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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操男性的口气,用过去的绰号叫我,这种口气就像曾一度濒临死亡,却在主角的帮助下复活的敌方对手,为场面增添了几分趣味度。
「你现在是国中生吗?」
虽然还有很多等同义务上必须询问的事,不过我却先问这个问题。
但妹妹却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用活生生的恶劣眼神瞪着我。啊啊,就是这双眼睛,就是妹妹那对没有改变也没有成长的眼睛。
「刚才的女人,是谁?」
妹妹毫不掩饰嫉妒心地逼问哥哥,这句当然是骗人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她问刚才的女人?从「刚才」这个指定的时间点,除了枇杷岛八事和一宫河名之外我推敲不出其他人。但是,从问这个问题看来,妹妹已经变成一个偷窥狂了。
妹妹的眼神更加险恶,就像小麻。
「哪个女人?」我试探着询问。
「看起来比较笨的那个。」
所以我才问哪个啊,这问题实在太主观,我没办法回答,不过我知道她指的是她们。妹妹看我没立刻回答所以死心了吧,结束这段对话。
「那你背上的呢?」
妹妹继续追问,看来眉清目秀的麻由任谁都无法不注视。嗯,算了,我想不管是谁,只要看到有人在我背上睡觉都会问吧!
「小麻。是我的——」诈欺对象。「很重要的人。」
妹妹的脸颊瞬间抽搐了一下,这是什么反应啊?这表情实在不像她,是在忍着笑吗?
这家伙真过分,不过如果我是那种颜面肌肉很会动的人,我也会抱着肚子笑翻吧!
我们的周围形成一段奇怪的空档,耳朵因沉默产生耳鸣,好似会引起风雪的冷风奔驰而过,让被夜晚染黑的树木柔软地摇晃身躯。对我来说他们是在乘风摇晃。
身为哥哥的我应该发言,这种使命感的火苗被强风煽动,猛烈燃烧。骗你的。
我只是觉得天气很冷,要结束对话或继续说话都好,总之早点下定论吧。
「你等一下还有事吗?」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想邀她去用餐。妹妹现在住哪里,或之前在做什么,明明有很多可以问,
我却说不出口。为什么没来找我——这个问题的优先度也比我刚才问的问题高多了。
结果我就这么简单地让妹妹产生了不信任感。
「没有啦,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晚上出来散步,之前不是也——」在杀人现场附近。「出来夜游一类的吗?」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城镇的现状。
虽然我看不出妹妹看向哪一边,总之她就是撇开视线。我也抬头望着夜空和她对抗,顺便紧紧抓住麻由的大腿,伸直我的背脊。
街灯在无止境的黑夜住处中散发朦胧微光,笼罩漆黑乌云的天空居住着不眨眼的萤光灯,这是没有其他不纯物质,一片漆黑的景色。接着妹妹朝我的小腿骨踢……这孩子在干嘛啊?
算了,以前她用的是石头,和那个相比——「」
我了解到这是会震破耳朵的表现方法。
我还以为有野狗在我背上咆哮。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时间被吹跑了几秒。
与其说是感到害怕,还不如说因为这突发的状况而缩紧身子罢了。
「+%」(=((&';)(';&%#)((~)(~)=!」
麻由乱动、尖叫,还吠吼。
她粗暴地好像要把四肢甩离身体,甩开我的手腕摔到地面。
「麻由!」我喊叫着转过身体,我察觉了自己的失误。
漆黑的环境可不只是室内呀。
我到底让什么东西睡在这种环境里?
我拉扯苦闷地用头槌打地板的麻由的手腕,把她抱起来压住,帽子因此掉落地面。麻由用她的方式反抗,挥舞着牙齿试图撕扯我肩膀上的肉。被咬的部分涌出温热感和痛觉,她用可以轻易撕破薄衣服的握力使劲紧握、拉扯我的手腕和脖子。她的手指嵌入我的肌肉,我的肩膀也被鲜血染遍。要是麻由继续这样抵抗一个小时,我有预感自己肯定会死。不过一个小时后麻由应该就冷静了,所以我心想就任由她去吧。
「对不起,不过没事了、没事了,小麻。」
我抚摸她的背,说些空洞没意义的话语。
毫无反应地杵在那里的妹妹,感觉十分遥远。
衣服和肩膀的皮肤都被撕裂,就在肉快要被掀起来的时候,麻由终于虚脱了。我和麻由都没空防止汗水侵入眼睛,所以从旁人看起来好像在哭。
不对,麻由好像真的是在流眼泪并发出呜咽声吧?
