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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虚伪的部分,用我有事情想逼问你这种说法比较正确。
「什么什么——?」
「到我病房再说。」
「告…告白吗?」
「我没有厌恶法律到那种地步。」
一树用吸管搅拌溶液,呀呀乱叫的她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
从拥有这么单纯的个性这一点看来,可以感受到她的确是长濑的妹妹。
过去和我被封为公害情侣那时的长濑。
谁知道那个「过去」会变成悲伤和苦涩的结晶呢?
「透有女朋友,所以这叫劈腿啰?呀——我会被人叫做狐狸精——呀啊!」「停。」我按下一树的停止键。「呜呜」……真是的。
现在的长濑和当初和我很亲近的她相比,变得稍为复杂了一些。
是我和长濑之间的距离感所导致,还是完全不同的原因造成的呢?
我无法区别。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切割。
病房里只有身体衰弱的度会先生以及盯着电视当做没看到我这个生物的高中生,而中年人一大早就踏上寻找理想的护士小姐之旅。
在得到温柔少女的同意之下把她绑架到我的床边。一树跑到我的前方,这少女像个不久后就会回到原点的溜溜球似地跑来跑去。
我让满脑子塞满幻想的一树坐上床,然后也坐在她旁边。接着一树一个转身就把我的膝盖当做椅子,大概在顶楼上喜欢上这样的坐法了吧?
「那…那——?你要问我的罩杯大小吗?」
听到这句话,高中生无法无视地注视我们,度会先生充满血丝的眼睛也从棉被里射出一道混浊的光芒。看来这对话会招来身为一个人绝不可招来的误解。
「顺便告诉你,要是你问我,我会跟姊姊告密。」
「别这样,我的头会爆掉。」
况且一树别说是A了,我看只有平假名「さ」的大小吧!虽然没有量过。
「那——为了深入交往,我们两个要聊什么呢?」
我是什么时候说要缔结那种条约的啊?最近发生的事情对我血色的盛衰影响太大了。
「很抱歉,我和你之间现在的关系就像防空壕沟一样深,遇到的阻碍实在太多了。」
「是国家的阴谋吗?」
先别说到底是不是阴谋,不过事实真的是这样。
「这种复杂的问题,等五年后我们都没有牵手对象的话再说吧!」
「可是医生说只要有钱,根本不用在意年龄的问题呀。」
「就算年龄不是问题,年龄的数字才是最大的障碍啦。」
如果是六十二岁和七十岁,那可能会被人说「真有活力」,但如果是十八岁和十岁,可能就会被说「快叫警察」。
一树被我基于宪法做出的冷静否定搞得心情有一点不好,她伸手拿起放在边桌上的巨大吹泡泡组合。
「那你是要跟我说什么?」
被催促了。看来进入正题之前玩过了头,让她有点不开心吧!我表面上发誓会自省。
「我想问有关名和三秋的事。」
一树大概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只有眼皮受到活性化地猛眨,其他器官都被丢下不管。
「你想找她私通?」
「那个护士小姐教你的单字不可以对人说出口。」
为了帮这个小孩培育出一个健全的将来,我也担负起一份责任。然而一树并没有坦率地接受我的意见,「哼」地一声要起脾气,用巨大泡泡装饰起病房。
「我说啊,我可是在和一个十八岁的女生交往耶,总不能对其他人眉目传情吧?」
我到底在对十岁的儿童说什么啊?因为觉得客观的看法会让我毛骨悚然,最后只好选择以主观的想法回应。
「噗——」
吹啊吹地,气泡群飞上了天空。
我发现她闹别扭固执己见时的表情和姊姊很像。
不过矫正闹别扭的方法就算一年前可以用在姊姊身上,现在也不能用在妹妹身上。
我想避免招来误会的行为。
池田兄妹的妹妹杏子比一树小了两岁,却比一树成熟得多。精神成长的速度和植物一样都靠环境决定,两人表现出来的底子就不同。
「一树不是知道名秋三和是怎么不见的吗?」
我不顾对方的状态,继续说下去。
一树叼着吸管,用手贴着嘴角把头歪向一边,像演戏一样表现出心中的不解。
钓鱼的成果似乎不错。
「昨天和你聊的时候,一树说如果犯人被抓就万万岁了。那时候我还没跟你说名和三秋之所以行踪不明有可能是他人所为,也就是说我没有指出有犯人存在。如果是我想错就算了,但我在猜你是不是知道关于那个『犯人』的事情呢?」
一树不发一语地把容器和吸管放到架上。泡泡群撞上同样透明的窗户后发生集体失踪事件。在这景象下,那些泡泡很难吹嘘自己的存在就像诗人般浪漫吧!
