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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华生,进入轻微爆发了——
虽然很轻微,但是这确实是爆发模式啊。
——就在这时。
我稍微变得敏锐的听觉听到了——
——唧哩唧哩唧哩唧哩——
又是刚才那个像是在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边传来。
于是我转过头去——从钥匙孔看到了某个人的眼睛——!
「——等等、L——L!」
「远山、远山。」
「不对,我现在不是在呼唤你啦。给我冷静下来,我知道你因为复健训练有成果了很高兴啦。」
「……?」
我把华生用公主抱的方式一把抱起来,带到维纳斯像的背后。
然后偷偷往旁边瞄了一下,钥匙孔中的眼睛还在窥视房间中啊。
而且又听到了那阵奇怪的「唧哩唧哩」声,果然听起来很像是在咬牙切齿的声音。
虽然我很希望对方从那个小洞没办法看清楚房间内的动静,不过应该是有看到刚才那一幕像是一对男女在幽会的光景吧?
我压低声音,在一脸茫然的华生耳边说道——
「有人在偷看!复健训练到此为止了,快点把衣服换上。」
「——你、你说什么!」
华生瞬间脸红到像是头顶上要喷出火来一样——
接着慌慌张张地把装有男生制服的纸袋一把抓了过来。
「——快点!要尽快去确认走廊的情况啊。」
「远、远、远山!帮帮我,我、我、我的手抖得很厉害,没办法换衣服呀。」
听到快要哭出来的华生这样说道,于是我只好尽可能让自己不要看到她的身体——
将装在纸袋里的制服衬衫拿了出来。
就在慌了手脚的华生拖拖拉拉地脱着水手服的上衣时,我把脸背向她,顺便再次确认门板另一边的动静……
大概是对方发现我们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从钥匙孔偷窥的眼睛消失了。
我的耳朵也听到从走廊的方向——传来某个人逃跑的微小声音。看来是脚底抹油逃走了。
(那个差劲的家伙……)
不管怎么说,如果发现一对男女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偷偷摸摸进行什么事情的话……
正常情况下应该要装作没看到,然后静静离开现场才是有礼貌的行为吧?
虽然没办法向对方详细解释——不过我们是类似一对病人,为了要克服病痛而很可怜地在进行复健训练啊。可是那家伙居然就这样偷窥起来。
「快点撤退啦,华生。虽然那个偷窥魔似乎不见了,可是,要是对方去叫人过来的话,事情就麻烦啦。」
「啊、嗯、嗯。」
因为华生似乎换好男生制服了——
于是我把华生脱下来的裙子塞进纸袋,抓起华生颤抖的手冲向房门。
接着赶紧把门锁打开。
这时,华生突然表现出一副不愿意走出去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啦,快走啊。」
「等、等一下,远山,我还没整理好衣襟……!」
华生用左手整理着男生制服的衣襟——就连衬衫的衣襬也只有一半塞进裤子里而已,看起来有够凌乱。不过也没办法管他那么多了。
我如此一想,于是强硬地把华生从美术器材室拉出来——
「咦?远山……还有华生?」
却被正巧从楼梯走上来的——我们的同班同学——
强袭科的美男子、不知火给……撞见了这一幕。
不知火他——
把双眼睁得跟铜铃一样大,惊讶地看着我们。
有选修美术课的不知火手上抱着好几片做蚀刻版画用的铜版,大概是被老师拜托来搬运教材的吧?
发现到不知火身影的华生,本能性地……用手遮住(跟亚莉亚相反地)经由让胸部看起来比较小的胸罩以及白布条伪装的平坦胸部,做出遮掩的动作。
而她身上的打扮,不管怎么看都可以知道她是刚刚才穿上衣服的。
看到哑口无言的我,以及一脸哭丧地躲在我背后的华生……不知火他……
「呃……」
露出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的表情。
「……呜……」
而我则是全身僵硬得像座石膏像一样,并且靠着进入轻微爆发的脑袋思考着。
刚才的偷窥魔是往另一个方向逃跑的,所以应该不是这个家伙——
(但是现在这个状况,还是有可能会发展成严重的问题啊……!)
这时,在我的脑海中——
浮现出穿着和服的不知火名人与远山龙王在下着将棋的画面。(注:「名人」与「龙王」皆为日本将棋界中的的最高称号。)
盘面上,不知火已经展开了激烈的攻势;正是不知火攻、远山守的状况。
而现实中的我为了求助而转头看向华生,可是华生却把额头贴在我的背上,把脸藏了起来。看来这家伙有一种一旦陷入惊慌失措,就会进入被关上电源的沉默模式,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其它人来处理的倾向。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客观来看我跟华生的状况的话,不妙。实在很不妙啊……!)
刚才不知火所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
在没有人烟的选修科目大楼里,从狭小的美术器材室中……
明明没有选修美术课——也就是说,没有正当的理由会来到这里的我跟华生,两个人一起跑了出来。
而且华生看起来似乎刚刚在房间内把衣服脱掉了。
从这一点来看,用将棋来形容的话,我的飞车跟角行已经被不知火夺走了。
不,现实中发生的事实……也就是我躲在器材室中「让女孩子脱掉衣服,做了些什么事情」的状况,只要我让个一百步,不,一千步的话——应该是可以成立的吧?
虽然我对于做出这种事情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只要把事情当作是类似所谓「男女密会」的行为,就可以蒙混过去了。
——但是,最重要的问题是:
不知火并不知道华生是个女的。
他以为是个男的啊。
也、也就是说,从不知火的角度来看的话……
他会以为我是在美术器材室中——「让男孩子脱掉衣服,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这根本就已经被将军了吧……!)
在我的脑内将棋中,金将与银将也全都被不知火夺走了。
华生的美少年容貌是校内有名的。这家伙在文化祭的变装食堂活动中穿上水手服的时候,甚至有很多男学生为了她狂喜乱舞啊。简单讲,她就是个受男孩子欢迎的男孩子(实际上是女孩子)。
而最先对她伸出魔掌的,是以「花花公子」的名号恶名昭彰的我。也就是说,远山金次还只是区区一个高二学生,就已经对女人感到厌倦,而开始品尝美少年的滋味了——
——如果是这样的推论,应该就可以在不知火的脑中成立了吧?
而在我的脑中,我的桂马跟香车也消失了。
再加上华生跟我看起来感情很好地牵着手走出来,这可以解释为两个人的行为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且华生的制服看起来非常凌乱,也就是那个行为的内容已经到达非常深入的程度。
到、到最后,连我的步兵都全部从将棋盘上消失了啊。
(必、必须要赶快辩护才行——)
就算只剩下一枚玉将,也依然继续逃窜而丢尽颜面的远山龙王,用轻微爆发下的脑袋——勉强想出了一个「我明年打算要选修美术课,所以为了事先预习而画了人体素描的练习。华生是我的模特儿。」的故事。
不,这也太勉强了吧?可是在单纯的轻微爆发下,我也只能想出这种程度的东西了。
虽然风魔的时候我也想出了这种程度的借口,可是那是因为风魔是个白痴所以才会相信的。不知火的头脑很灵光,这种借口派不上用场啊。
但是如果不出手的时间太长的话,也是会因为时间用完而输棋的。
快——快说出口啊!男人要紧的是胆量,不管什么方法都要尝试啊!
「不、不知火!听我说!我之所以会跟一个男的在这种地方——」
就在焦急的我总算开口的时候——
不知火却抱着铜版,静静地朝我的方向伸出一只手。
就像是在对我说:不需要再说下去了。
接着用他那武侦高中里难得一见的人格优良者所拥有的客气态度……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