她花费时间整理好的卷翘头发,现在的零乱程度比睡翘的还糟。
麻由嘴边流下的白色泡沫状口水,弄湿了我的肩膀。
还有鼻水、额头上的血液,以及眼睛里的泪水。
无论哪一项都不具温暖,只传来一股冷淡的感慨。
麻由吞下我的肉片。
她全身只有喉咙在动,其他部位都无法施力,就这样被我抱着。
就像妹妹的母亲曾对我做的那样。
「神啊、神啊、神啊……」
救救我啊。
我垂下视线,紧紧抱着麻由的身躯。
麻由悲痛的祈祷依旧残留在我的耳际。
麻由相信有圣诞老公公、七夕,也相信神。
不过神在那时背叛了她。
……她张开眼,顺便「嗯」地吐出讨厌的回忆,真希望她赶快变老,把回忆忘光。
「小麻,冷静点,看看四周。」
麻由放松环抱着我的手,抬头看着我。我帮她抬头,她的眼球急速环顾四周,不知她是不是没看到盘着手臂、抿着嘴的我妹妹,还是把她当作家里的墙壁一样无视呢?
「这里是外面喔,小麻已经得救了,欺负你的家伙都不在了。」
全都是托你的福,我想这句话应该是正面的称赞而不是反讽吧?
麻由重拾操控身体的方法,抓住我的头,用令人怜悯的眼神靠过来。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阿道、阿道呢?」
「你看,就在这里——」我这样欺骗她,摸摸她的头,蒙骗麻由和我心中微小的良心。
「你忘了吗?小麻现在和我一起生活啊。」
我笑咪咪地挂上笑容面具……我连这件事也办不到。
为什么呢?一触摸到麻由,我脸上的肌肉就偷懒了。
果然是那个原因吧?心虚?不会吧?
我才没有那种值得称赞的东西呢。
麻由上下摇晃自己的头,摇到好像要掉下来一样,看到她还记得,我实在佩服。
「对、对喔,阿道还在,所以我也还在,嘻、嘻……」
泪腺分泌出来的液体流进嘴里,中断了她的话语,然后麻由才意识到这是自己感情水液地说「眼泪?」她松开刚刚用来在我脖子上留下指痕的手,擦拭自己的睑。
「这个眼泪,是开心的眼泪,对吧?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麻由半哭半笑,抽泣着骗我,我也决定让她轻易骗过。
「小麻真是个爱哭鬼,不过这一点我也喜欢。」
「嗯嗯,我是爱哭鬼喔,没有阿道不行呢。」
麻由像捕食般紧搂住我,本人虽没有意识到,但指头就这样深深刺在我肩膀的凹陷处,鼻子深处虽发出「呜、哼」的痛楚,还是咬紧牙关熬过。其实我痛到觉得异形要从肚子钻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触摸黏稠的血液和有棱有角的骨头,麻由的脖子僵硬地倾斜,刚好像是不知拿捏力道的少女把娃娃的头折断的样子。
「你的肩膀跑出来,血跟白色的东西也跑出来了。」
「这个?这是因为我走路不看路,撞到电线杆搞出来的,小麻没受伤吧?」
「啊?嗯嗯嗯,没受伤,我没事,因为我有阿道。」
额头流血对麻由来说似乎不算受伤。虽然她似乎适合当格斗家,但她不过是利用凶器攻击的累犯罢了,这样应该不行吧?
我触摸她的脸颊,肌肤的温度冰冷到让我了解自己的手有多热。
一直坐在柏油地上吹风对身体有害。那么——
「好,把眼睛闭上,然后深呼吸。」
她乖乖听从我的指示,让我有种当上催眠师的感觉。
我用手享受头部后方发丝的感触,抱着麻由。
「就算一片漆黑,我也会陪、陪在你身边,所、所以你放心睡吧。」
我说到一半咬到两次舌头,我是怎么了?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