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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陆雨菲正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怔怔地看着外头的雨帘出神。
这几天不管她怎么打电话,祁允澔都推说自己很忙,总也不过来一趟,也不允许她去找他。女人的心思总是很多疑,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她就开始有了很不安的感觉了。
总是会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对她感到厌倦了?还是,他的心从来都没有给过她?
胡思乱想间,手机刚好就在此时响起,那独特的旋律让她心中一喜,赶紧跑到床边。
“允澔!”声音中难掩欣喜,一时之间,脸上的阴霾瞬间就烟消云散了。镜子中倒影出来的笑脸,眉眼间还带着春风得意,怎么看都是个热恋中的女人。
稍微将手机拿开一些,祁允澔只觉得这声音有些刺耳,他不喜欢成为别人的期待,即使是他自己带有某种目的去接近的。
随意将手搭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你睡了吗?我现在正在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声音却出奇的温柔,叫人压根儿想象不出他此时的阴郁脸色。
得到陆雨菲欢天喜地的回答后,他立刻就挂断了电话,发动车子往陆家开去。脑子里却蹦出了他的女人也说过的话,无非也是在提醒他,在这样的天气里要小心开车。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来,竟会给他如此天壤之别。
车子刚在陆家的大铁门外停稳,就见到有个人撑着伞从屋檐下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裙摆。每跑动一步就踏出一朵水花来,四下溅起,仿若一朵朵透明的花朵般绽放,又在顷刻间坠入地面,与那千万滴雨水汇流在一起。
在她靠近后,祁允澔这才将车窗降低,语带责怪地埋怨道:“怎么不在家里待着呢?外头这么冷,又下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心疼自个儿。”
说着就下车站到她身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好男友的形象,只是侧着的身子,叫人看不清他的眸中究竟是何种神色。
再站直身子时,已恢复以往那谦谦君子的模样,转身弯腰从副驾驶座拿过一盒东西递过去,“这是我特地去买的蛋挞,趁热吃。上楼后赶紧洗个热水澡,早点儿睡。”
多日未见,陆雨菲自然是舍不得的,一手接过蛋挞拎在手里,鼓着腮帮娇声道:“我倒宁可你不要拐个弯去买蛋挞,你把那个时间用来陪我不好吗?允澔,人家都有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
抬眼间,那双尚未卸掉彩妆的眼中隐隐有着水雾,加上那嘟着的嘴,看上去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角拉开,祁允澔莞尔一笑:“雨下太大了,你再不进去全身都要淋湿了,听话,上楼去吧!”
大掌在她的脸颊轻轻拍了几下,那亲昵的样子,却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般随手。
咬了咬下唇,陆雨菲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吧,那我先进去,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饭?”对这个男人,她一向都没有太大的把握,更不敢追得太紧,生怕会让他感到厌烦。可是女人欲擒故纵的那些招数,她又用不来。
“再说吧,我得看看明天的行程,最近公司都比较忙。”不置可否,祁允澔从来都不会给她任何承诺,哪怕只是随口忽悠的,都不屑给。
女人见状又想借题发挥,可是那撒娇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在触及他视线中的那抹冰冷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的眼神总是这么富有内容,就连这个人,她至今都捉摸不透。
偶尔会对她很好,就像这样的天气里,他竟然会特地去买了她喜欢吃的蛋挞送过来。可是见了面以后,却又什么都不做,连一句甜言蜜语都舍不得给,甚至相约吃个饭都不答应。
不得不说,她是很傻,傻到明知从这男人的身上讨不到任何好处,也还是想跟他有交集。正是这种飞蛾扑火般的决心,才让她放下一切的尊严和架子,愿意倒贴过去。
趁着男人愣神的时候,陆雨菲踮起脚尖在那张俊脸上印下一吻,温柔地朝他笑笑:“晚安,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在她转身的瞬间,祁允澔的眼神就冰冷得吓人,唇线紧紧地绷直,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站在黑色的车子旁,犹如即将张开双翅的黑暗天使,想要淹没在这黑夜中。
待到陆雨菲走入那扇铁门后,他才坐进车子里,翻出消毒湿巾将自己的脸擦了一遍又一遍,连双手都没有放过,每一根手指他都仔细擦过。确认全身上下都不会有任何属于别人的气息后,这才将湿巾扔出车窗外。
