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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我吃不准她究竟有什么打算。”
“何况她现在已经找到了亲生父亲,我哪儿敢高攀?”状似无意地提起这么一句,还唱作俱佳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叹命运的不公。
果然不出他所料,廖国珍惊得差点儿就从床上跳起来了,“你说她找到了亲生父亲?!”竟然都没听到宁欣妍提起过,那丫头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就因为找到了真正的亲人,便能对他们宁家的事儿袖手旁观了吗?所以就算知道弟弟因为她被人炒了鱿鱼都无动于衷?
好啊,这丫头果然是个白眼儿狼,这么些年对她的养育之恩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后知后觉地回味着张玉森方才的话,廖国珍微眯起眼眸,“她亲生父亲是什么人?”她可没忘记,张玉森说的是“高攀”,也就是说,对方有一定的来头咯?
脑子里闪过一个什么念头,却也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
“就是凌氏集团的董事长啊!我都没想到,欣妍原来还有个这么厉害的父亲呢,再加上她现在那个男朋友,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唉,她不肯再看我也是人之常情,谁会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生活,跟我这个破产的人在一起呢?”自怨自艾的样子,真有几分做戏子的天赋。
把他害成这样,那对狗男女也别想好过!
他现在一心只觉得宁欣妍是背着他跟人暗渡陈仓,否则怎么会这么凑巧,时隔多年还能碰上以前的熟人?八成这两个人这些年都暗中有联系,说不定都背着他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儿,只有他那么傻,才会相信宁欣妍是个老实人。
听到他说的,廖国珍的脸色就精彩了,几度变化,有惊喜,又意外,甚至,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张玉森的鄙视。
亏她一直还挺看好这孩子呢,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被情敌恶整一下,竟然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也不知是张玉森太弱了,还是那个祁允澔太犀利。
虽说她不懂得生意上的这些事情,但傻子都知道从这件事儿上找出答案,明显眼前的这位实力不如人,才会被搞垮嘛!
至于凌氏集团,经常会在本地新闻看到这个名字,规模不小。董事长不就是大老板咯?那应该很有钱才是吧?真看不出来,宁欣妍那丫头竟然还有这等富贵命?
如今只怕是跟父亲相认,享尽荣华富贵了吧?做了千金大小姐,只怕还巴不得跟他们家划清界限呢,谁会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曾经在那样的地方长大?
怪不得,最近对他们的态度也冷淡起来了,原来如此!
从她那怔怔的表情,张玉森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煽风点火,只是低声说:“妈,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知道,如果欣妍真的瞧不起我,不愿意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
临走还继续将这把火烧旺,是因为他深知以廖国珍的性子,非要吵得宁欣妍焦头烂额不可。以他们母子俩的贪得无厌,宁欣妍恐怕有一段时间要烦了,呵呵。
他大可以翘起双腿看热闹。
直到张玉森走后,廖国珍的脸色都没缓和过来,满脑子想的就是宁欣妍对他们隐瞒了找到亲生父亲的事实,这无非就是生怕他们会提出要什么报酬之类的吧?
哼,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他们宁家为了把她照顾好,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时间,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呸!她要是不讨回公道,绝对跟她没完!
每周见一次面,是凌浩然和宁欣妍雷打不动的行程安排。
两人通常只是吃顿饭,也不会涉及太多的问题,就是聊聊生活。她一天不表态,凌浩然也不敢催促她搬回大宅子去住,之前的二十多年横在那里,谁都不可能轻易跨过去。
每次都像个刚陷入爱河的楞头小子一样,期待着每周的这一天,只为了可以看看女儿,从她口中听到过去这些年发生的故事。他想补偿,想倾尽所有去将缺失的父爱都一次性地给她,但这谈何容易?
心里的伤痛,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
那些经历,让宁欣妍养成了独立自主的个性,即使生活的压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到了这个年纪,习惯了独自去面对所有的问题,就算有了父亲,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她始终认为,凌氏是凌氏,她是她。
“你的养母住院了?”浅抿了一口蓝山咖啡,凌浩然随意提到。
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宁欣妍很诧异为什么他会知道。
心知她必然有了误会,凌浩然赶紧解释道:“爸爸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况,没有恶意,更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关心她的一切也是人之常情,但他也不至于找私家侦探去跟踪她,把她每天吃喝拉撒睡事无巨细都打探清楚。
说到底,终归是宁欣妍太过冷淡,总不肯多说自己的事儿,他也唯有出此下策了。
了然地点了点头,宁欣妍轻咬着下唇,“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累,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我,请人留意我的一举一动,太浪费钱了。”
这些所谓大户人家的作派就是这样吗?也不嫌累?搞不好他们父女俩此刻坐在一起吃饭,凌太太也找人在旁边监视着吧?呵呵,还真有几分谍战片的味道。
悻悻然地将放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凌浩然不自然地别开眼,“好的,我以后会注意。”谁曾想,在公事上雷厉风行的人,在自个儿女儿的面前竟会如此诚惶诚恐?
他是真的很在乎,生怕自己对宁欣妍的关心不够,会让她感觉不到那姗姗来迟的父爱。凌采薇小的时候,他也没有花太多时间去关注孩子的成长,总是以一个威严的形象出现在家里,是以对于父女之间该有的互动,实在很陌生。
不过人情世故上,他还是懂得的。
是以这天特地吩咐秘书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亲自到医院去探望廖国珍,好歹也要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无论他们给了宁欣妍怎样的成长环境,光是当初收养她的那份善心,便值得感恩,这是如何都抹不去的。
见到这位头发花白,身穿铁灰色西服的男人,廖国珍有些惊讶,甚至还呐呐地问:“你走错病房了吧?”他们家是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富贵的人来探病的。
从那身打扮,还有不凡的气度也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贵,分明跟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任何交集。
示意司机将东西放好后,吩咐他先到外头等着,凌浩然径自走到病床边,“我是欣妍的亲生父亲,特地过来探病的。很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她的照顾,今后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他不是不清楚这家人是怎样的,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只因对女儿的疼惜。
自惊愕中回过神来,廖国珍冷冷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们付出的一切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欣妍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发烧,扁桃体也经常发炎,我们两口子的工资都拿去给孩子看病了。她爸更是整夜的抱着她都不敢睡觉,生怕孩子的脑子给烧坏了,我们可是把她当成自个儿闺女来养的。”
这话不假,在宁天赐出生之前,宁欣妍在他们家的确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倒不是说生活条件,单纯指家庭地位而言。
将她眼底的算计都瞧在眼里,凌浩然也不点破,只是接过话茬:“养育一个孩子的确需要很多的心血,这点我深有体会。这样吧,你看看我有什么地方可以效劳的,不妨说来听听。”
傻子都能猜到她想干什么,此番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总好过她自己厚着脸皮直接开口要吧?
“哟,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欣妍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这样说不就是在变相的要用钱来买断我们过往的那些年么?我们跟欣妍是谈感情的,不是随便几个钱就能收买的。”她虽然贪婪,却也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
心底冷笑不止,凌浩然却好声好气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对你们的感激之情,所以想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你千万别误会。再说了,欣妍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用钱去从你们的手里买回她呢?她是我的宝贝,不是一件商品。”
语带双关的一句话,就将廖国珍给堵死了,那双深邃的眸子别有深意地笑看她,就像在看一出闹剧般。
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廖国珍假装扭过头去拿水杯,“这样说就好了,我们是不会让欣妍受任何委屈的。”
说谎都不用打草稿,可见这事儿在她身上出现的频率是有多高,只怕平时也没少练习吧?
“妈,你到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