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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自思索着这其中千丝万缕的隐藏动机,但宁欣妍还是保持着平静的态度,不让对方看出什么端倪来。
刘岚岚将那滑落的爱马仕往肩膀上又挪了寸许,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凉薄地讥笑道:“别装了,她做过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明着告诉你吧,我们家不同的角度都安装有监控摄像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母亲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宁欣妍就心知不妙了,痛苦地闭上眼睛,脑子快速转动着,看要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这样一来,明显就已经先是母亲理亏了,就算此时刘岚岚要怀疑什么,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过“前科”。
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刘小姐,你说吧,我妈总共拿过你们家多少东西?我全部都代她偿还,只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不要把事情闹大,她年纪也大了,经不起太多的折腾。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弯曲的不只是她的腰,还有那尊严。
曾经破坏她家庭的小三,如今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指责她母亲的行为不端,并且用最恶毒最鄙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全家。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母亲去扫大街,去垃圾桶里翻出那些塑料瓶子来换取微薄的收入,都不情愿她到所谓的富人家里去挣可观的工资。
明知道她最痛恨的就是这女人,就偏要和她扯上关系吗?有时候她真心搞不懂,母亲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好说,看在玉森的份上,我是不会太计较的。不过既然你主动提出了,随便给个三五千的就好了,你老妈倒挺有眼光的,伸手拿的都是外币呢,而且还是英镑,呵呵,那可比美元值钱多了。”冷嘲热讽的话,傻子都能听出她那轻蔑的语气来。
当日在慈善拍卖会上被祁允澔带头奚落,害得她像过街老鼠似的不敢出门,如今机会送上门来,她又岂有不抓住的道理?她刘岚岚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仁慈这个字眼。
紧咬着下唇,宁欣妍此时压根儿就感觉不到那疼痛的感觉,只是死死盯着病床那刷得雪白的架子,她真的好恨!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样的场面?这让她情何以堪!
可以忽略掉心里那严重排斥的感觉,强装镇定的说:“我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的现金,明天会亲自带上钱去负荆请罪。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我母亲都不会再过去上班了,真的很抱歉!”
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指不定刘岚岚早就想好了计策,要去陷害廖国珍。不能直接对她下手,自然就会想办法动她身边的人。
不耐烦地犯了个白眼,刘岚岚用纸巾捂着嘴说:“行了行了,那点儿小钱还不够我买一双鞋呢,等你存够了再说吧!啧啧啧,我们家玉森真是可怜,当初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一家呢?”
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了心脏,还在淌血的伤口上不断来回剐着,叫人心头一阵紧缩。仿佛心里那已经开始淡忘的伤口,结了疤以后又被人掀开来,里面依旧是鲜红血腥一片,痛得不容忽视。
看着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昂首挺胸地离去,宁欣妍一直挺着的腰杆一下就垮了下去,所有伪装的坚强和精气神儿都被人抽走了。
还没等她开口,宁建辉就已经颤着手指指向病床上的人怒骂:“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这张老脸要往哪儿搁啊?亏我还以为你真的想通了,懂得为这个家庭着想了,没想到你竟然……”
不忍心看到父亲那老羞成怒的样子,更害怕他一激动起来就会血压升高,宁欣妍赶紧接过话茬道:“妈,你为什么好好的要去做钟点工?还要去她家做?你有什么不怕跟我说,我会……”
不曾想话还没说完,反而换来了廖国珍的冷笑。
“跟你说能有什么用?你能帮上什么忙?放着玉森这么好的老公你都要离婚,现在找了个医生又怎么样?一毛不拔,跟这样的男人过有什么意思?”
从她的话里听出端倪,宁欣妍上前两步追问:“你跟祁允澔说过什么?”
心头因此而狂跳不已,果真是坏事儿一件接一件。
“姐,你还不知道?”宁天赐显然对她有此一问感到很不解,随即又了然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也是,他对我们家都这么抠门儿,哪儿还敢对你说啊!”
不顾女儿的一头雾水,廖国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催促:“天赐,你快回家,别让人看到你,妈没事儿。你在家里好好躲着,千万别出来啊!”
闻言,宁天赐火急火燎地夺门而出,活像是被鬼追了一样。
联想着母子俩的异常举动,再结合以往的惨痛经验教训,宁欣妍缓缓将视线移向窗外,冷声问:“这次又是什么事儿?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又或者是欠下了一屁股债?”
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头,修剪过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瞬间就掐出一个个弯弯的月牙儿一样的印子来。只是和她的痛心疾首相比,这样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为什么每次她打算重拾信心,去过上新生活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家人不都该守望相助吗?他们家为什么会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060章 累了靠着我
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意,只怕比窗外那凛冽的寒风更胜一筹吧?
有的时候,心灵的疲惫,会比身体的疲惫还要令人颓废,真想不管不顾的远离这个见鬼的地方,那样就不会有任何烦恼了。
可惜,她还有一身的责任。
从窗口的玻璃上看到母亲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由得冷冷的开口道:“你不说,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总共需要多少钱?除了经济赔偿,还有别的吗?”
从小到大,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就没少惹事。
小到在学校里调皮捣蛋,考试作弊,恶意损坏公物。有一次还很无聊地抓了一堆的石子,到学校里的职工宿舍区,把班主任家的窗全部都给砸坏了。那一次,她陪着父亲一起去的,一个劲儿地给班主任道歉,父亲那脑袋几乎都低得要与膝盖持平了。
还记得那天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时,用那双饱经风霜的大手递过去,里头花花绿绿的钞票,是父亲除了工资和家里的日常开支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每一次收拾残局的都是父亲,而他竟然连教育儿子的义务都被剥夺了——
因为母亲总是会袒护着弟弟,不让任何人动他一根寒毛,也就此纵容出来他更多的毛病,到最后就无法收拾了。
习惯了母亲对她的无视,习惯了家里所有人都要为弟弟善后,习惯了他那太子爷的嚣张气焰和一身臭毛病,宁欣妍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父母年事已高,难不成还要他们去操心?就算明知道那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要咬牙顶着,谁让她是姐姐呢?
怯怯地看了女儿一眼,廖国珍喏喏地低着头说:“还有两天就到期限了,这次借的是地下钱庄的钱,要是不按时还,那帮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忧心忡忡的表情,手臂上缠着的白纱布,还有两鬓花白的头发,都让人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
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宁欣妍真想痛骂一声,这都是在她的纵容之下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话到嘴边,还是强自咽下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父母继续操劳。
“欠了多少?”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给吹走。
反复折腾得麻木了,再多的责备也无济于事,他们家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小的闯祸,老的各种想办法补锅。
听到那个数字后,宁欣妍都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只是隐约听到母亲在碎碎念,说她当初不该离开张玉森,否则此时还有办法补救,埋怨她不该找祁允澔那样无情无义的男人,找他要钱还拒绝得很干脆云云。
父亲似乎用怜悯而忧伤的眼神看着她,叮嘱她量力而为就好,千万不要太勉强自己,也该给宁天赐一个教训。
回到家里的时候,依然是一副神游的标准状态,就连陪点点玩游戏都心不在焉的。十五万?呵呵,就是把她卖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钱啊!
好死不死还惹上了地下钱庄,那就是黑社会,那些人会跟你讲人情,讲道理?简直就是做白日梦!没有钱,就要眼睁睁看着弟弟被人砍死吗?一想到母亲又会哭天抢地的,到那时八成就会把她当作杀父仇人看待了。
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要“照顾”好弟弟。这个照顾,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