力道不小,有种发泄的意思。
会在病房里见到张玉森,廖国珍感到很意外,却还是喜滋滋地露出了笑脸,“玉森啊,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院了呢?哎哟,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买这么多水果干什么?快,那边有椅子,你拉过来坐就成。”
腿脚不方便,否则她早就下来端茶送水的伺候着了。这个前任女婿她是真心喜欢,长得高大帅气不说,对他们家又好,关键是还懂得经常背着宁欣妍给她点儿小钱花花。
当然,开的车子住的房子都没有那个姓祁的小子那么好,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有钱又不让她花,除了能在一边眼热,啥好处也捞不着。
“妈,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脚好点儿了吗?”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张玉森一边拿过一个苹果,自顾自低着头削皮。
这称呼他是改不过来的,毕竟都这么多年了,说换就换,也觉得别扭。
听到他这么一叫,廖国珍的眼眶立刻就红了,靠在枕头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唉,玉森啊,你说欣妍怎么就这么傻呢?她放着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能放了?当初刚离婚回家那会儿,我可没少骂她,可是那丫头倔得很,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要不是因为他们离婚,她也不用四处去接什么手工活儿。
以往一个月都能拿到两千块钱的补贴,好歹也能缓解家里不少压力了。现在倒好,光靠宁欣妍那点儿工资,要养点点,还有她自己上下班的交通费,母女俩的生活开支之类的,加起来都不剩几个钱。
别说指望她来养了,就连偶尔回来一趟,也就是给个三五百的,塞牙缝都不够。这日子过得真是紧巴巴的,让她就更是怀念这个曾经的好女婿了。
张玉森拿着刀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怪她,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多抽出点儿时间陪陪她和点点,那就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了。”
从廖国珍的态度不难看出,她似乎对于当初离婚的事儿也只是一知半解,至少她不知道真正的症结在哪里。不然就算是养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那样的委屈,多少也该骂他两句发泄一下吧?这反应是不是奇怪了点儿呢?
谁知廖国珍倒比他豁达多了,还轻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也不用替她说好话了,这丫头就是不知抬举,还死心眼儿。你说男人有谁不存着点儿花花心思?你看看电视上那些个男主角,不也跟好几个女人牵扯不清吗?就连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都不少!她这个死脑筋,一个男人都能跟她结婚了,还在乎外面那些干什么?”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她其实真正在乎的,是张玉森还肯把挣来的钱给宁欣妍花,还肯照顾他们宁家,那就比什么都重要。外头的女人不过就是一夜露水情缘,做不得数。
心底不住冷笑,张玉森也不揭穿她,只是眉头紧锁着长叹了一口气,“妈,如今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管用了,她的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何况她还有了别人,我们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对上廖国珍怔怔的神色,不由得惭愧的说:“妈,要是在以往,我还能尽量多去看看你们,照顾着点儿,可如今……唉,我也自身难保了。”
瞅着他为难的神色,廖国珍心头一跳,急声问:“怎么了?你出什么事儿了吗?说来给妈听听。”反正她也只能听听而已,做不了什么实事,不过眸间那份紧张倒是很真实的。
“那个祁允澔您知道吧?他生怕我会和欣妍复婚,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们见面,甚至连点点都不让我见一面,我好歹也是孩子的父亲啊!”说到这儿,神情状似痛苦,手中削果皮的动作是无论如何都继续不下去了。
廖国珍却听出了其中的关键,眼中难掩欣喜,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说你想跟欣妍复婚
020章 丑陋的面目
低下头将眸中的复杂神色隐去,张玉森故作为难地低声说:“我是有这样的想法,就不知道欣妍……您也知道她身边现在有了别的男人,我吃不准她究竟有什么打算。”
“何况她现在已经找到了亲生父亲,我哪儿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