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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枫林阁的时候被人拦住,宁欣妍明显吓了一跳,看到满脸胡渣面容憔悴的张玉森拦在前头,不由得一怔。
小区的保安正好奇地从值班岗亭里探出脑袋来,不太放心地朝这边张望,因为他此时的模样确实有几分让人慎得慌。
“你怎么会在这儿?”对上张玉森那双略显得通红的眼睛,宁欣妍一脸平静。
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张玉森垂放在身子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瞪着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和那个男人狼狈为奸!若不是为了要给你出一口气,他用得着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我费尽心力好不容易刚把公司弄得有点儿起色,竟然就被他给全部摧毁了!”
说到激动处,大手一挥,样子有几分癫狂。
这失控的喊叫立刻就把保安招来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宁欣妍,又看了看她身旁的男人,“小姐,需要帮您报警吗?”
感激地对他笑笑,“没事儿,是认识的人,也许喝多了,谢谢!”
即便如此,保安仍是很尽责地站在一边,距离他们几步之遥,密切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手里紧握对讲机。一旦有任何动静,就立马把同伴叫过来。
转过头看向那狼狈不堪的男人,宁欣妍轻轻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那一定不是我的因素。至于你,为什么有问题的时候你总不能从自身去找原因呢?难道你就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犯错误?”
离婚的事儿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男人就不能稍微长进一点儿吗?
张玉森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她的话,兀自在边上冷笑不已,“你当我真是傻子呢?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当年在球场上我们俩就斗个你死我活的,没想到你们现在居然还勾搭上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犀利,唇角却带着几分嘲讽,“不会是当年就背着我,暗渡陈仓了吧?行啊,我还真没看不出,你清纯的外表下,还有那么风骚……”
“啪!”声音止于一个响亮的巴掌。
纵然气得小脸煞白,宁欣妍还是极力保持着姿态,“我真搞不懂怎么能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那么多年,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幸好女儿没有跟着他,否则还不知道要被污染成什么样呢!
不顾自己那火辣辣的掌心,宁欣妍转身就往里走去。
张玉森还想追上去,却被保安给拦住了:“对不起先生,您不是这儿的住户,不能随便进去。如果要来拜访业主的,也麻烦您把业主的姓名和房号告诉我们,核实过没问题后才能让您同行。”
因着目睹了方才的一幕,保安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连带的,脸上的表情都冷了几分。
愤恨地瞪了那保安一眼,张玉森心有不甘地朝那纤瘦的背影喊了一句:“别以为你们还能得意多久!把我的公司整得破产倒闭了他就能耐了是吧?会有人替我收拾你们!”
脚步微顿了一下,宁欣妍并没有停下来,只是更挺直了腰杆往里边走去。心中却有疑问在爬升,要说祁允澔要替她出一口气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究竟有什么能耐?总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儿还惊动了家里的两老吧?
看着不像。
这男人虽然有时候做事随心所欲,却又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子理智和敏锐,自己的事情,绝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进门就听到了锅铲在翻炒的声音,从那香味不难猜出,是她喜欢的宫保鸡丁。换好鞋子走进去,就见到最熟悉的那抹高大身影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碌着。
刚好熄火,转身见到她走过来,祁允澔展颜:“回来了?今天不忙吧?”
动作利落地把锅里的菜盛到碟子里,那鲜红的颜色叫人看了就食指大动,这男人总喜欢变着法子地做些她喜欢的菜,也不怕把她养成个大胖子。
随手把包包往桌子上一搁,宁欣妍轻挑眉:“为什么那个贱男人说他的公司倒闭和你有关?”她满是疑惑地盯着那张俊脸。
男人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一双星眸中不起波澜,“哦,刚好无聊,看他觉得影响市容,所以随便做了点手脚。”敢让她伤心的人,不都该死吗?
宁欣妍的手掐上他的腰,“一个医生兼男佣能有这样的本事?”微眯起的明眸咄咄逼人地瞪着他。
轻轻挣开她的肆虐,祁允澔一边走回灶台边上,重新开火,一手把放在一边沥水的生菜拿起来,“我可没说我只是个医生。”风情万种地冲她抛去一个媚眼,气定神闲地继续翻动锅铲。
一句话把她塞得气结,合着还有不少秘密瞒着她?很好!
