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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是因为男友笨过头啰?」
「这样讲我还可以接受。」
「你真是个奇怪的男孩。回归正题,我被事件的香味吸引而放弃职务,看准你的女友回去之后才去偷看,结果发现名和三秋竟然变成冷藏库的生鲜,吓了我一大跳呢。」
她摊开双手表现爆发的样子。现在全都是破绽,不知道为何我想像起发动攻击的瞬间。
「所以你误以为用大特价买下名和三秋的命,还把肉塞进冷藏库的犯人是麻由吧?真是给人添麻烦。然后你还搞出下了毒的料理。」
「嗯嗯,嗯嗯嗯。」
护士小姐忙碌地学一树打马虎眼。
「嗯嗯嗯,来聊下一个话题吧?要不要我告诉你用筷子切断名片的方法?」
她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搓手,夸张地摇动身体以纡缓僵硬的肩膀。也许是因为对误解麻由感到抱歉,为了不让我借题发挥所采取的防卫手段。
「该怎么办呢——」我故意让她感到焦急,喝了口热水等待对方出招。
「暖暖身体快睡吧,后会有期。」护士小姐逃离现场。「等等。」
我出声强留真的打算回家的护士小姐(因为如果伸手搭她的肩肯定会被她施以关节技),我喝了一口热水让心情冷静下来。别说舌头了,这杯水烫到好像连食道都会被烫伤。
「怎么办呢,如果传出大姊姊我会对病患下手,一定会被我老公骂吧!」
「你已经结婚了?」
这倒挺令我惊讶的。有了家庭还这么不稳重的人原来还是存在的。
「嗯,还曾有秀色可餐的四岁儿子。」
……那个,这虽然是称赞,不过不能这样说吧,实在太夸张了。
而且竟然用过去式。
「嗯?为什么是过去式?」
「请不要替幻听的耳朵成立读者信箱。」
不过我的确听到了。
「因为我离婚了,大概是半年前的事。儿子选择跟爸爸,所以我现在是彻底单身。」
「……啊?这样的话你老公应该不会生气吧?」
「他不是气自己的老婆,而是气我这个人。他有洁癖,虽然结婚前还觉得那是个优点,和他甜蜜得很就是了。」
「那结婚后呢?」
「嗯——你刚才问我什么?」
这跳过话题的方式也未免太干脆了。不过要是用死缠烂打的态度对这个人,她可能会用拳头把我甩开,所以我夹起尾巴见机妥协。
「你刚刚在我说你就是犯人的地方插播广告,现在节目开始了。」
「啊,对喔。嗯——我刚刚不是承认了吗?」
「是承认了。那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这个类似学生参观社会时提出的问题,让护士小姐搔着脸打开嘴唇:
「因为我是诞生自正义感的正义花子——想说在把她交给警察之前先惩罚一下。名和,应该说是三秋,她和我感情很好,所以我有义务报仇。要是她被逮捕,我就不能亲手惩罚她了。」
「……是这样喔?」
换句话说,那个叫做名和的美女国中生(只限生前)也是个怪人的可能性很高。
「也为了支付赡养费」她补上这个让我感到困惑的理由,收起好强的手指摆出万岁的姿势当做投降证明。「可是——她根本不吃耶,玉米沙拉、腌渍物、味噌汤、鲑鱼,全都不吃耶。」
这句话也让我觉得她选的料理和现代小孩的嗜好一点都不搭配。
「拜她所赐,害我一直把联络警察的时间一延再延,有一种——我受够了的感觉。」
护士小姐用怀疑我有超能力的态度追问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东西有毒?