「我有说过那种话吗——?」
一树完全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难看举动,而是开朗、快活地把这件事当作一件笑话。
我用十分不相衬的温和音色回答。
「没关系,不记得就算了。」
「是喔?那我叽噜叽噜看看能不能想出来好了——?」
将恶意的碎片清得一片不留,就是长濑一树的人格。
如果她可以维持不慌张、不吵闹、不跌倒,将来应该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类。
这些都是将来式而不是过去式。
「对了,一树晚上去厕所的时候,都会请同寝室的人陪你去吧?」
「我不是胆小鬼喔——」
一树隔了一秒才又接着提出抗议。我「好啦好啦」地安慰她,进入第二个问题。
「你也有受到名和三秋的照顾?」
「嗯。」
「她是个很规矩的人?」
「嗯——算啦——」
「有叫你去买炒面面包吗?」
「嗄?」
她纳闷地歪着头,我感受到两人世代的差异。
「……好,我没有事要问了。聊点别的吧!」
这个宣言和提案让一树兴奋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姊姊的哪里?」
「啊——该怎么说呢,是外表和内涵的一致和不一致一类的吧……」
就在我们开心地进行了一会儿这种虽有意义却各说各话的对话后,房门被猛力推开,原来是护士小姐前来发送午餐。
虽然觉得习惯护士小姐的声音对健康不太好,但我还是习惯了。
「好啦好啦——吃饭啰——在还没变鹅肝酱之前不可以放弃喔——」
从双手指尖到上臂都加以活用,一次送来四份餐点,让人误以为她是在餐厅打工的学生。她看到我膝盖上的生物后,温柔地放松嘴唇:
「什么时候要办婚礼?」
「住口,透明铁锈红。」
我记起来了。虽然这个字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可能用,却已变成脑里既定的知识。
今天的菜单是亲子井和白味噌洋葱汤。这间医院餐点的味道有达到一个水准,住院前我想像过可能吃一口就想直接找厨师来骂,不过其实没那么差劲。
「哎呀,竹中先生呢?」
她向我们三人询问竹中先生的下落。
不过这房里并没有敢说「他为了追寻你的屁股而踏上旅程」的勇者存在。
「算了,不在就算了。一树要在这边跟这个哥哥一起吃吗?」
「你快点被炒鱿鱼吧。」
「要吃吗?」「我不要吃。」「那我只拿你的鸡肉吃。」「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吼——」
结果只有我的餐点变成特制的鸡蛋井,水份充沛的洋葱丝只好当起鸡肉的代理人。
「度会先生干嘛装死啊,快起来。」
护士小姐毫不手软地扒开度会先生的第二层肌肤。
棉被底下有一个毫无血色,把身体像独角仙幼虫一样缩在一起的老人。
大概连护士小姐也察觉状况不太对,她挂上严肃的工作表情(你行吗)。
「下午要检查一下吗?」
度会先生「免了、免了」地,像个刚出生的僵尸努力以趴着的姿势扭动上半身。
护士小姐按着太阳穴烦恼地看着度会先生的怪模样,但她也只能尊重患者的意志。
「饭吃不下的话就给别人吃喔。」
不管怎样都不希望有人吃剩的护士小姐。
不过……
长濑透和长濑一树。
姊妹两人似乎都不太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