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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觉得陪伴价值观特殊的河名这种行为,应该要稍微缓一阵再说。」
「是啊——」这种事的确很累,不过因为心中还有些许良心,才让你还是一直陪她。
「前阵子开始,我有事的日子就不会陪她。」
「嗯?啊啊,你刚刚说有上课吧。」
「我去上英文课,因为我妈强烈建议。」
「是喔——」我一边回答,一面想像我提议用英文说话,不过却只能重复说Howareyou的自己……满适合的不是吗?
「而且有我不感兴趣的部分。」
「是喔——」有兴趣才恐怖。
「老实说,我怎么也觉得宗田同学和学长一样棘手,只是方向性不同。」
「…………………………………」
小姐,把我拿来当比较对象,是有什么打算?
「怎么了?难得看你露出烦恼的表情。」
「没有啦,你们的感情让我很感动……不过,我平常是什么脸啊……」
「大脑皱纹减少的表情。宗田同学……河名第一次把他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就不太喜欢和他相处,譬如服装的喜好或笑的方式。」
我擅自以为运动型女孩会喜欢那种清爽无比到鼻子会跑出一条传输线,播放在地铁站里可以听到的钢琴演奏音乐的热血柔道男。
「个性最让我看不下去。」
枇杷岛今天是不是比较松懈,特别多话?如果现在配合她的话加以引诱,说不定会说出她喜欢的男生的名字。不过这根本不重要。
「学长也看到了吧?他在股长会议上展示他的巧克力。」
「啊,我记得。」
「那样不行,不对。女朋友送一个巧克力是理所当然的吧,我无法认同满足于一个巧克力的人。没有向上心的人很糟糕。」
「……可是,如果收到别人送的巧克力,会变成吵架的开端吧。」
「跨越这种难题也是人生的醍醐味。」
十七岁的女高中生,满面得意地诉说人生。
我只是笑着半同意地说「你说得也许没错。」
不过这彻底是骗你的。
离开房间,在店门口分手时,我询问枇杷岛:
「枇杷岛,你是剑道几段?」
「才初段……?」枇杷岛一边戴手套一边回答。
是喔。
「无所谓,看起来比我厉害。」
「啊?」
「没有啦,我只是在想你晚上一个人回家会不会危险。」
「是喔——……你偶尔也会对人亲切嘛,谢谢你的贴心。」
枇杷岛用以她来说算温和的态度道谢:
「不过我觉得学长除了温柔的一面还有另外一面,所以没办法相信你。」
真多嘴。只要踏错一步就会变成恶劣的个性喔,不过这样我会很开心多了一个伙伴。
「而且初段很好拿,根本不是强的证明。」
「啊,是喔。」
「嗯……学长。」
枇杷岛一边将脚踩上脚踏车的踏板,一边将语调从秋季转为冬季。
「什么事?」
「学长在和我进包厢的时候,问过我『真的好吗』吧?」
「嗯,是啊。」
「这句话带有男女关系方面的含意吗?」
「没有啊,虽然我们对彼此都没意思,不过礼貌上还是要问一下。」
我随口回答,枇杷岛含糊地笑了。
这回答似乎让她感到不快。
「也许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不过学长应该多考虑一下其他方面比较好喔。」
「其他方面?」我虽然一下子就有头绪,但犹豫该不该自己说出口。
「学长知道自己被学校的同学当成危险人物吗?」
我就知道她知道。
这种冲击就像我把戳到自己太阳穴的鸟丢给狗吃,再把狗丢给猫吃一样。
你是用物理性看出来的吗,枇杷岛?如果她这样看我,那么我会被一宫怀疑也正常。
「这是一直以来和学长一起参加股长会议活动,还有看到御园学姊朝你丢操场用具的景象,再加上今天在学长身边观察一小时做出的结论。我觉得你缺少了一些构成物。」
啊啊,你是为了观察我才决定和我同一个房间看书吗?
