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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哪里呢?
该不会被那位蓝衣犯罪者杀了吧?
即便如此,尸体又被藏到哪儿去了?不,若是如此,蓝衣男就是真凶吗?
但我总觉得这样说不通。虽说根据的大部分来自直觉。
「请问~你们从刚才起在干什么啊?」
「咦?」
推着推车,表现出今天的打扫工作结束气氛的清洁人员感到狐疑地问我。推车上堆着满满的床单与浴巾,似乎所有房间都回收完毕了。
「因为刚才一直听见房间传来吵闹声,觉得很奇怪……」
「抱歉,我们太吵了吗……」
清洁人员推着推车,走到房间门口。探视了内部之后,冷漠地指出:「可是你们又不是这个房间的房客,似乎也不是房客的朋友。」唉,有敬业精神的人就是这点麻烦。
我哑口无言。「唉……」清洁人员叹了口气,代替话语表露心情,仿佛想说「别增加我的工作好吗?」她走进房内,开始打扫房间。
只不过被扫地出门的是人。
名叫eko的女性专心地喃喃说个不停,那对父女则动也不动地哭成一团。三人被推出门外之后,门关上了。父亲抱着波士顿包出来,却将尸体抛在盥洗室里,这样好吗,两位?
「为什么你们不是这间房间的房客,却拥有这里的卡片钥匙呢?」
「呃,算是顺其自然的结果吧。」对她说明「是猫给我的」也无法接受吧。
卡片钥匙被回收,清洁人员说:「若是捡到钥匙,请马上交给柜台。」
不知为何,我成了一行人的代表被骂了。虽然她的说法,像是在责备顺手牵羊被抓到的小学生,不过我还是先老实地道歉。其他人太没反应了,这也是不得已的。
「等房客回来,我会向他报告这件事情。」
她语气严苛地宣告不会放过我们的轻度犯罪。
这也难怪,万一这种行为被传开了,旅馆声誉的确会一落千丈。
看来侦探游戏到此结束了。似乎玩得太过火了。
故事尚未落幕,照明却即将熄灭了。
情报仍然不足。
明明只差一个人,就能解开一切谜团。
「是谁……」我用力摇头。
还没来得及理解自己想说什么。
通知电梯停下的声音,在走廊远处微弱地响起。
种岛桧垣(大学生) 下午5点
结果而言——
算是失去了大好机会吧?
关于是否被甩了,目前还在审议中。但是,跟女生第一次上旅馆却巧遇她老爹,这种事到底有谁能猜想得到?「唉~」伸直了身体向后仰。
无论结果,回到大学见了面多半也只会尴尬吧。那种不了了之的气氛很令人难受。
我坐在旅馆柜台前的长椅上,茫然地用眼睛追逐人潮。也考虑过出外透气,但在这种有气无力的状态下,来这里就已经算极限了。
观察之后,发觉这间旅馆的外国人房客非常多。所以当见到混杂在人群中的日本人时,涣散的眼神一瞬间又会恢复活力。
那对小指系上红线的少年少女情侣刚才悠悠荡荡地走向电梯。有点早,但或许是去吃晚餐。其他还有脚步声很响亮的海滩鞋短袖男,以及学妹老爸共处一室的女子也由我面前经过。
像这样保持距离观察的话,他们只像是日常风景的一部分;一旦扯上关联,就会发现这间旅馆全是些怪房客。特别是十七楼,地板与墙壁简直像是用机缘与奇缘组成的。
戴着怪帽,手持可疑手提箱的男子、与他同行,问我是否喜欢香菇的女孩子、走起路来拖拖拉拉,年龄相近的女子、自称侦探,形迹可疑的大姊姊、约我来旅馆的学妹和她的父亲,最后还有不知道被谁饲养,于禁止携带宠物的旅馆中悠然散步的猫。
每一位都是个性太过独待,反而使得其他部分不怎么起眼的人物。
一想到自己也包含在这些客人当中就觉得不可思议。
唉,这么说来,还有那个装满了钞票的包包呢。干脆悄悄地偷走那个,今后就不必担忧生活费……如果我有这个胆子,现在就不会在这里闷闷不乐了。
「唉,今晚要吃什么呢……」
看着用英语和外国人交谈的女性柜台员背影,试着增进稀少食欲地自言自语。去这里看得见的咖啡厅吃咖哩似乎不错……不行,这样就跟中午吃的一样了。我可没打算握着汤匙,归化为咖哩星人呢,而且这个名称似乎会被从黑色球体取出武器的人们攻击(注:出自奥浩哉的漫画《杀戮都市》)。啊,我真没用。内脏死掉了,刚才紧张过头的反作用。