关于这个问题,我稍微装腔作势地回答:
「因为身体记得吧,无论是我或麻由。」
因为以前被喂过不少。
就算知道有下毒,却只有那些东西可以吃。
护士小姐似乎没看过我过去的档案,不断眨眼,好像第一次看到什么怪异的东西似的。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用「是喔」带过,不知道是基于人情味还是根本没兴趣。
「不过还挺意外的。」
「你指的是?」
「因为你珍惜女友的程度,就算说出更激动、极端的话,甚至当场杀了我,我也不会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你却意外地冷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她这样揶揄地牵制我。
的确,如果你不是有恩于我,我早就报复了。
「很可惜,我还真没办法仇视、对你发怒。」
「是因为我的美貌害的吧!」
「没人在说这种写在备忘录的事……你送来的药在不允许人吃剩的妖怪暗地活跃的结果,得以让度会先生吃下毒物而把他成功逼到绝境,而且在我没被杀的状况下把事情解决。如果他的身心没有那样耗弱,我昨天可能会被打碎头盖骨而死吧?」
换句话说,以结果看来,她变成帮助解决事件的功劳者。
而我的恶运果然还是发挥了效力,看来这次的事情也不可能不停滞地顺利前进。
护士小姐因为自己充满恶意的功劳被称赞而嚣张起来,用手支着下巴。
「干脆来开拓新领域,当个毒药美人妇女侦探好了。」
「可以啊,简称毒妇。」
「给我放尊敬点——!」
她跳跨过桌子在我身旁着地,抓着我的脖子「啊呜啊呜啊呜」地猛摇。
美人妇女这种字眼,要是用片假名写看起来就像某种药品的名字。
我被强制猛进行脖子运动,用绷带表演雪景的头模糊了起来。
护士小姐结束不讲理的制裁后,就这样在我旁边坐下。她这样做让我有压迫感,我真的希望她可以回去对面。
「不过要你尊敬我好像还真有点难耶,抱歉喔。」
护士小姐慢了好几拍地向我道歉。
「下毒下错人这一点应该要反省。深刻反省。」
这位毒妇两度摆出驼背的姿势上下摆动头部。
「那么这件事就这样和解……对了,度会老爷爷是杀人犯吗?」
她擅自以自我反省写下「第一部·完」,接着态度亲昵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想知道?」
「那当然,身为背地里的护理长,我当然要掌握发生在我地盘里的事件。」
我只觉得你是个有侦探情结,爱看热闹的家伙。
「而且我想知道三秋人生结束的过程,等她的墓盖好,能当成去拜访时的话题不是吗?」
……算了,也好。
「我希望……度会先生是犯人。」
护士小姐因为我迂回的说法而感到纳闷,不过她立刻摆正自己的头。
「为什么这样认为?」
「直觉,不行吗?」
「光靠直觉的侦探,感觉有点靠不住耶。」
我什么时候被赋予那样的角色了啊?你还在玩侦探游戏吗?
「只要调查尸体的指纹,就能轻易地把度会先生列为嫌疑犯吧!」
稍微抱怨一下之后,我以「虽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起头:
「一开始让我起疑的是脚。」
「香港脚?」
「拜托你的脑袋行行好。几天前我听麻由提到这件事之后,两人一起去旧病栋参观尸体,那时候另外还有某个人也来对尸体进行家庭访问。」
「就是度会先生?」
「正是。参观完毕后我们去了便利商店。在商店遇到的人都穿凉鞋、拖鞋直接外出,十分不礼貌,可是只有度会先生穿的是和普通厕所拖鞋不同,挺漂亮的鞋子,所以才觉得奇怪。」
我怀疑是不是因为旧病栋的地板会伤脚所以才穿那种鞋。就像我们一样。
「还有,也因为我知道了度会先生的毛病。」
「频尿症?」
「请不要只在这种时候出现如此实际的想法。是跟踪偷窥狂啦!」
「真的假的?难怪最近我老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
「你过着这种被人追债的生活还真令人感到可怜呢。那个人好几次去偷看孙女……啊,我指的是长濑一树——的状况。尤其是晚上,他似乎每天晚上都会去偷看她的睡容。」
老是以去便利商店、去看老婆这种幼稚的藉口掩护前往西栋。
「真恶。」
护士小姐发表尖酸的意见:
「不管是祖父也好,家人也好,他最好被以偷窥防制法逮捕。」
她用过度厌恶的语调,一口否绝了不过是想看自己孙女一眼的爷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