「构成物?」我觉得我好像变成一个白痴,心中涌现片假名。
「就是构成人类的东西,我觉得是生命,心灵和钱。」
「喔?钱啊?」
「只要失去金钱的要素,人就会失去向上心,那是应该感到羞耻的事。」
「是喔。」
「而学长欠缺了心灵,这影响到你的眼神和举动。」
「嗯?这倒是个当事人难以察觉之处。」
「学长明明欠缺什么,却过度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比起御园学姊,你还比较可怕。」
「……………………………………………………………………………………………………………………………………………………………………………………………………」快回答些什么呀,我。
看不下去的枇杷岛,眼珠子朝上地看着我说话。
「我说了太多自己想说的话,你生气了?」
她的口气让我觉得她反而期待我生气。好,冷静应对吧。
「嗯——……简单来说,就是我和人交际其实是件很可笑的事吧。」
「对不起。」
枇杷岛用道歉代替肯定,这是拒绝对方告白时的用法吧?
「升上三年级之后我们如果能不同班就好了。还有,最好也别再当什么美化股长了。」
「好的,我会记在心底。那么再见,今天谢谢你了。」
枇杷岛用右脚踢地助跑,跨上脚踏车。
她的背影怎么看都很健全,一点也没有驼背。
「…………………………………哇啊——」
某个想法在我耳中盘旋,这下糟了,不行不行,你这样不行喔(我正在对秘书A小姐发送雷波,哔哔哔),最后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屋顶上吧。
和长濑再度相会,然后又把两人的关系搞坏,接下来头还被人痛打,除此之外妹妹竟死而复生,种种事情让我整个人松懈下来,所以猜错的可能性很高。
我就保留到回收车来为止吧。
我突然当场以大字型躺下。
我抬头看着霓红灯等待天亮,然后早上再回家。
不过不行。
因为小麻边睡边等我,回家吧、回家吧。
「小麻突然好想吃甜甜圈喔。」
「是喔?等一下去买吧?」
「嗯,一起喔,一起、一起——」
麻由天真无邪地摇晃小指头,我的指头也在线的串连下从内侧被拉扯得随之摇晃。这条今天午餐前重新绑上的缝纫线因为深深穿过指头上的肉,所以麻由很开心,连化脓的程度也加倍。
经过一个晚上,我也终于恢复了普通的健康状态。人的身体就是这样,稍微睡一下就可以恢复不少。
因为这个缘故,礼拜六下午我过得十分懒散又安乐。
我趴在沙发上睡觉,麻由则把小指头的线从原本的左、右改成左、左的组合,重新绑过,绑完就趴在我身上。如果两人的位置上下颠倒,那就成了性骚扰,不过现在性骚扰的成分低很多,推荐小孩子或饲育员采用这种方式,动物园也可以用喔。
「嘿咻、嘿咻!」麻由位于肩骨附近的头藉由身体上下伸缩朝上推进,她用下巴捶打我的头和后脑勺,以蚯蚓蠕动的方式成功登顶朝我头顶喘息,害我头皮发痒,全身也因寒气而颤抖。
「啊,有白头发,噗滋——」
麻由什么都没想,就把人类头发中的异类给拔下。其实不是噗滋,而是噗滋滋滋滋这种复数形,那是因为她不是用指尖而是抓住整搓用力拔,看来这痛楚不只是现在,还会维持到将来。
「嗯——……」麻由在我头顶上发出似乎在思考什么的声音。「怎么了?」
「丢掉太可惜了——」「什么东西?」「看我跌倒。」接着麻由就从我身上滚到地板,即使因此撞到身体侧面也一声不吭地立刻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出去。当然,在她做出这一连串动作时,和她绑在一起的我也伴随在侧。麻由吹着口哨走向厨房,「嗯——」地将头左右转朝周围寻找,接着说「这个就行了——」伸手拿了罐柜子里还没开封的果酱。她打开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全倒掉并用水洗干净,接着把抹布塞进去,擦干瓶里的水滴之后便将紧握在手中的我的头发丢进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