑脸色涨得通红,一副气愤的表情,费三生脸色更加的难看,对玫瑰吼道:“你怎么和天哥说话呢?”
“他又不是我们帮会的人,原本就不该管我的事瑰冷笑道,瞪了杨天佑一眼,眼神微微闪烁。
可惜杨天佑并没有注意玫瑰眼神的变化,冷笑道:“我才懒得管你,哼!”
正要离开,不想费三生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接通,费三生哦了两声,然后将手机递给玫瑰,道:“五爷的电话,他要和你说话!”
“这种小事,你居然还告诉他?!”玫瑰气得脸都绿了。
费三生翻了翻白眼,朝杨天佑挤了挤眼。
玫瑰虽然不满,但还是接听了五爷的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冷哼了一声,将手机扔给费三生,然后自己将头上的麻和衣袖上的白纱给解了下来。
很显然,玫瑰已经被五爷劝阻了。
不过玫瑰对杨天佑和费三生依然没什么好脾气,转头骂道:“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杨天佑二话不说,也不和玫瑰计较,转身便出去,费三生也跟了出去。
“你别生她的气,她就那样!”费三生对杨天佑道。
杨天佑笑了笑,道:“理解,她现在心情不好嘛。”
关胜这院坝面积不小,排下八张餐桌还很宽敞,到了中午的时候,客人轮流坐席。
甭管是丧事还是喜事,吃酒席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拥挤,客人太多,一轮坐八十个人,估计要开十轮才能让所有的人吃到午饭。
所以第一轮便开始抢席啊,前面还没下席,后面便站着人了,你才一下席,马上便有人坐上来,就等着开第二轮。
这也是巴中的一大特色,这叫“坐抢席”,杨天佑对此很习以为常了。
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特殊,因为费三生这一群兄弟都是混黑道的,所以对普通人来讲,还是有些顾忌的,或许在一般人看来,混社会的人,都是喜怒无常和凶神恶煞。
不管是否真是这样,反正杨天佑和费三生这些兄弟一起吃饭,倒是一点也不挤,他们往院坝头一站,便没有人敢来抢啊。
安心的吃了饭,杨天佑正要准备回城,不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