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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他的柔情攻势所迷惑,宁欣妍低下头努力扳开他的手指,无奈那十根指节分明的长指紧紧相扣,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未能松开半分,只能放弃。
撇开头去避开他凑过来的薄唇,“你还真是个大忙人啊!”
三岁的小孩儿都能听出那话里的火药味儿,祁允澔也不敢跟她计较,继续低声下气的说:“没有,真是最近忙一点儿,我保证忙过了这一阵儿就好了。你千万千万要把持住,别被那些个花花公子给迷惑了,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他怀里转过身,宁欣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祁先生,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有五十步笑百步的嫌疑吗?你有资格这样说人家?”
回想起自己最近的“恶迹斑斑”,某少挣扎再三,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还在气头上,只怕说什么都是错,即使再天衣无缝的理由,也能让她从中跳出毛病来。为今之计,沉默是金。
006章 你怎能这么做?!
看到他悻悻然地松开了手,宁欣妍好整以暇地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么说吧!你的历史不太清白,我见过的莺莺燕燕就有好几个了,那些不知道的恐怕更多吧?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两相对比,只不过是大家精彩的过去所参与的人数不同而已,谁也别说谁。”
“但是你能别在我面前装出这么纯情的样子吗?一边说着你对我如何专情,一边却又让我不停地看到你跟别的女人有暧昧关系,我说你这样不累吗?”说到最后,竟有了几分气恼,连语气也都变得僵硬起来。
她不否认自己很生气!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男人,更是为自己而感到羞耻!为什么轻易搭上了一颗心?明知道他有着很多“故事”都还要相信他对自己情有独钟?
嫉妒和怒火已经遮住了她的眼睛,此时除了想要找个借口去宣泄,再也顾不得其他。以至于她还忽略了男人那受伤的表情,还有心痛的眼神。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情会被人兜头兜脸地泼了一大盆凉水。
本以为她不能谅解就算了,也不至于就这么全盘否定了他,如今连他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都要受到质疑?是他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他的表现太让人不能放心?
生平头一次,祁允澔深深怀疑着自己的能力和人格魅力。在他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输得很彻底,简直就是一败涂地。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转身离去。脚步沉重得犹如双腿都被人灌满了铅块,几乎都抬不起来,每踏出一步,就远离她一些,那颗心就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刃划过,一下下地让人心痛难当。
他的爱,就是如此不堪吗?
追悔莫及的,还有以前那“好好先生”的行事风格,他就不该对那些女人假以辞色,应该狠绝一点儿。若不是顾忌她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还是女人,他压根儿就不会讲什么绅士风度。
最可笑的是命运的捉弄,偏偏就让她刚好撞上了其中的几次纠缠,之所以会产生误会也无可厚非,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眼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出门,宁欣妍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攥住一般,疼得透不过气儿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又怎么可能是她的本意?
如今那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子落寞的气息,不需要靠近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凄苦,这样两相折磨,又是何必呢?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自己不要追出去,任凭那扇门无情地关上,即使只是一门之隔,他们却已咫尺天涯。
归根结底,曾经被人背叛过的她,还是害怕会受到同样的伤害。哪怕只是一点儿小事儿,都会捕风捉影,就连陪在她身边悉心照顾的人也不敢相信了。
窗口不断有冷风夹带着雨水吹进来,那白纱被吹起老高,几乎都能拂到天花板了。
这些,都没有她心里的冰凉十分之一,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般,大脑一片混沌,不知所措。就连点点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都不知道,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男人终究还是走了,再也不会回到她的世界里。
从枫林阁出来,祁允澔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只知道雨下得很大,遮天蔽日地瓢泼而下,连挡风玻璃上都是一层层的雨帘,纵然雨刮已经开到了最高档依然看不清前方。
靠边将车子停下,茫然地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把车窗玻璃摇下,任凭那冰冷的雨水夹带着着泥土卷进来,瞬间就将他淋湿,就连仪表台上也很快有了积水。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宁欣妍方才那些绝情的话,不禁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谁会料到向来颇有女人缘的祁少,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会是如此不值得信任?犹记得当初他还曾信誓旦旦的说过,就算是花花公子,也还有着能令他心动的女人。
呵呵,如今正是那所谓的花花公子形象让他受累,根深蒂固得都不能叫人相信了,他的真心就这样被彻底忽略。
不记得过了多久,只听到手机铃声执着地一直在响,只得探过身子把手机拿来,看到是杜宇泽的来电后,这才闷闷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却被吓到了,这粗嘎的声音,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疑惑地问道:“祁少,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不就是好几天没在康复中心见到他,一时兴起想找他吃顿饭吗?怎么还撞上他老人家龙体欠安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祁允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臂都被枕麻了,就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似乎是被雨淋得发烧了。
努力眨了眨眼睛,看清周围的建筑物后,报了个地址,让杜宇泽过来接人,又挂掉电话继续趴在方向盘上。这会儿他是真的巴不得自己死了才好,那样就一了百了了。
若是那女人愿意为他掉几滴伤心的眼泪,即使在天堂里,他也能安息了。
一见到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杜宇泽心里就来气儿,越过车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骂道:“祁允澔你这白痴在玩什么把戏?!什么事儿这么大不了,还能让你这么作践自己?我就不信哥几个都不能替你摆平!”
他们几兄弟何时不是患难与共?
头一次在向来乐天的人身上看到这样子,他又怎能不害怕?那绝望的眼神和伤心欲绝的漠然,都叫人为之动容。
小心翼翼地探问:“你跟宁小姐吵架了?”
除了她,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儿伤得了祁少。唯独对她,他是不会设防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要是肯跟我吵,那还好。”最怕的就是连吵架都不屑,就这样把他逐出了心门之外,那他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从他无奈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杜宇泽追问道:“是为了东子让你办的事儿吗?”那天在场的人都听得真切,也都看出他有多不情愿,怕的不就是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吗?
“这只不过是导火索而已,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我的身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不知道严于律己,让人觉得我不靠谱儿呢?!”气结地擂起双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大有悔不当初的姿态。
他原以为,她会谅解,会接受,却没想到只需一个外界的刺激,便让她动摇了。
这不能怪她,要怪只怪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还不够牢靠,她对自己还不够了解。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好。
将他牢牢按在座椅上,杜宇泽眉头紧锁,“你丫的这是发的什么疯?!就这么点儿小小的挫折你就扛不住了?当初雄心壮志排除万难也要把她追到手的祁少上哪儿去了?不就是被人误会吗?那你用实际行动去向她证明不就完了?还非要像个娘们儿似的伤春悲秋?”
这小子就是中毒太深,要不是太在乎,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情”字果然最伤人啊!
正想继续对他晓以大义,就看到手机在仪表台上震动起来,看了来电提醒一眼,无声地递过去。唉,都这样了还得去给东子干活儿,祁少也挺悲催的。
“是我。”将那低落的情绪收拾起来,祁允澔平静地接了电话。
听到那边清晰的雨声,陆怡琳略带迟疑地问道:“允澔,你在外边?没淋着吧?今晚你有什么事儿吗?我爸让你上家里来吃饭呢!”说到这儿,声音就多了几分柔和跟娇媚,对于这个男人,她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将一颗芳心交付了。
难得的是,向来挑剔的父亲也对这个乘龙快婿的人选相当满意,竟然答应让他们交往,这更让她喜出望外。
不同于那些个高干子弟和富家公子的臭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