随便选择吧。好,中午在房间里看到广告传单,就吃中华料理好了。
说不定除了料理以外,还会有一场艳遇呢(中国美女)。多半不可能。
现在时间是五点左右吗?虽有点太早,反正也没事做,
现在的我无力到随时都会从椅子滑落,躺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睡觉也无所谓的感觉。
「没力了……」
下巴关节彷佛失去轴心般喀哒喀哒地轻微上下摇晃,背部也被人切除肌肉而挺不起来,渴望着椅背。眼睛被身旁上网用的电脑发出的光芒刺得不舒服。我转头,却又被群众于窗旁的光的飞石射中。
窗外,红色光点群在底下的道路上形成行列,于逐渐稀薄的光亮中交错。摩天大楼的窗户反射日光,在我眼中留下烙印,但我依然楞楞地看着这一幕。
我从高处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景色,原因不明的感伤在我心中不停咕噜咕噜地旋转。
每当我发现有许多事物正在运作时,总会被难以言喻的感情所侵袭。
许多人在呼吸……看着前面……手握方向盘……移动脚步……
他们活着,与我没有关联,但与别人有所关联地在某处缔结缘分。
「……………………………………」
在这一天以及结束了一半的时刻,我俯瞰夕阳斜照的城市,思索。
我今天来到这里,坐在这里是否具有意义。
算是有帮上学妹的忙吗?还是别人呢?朋友的朋友的家人吗?未来的情人吗?或者是,獾得萝莉老婆的步骤?……最后姑且不论。
希望能有「某种意义」啊。我的大学生活无臭无味,每每令人担忧今天是否又度过了无意义的一天。这样的我若能进行有意义的行为,老实讲很高兴。
唉,说实在的被甩了就没意义了。真希望命运能给付我保险费啊。
「咿!」短促尖叫传入耳中,我从窗户转头回望大厅。
一名带小孩的女性见到我,露出极惊讶的表情。她手掩着嘴,眼神带着惊恐。「怎么了?」我歪着头,先出声询问。与母亲手牵手、大约是幼稚园生的小女孩跟着「怎么了!」很有精神地点点头模仿我,但是发现母亲的样子不大对劲,又慌忙转头回去,直挺挺地站立不动。我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看到她的动作还是很受抚慰。
「不…没事……说得也是,也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彷佛想做出「远古一脉相承而来的巫女记忆发作」之类危险主张而灵魂蠢动的人们一样,那位母亲拚命摇头,手贴额际。「妈妈~?」小女孩拉拉手,抬头关心母亲。「没事。」母亲抚摸女儿的头,又重新打量我的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啊,吓死我了。」拍拍胸口。
「……?我们曾见过面吗?」
见到不认识的女性烦恼的样子,我带着警戒询问。女性回答:「啊~呃~应该算是……有点认识跟你很像的某人……或者说……啊,我的头脑很正常喔。」
「至少现在是……」喃喃地补充说明后,女性在长椅上坐下。女孩子也跟着「嘿咻~」跳上母亲身边,在椅子上甩动双腿。
她应该不是有事找我吧?应该不是特地来见我的吧?
「算了,结论就当成『这么久的事情我早忘了』吧。」
「这是卓别林说过的话?」
「你在说什么?是亨弗利·鲍嘉啊。」
「喔喔,原来如此。」
「这是你告诉我的耶。」
「嗄?」
「啊~骗你的骗你的,我开玩笑的啦。」
女性挥了挥手,仿佛要赶走我的注意。呃,请不要老是让我觉得其实隐含深意好吗?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有问题很麻烦耶。
例如酒喝太多失去意识,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公寓的房间里之类的情况,超惊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