开饭的时候,因着点点不在家里,两人竟也没有说话,只是某女的脸色相较于平时要阴沉了几分,还不时侧过头看他几眼。
直到第二十六次的时候,祁允澔终于忍不住了,搁下筷子道:“既然你这么想看,不如我们进房吧!我保证让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个明白好不好?”
说完拉着她的手,作势就要朝卧室走去。
在他的手背重重拍了一下,看到那上面的红痕,宁欣妍一点儿都不心疼,“这才几点?满脑子就知道想这些!”
耳根却因为男人的话而发红,小脸瞬间就像喝过酒似的,一片绯红,看着能叫人有片刻的失神。
饶是祁允澔反应够快,不痛不痒地漾出一抹笑,“这事儿只讲求两情相悦,可不管几点。再说了,这天都黑了,点点也不在家,不如我们……”
“去你的!我有正经事儿跟你说。”推了他一把,宁欣妍嗔怒横了他一眼,让他坐回原位。
祁允澔心知她必然是有心事,倒也没有再逗弄她,反而乖乖地坐了回去,只是仍然把她的小手捏在掌心。
有些粗糙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手背上摸索着,那奇特的动作引来她的阵阵颤栗,裸露在外的手臂竟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什么正事儿你就说吧!但如果是和他有关——”刻意顿了一下,眼睛若有似无地瞟过来,“我想没什么好谈的了,这都是他应得的。”
他不是个会去惹是生非的主,但是如果有人招惹了他,就别怪他不客气。尤其是招惹了他的女人,那就更是不值得饶恕的,要怪只怪那家伙太碍眼。
反手用修剪过却仍带有几分锐利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掌心,宁欣妍冷冷地斜睨他,“祁允澔,你可真行啊!我说祁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是我不知道的?这就是你说的男女朋友?你说的以诚相待也不过如此嘛!”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后,连忙赔着笑脸:“妍妍,你别生气啊!这不是你都没问过嘛!我就觉得这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没有主动跟你提起了,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忙的,这种小事儿绝对不需要惊动你。”
忿忿收回自己的手,丫的还真把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了,说得他好像有多无辜似的,不是他的错,难道还能是她的错?
低头继续吃饭,宁欣妍也懒得再搭理他,费劲儿。
将虾壳剥掉后,又仔细蘸了点儿蘸酱,祁允澔讨好似的放入她碗里,“来,多吃点儿,补充蛋白质,吃这个不会发胖的。”
话音刚落,似乎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立马又补充道:“在我眼里你的身材永远都是最好的状态,完全不需要减肥。”
油嘴滑舌。
决心不再被这些甜言蜜语所迷惑,宁欣妍索性连眼皮都不抬,一心享受着他的伺候。且让他说个够吧,反正一桌的好菜也足够她填饱肚子了。
一边继续给她剥虾壳,祁允澔一边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这女人的脾气一旦拗起来可比他要厉害多了,而且人家生气的时候通常都以沉默的形式来表达。
还真别说,这就成了祁少的软肋。
相比起她的眼泪,他更怕的还是她不说话,就用那种磨人的冷漠来折腾他,让他的一颗心悬在半空,却又不敢放下,那叫一个难受。
用湿巾把手擦干净,“改天,我带你上公司去转转?”
手中拿着的筷子顿了一下,宁欣妍偏过头,“怎么,被揭穿了,这才想到要带我去吗?别介呀,万一你藏着哪个美女秘书,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可不想扫了你的兴。”
切,谁稀罕去看?
虽然明知道她这是在说气话,男人还是一本正经地竖起了左手三根手指,“绝对没有!我发誓!”明哲保身才最重要,稍有大意,立马就会影响到自己的“性”福生活,他可不傻。
来到这幢全部是玻璃外立面的大厦时,抬起头,竟然看不到顶部,宁欣妍不由得被那阳光刺得有片刻的晃眼。
这里,她曾经不止一次经过,不曾想,竟是他的地盘。
一只大手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