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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记得名字,却故意装得「我只是依稀记得你的名字喔」,表现出一副对对方没有兴趣的态度。
「是……」像是跟公司大人物同桌的新进员工一样,种岛同学神色紧张。
「你在旅馆订了房间吗?」哇,大叔生气了。
「是的。」
「快点退房,带着我女儿离开吧。」
「咦?」
「等等,等等!我的父亲!」夏实用类似某个超人之父(注:指《超人力霸王》系列的「超人力霸王之父」)的称呼呼唤爸爸。「你是白痴吗?不仅在女儿的约会中露面还共桌,现在居然下起指示了。你又不是业余棒球的教练,看清楚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吧!」
「不不,不是这样。不敢说完全不是这样,但大体而言不是这样。」
「你在讲哪国语言啊!」
我觉得夏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重点是,你为什么会来旅馆!既然你说跟这个女人无关,就好好说明一下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其实这件事我原本一辈子也不想说出口,既然现在不先说明不行的话……听好,我现在要讲个非常不敬重的事实。」
大叔指着墙壁,我们的视线也自然朝向他所指的方向。
虽然只有一道白色墙壁挡去我们的视线。但是方向上看来……
与大叔由窗外现身的方向一致。
大叔吞吞口水,以缺氧似的机械语音揭露秘密。
「在这间旅馆里住了一具尸体,所以劝你们早点离开比较好。」
花咲太郎(侦探)&;Touki(少女) 下午4点25分
「喂,你觉得你会被选入一半的人吗?」
「什么意思?」
当我手握门把,将要离开房间时,橘川英次抛了个疑问给我。
我感到疑惑,朝敲键盘声音的方向回头,对方并没有看我。
「是在讲小说内容吗?可惜我还没有全部看过老师的着作。请原谅我知识浅薄。」恭谨地鞠躬,为自己的无知道歉。虽然行动本身的主要成分是讽刺。
「哼,反正你今后一辈子也不打算看,还真敢说呢。这只是单纯疑问,别无深意。」
橘川英次要别扭地说。猫依然在椅子下安祥地睡觉。
「我就是在意本意所以才问。」
「这只是睡前偶然想到的极单纯自问。即——如果人类要被删去一半,我是否能被选上存活的一方?——之空想,就只是三岁小孩程度的头脑游戏罢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发言很有趣,橘川英次颤动双肩笑了。「哎呀哈哈!」发出假笑的声音,夸张地敲响键盘。
「当然,我不管何时思考都想留在存活那方,那你呢?」
「哪边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比较多,将会决定我的命运。」
「嗄?」
「不,没事。我想我大概会被分配到删去的那方吧,因为我只是个路易吉。」
只要玛利欧活着,对故事而言就很充分了。
「莫名其妙。如果是我来校阅,你的文章会被我改得满江红。」
「那就干脆请橘川先生从头开始写起比较快啰。」
「真的是这样。啊,对了,那个还需要吗?」
「什么?」
「签名啊。签·名。你不是为了找我签名才来房间的吗?」
连同椅子转过来面向我,橘川英次发出不怀好意的贼笑,朝我抛出一颗棘手的球。他大概是个很不服输的人。和人打架时,不亲自揍最后一拳作结就不肯罢休的性格。Touki也有类似的部分,所以我很清楚。
「签名就当作下次见面时的乐趣好了。」
「我最讨厌这类社交辞令了。我可不想勉强自己说出想说以外的话。」
如果能靠这种性格在社会生存,小说家这种工作倒是很令人羡慕。我看我也来挑战一次看看好了,类型当然是推理小说吧。
「我先走了。」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与房间主人道别,我离开「1707」号房。手上拿着很罕见地没用信封袋装起来的现金报酬,与不知是谁房间的卡片钥匙,以及呈现半月形的食指。最后的糟透了。我觉得我现在不管什么梦结局都能接受,只要这根手指能成为新月就好。该去看医生,但我身上没带健保卡。
「这么说来……」在走廊蹲下,打开铝合金手提箱。记得里面有些常备医疗用品,至少有绷带吧……「啊,有OK绷。」
从名片盒中发现了胡乱塞着的OK绷(正确名称叫什么呢?)。嗯~能防止杂菌入侵是很令人高兴,但这又不是外伤,虽说颜色看起来活像孔雀的羽毛。算了,比起什么也没包扎好,用OK绷代替绷带捆了好几圈起来。
捆的时候,觉得手指痛得要死。且一在意疼痛,剧痛感马上瞬间传递全身,糟透了。
勉强包扎完毕后,松了一口气。
「啊,想起来了。」这个OK绷是我改良传统转角面包作战,为了随时都能实行而准备的。作战概要是:身为善良一般市民的我哒哒哒地走在路上,与我擦身而过的小女孩向前摔了一跤,不小心擦伤了膝盖。这时我立刻帅气地递出OK绷,「小姐,你没事吧?」体贴地照顾她,于是恋情就此展开。附带一提,如果女孩子是跟妈妈在一起,酝酿出家人公认情侣的气氛更好。倒不如说千万别让小女孩孤单上路啊,这世上有许多失去理性的糟糕萝莉控张牙舞爪地等着呢。虽然后有点偏离主题,总之大概如此。
「请问你没事吧?」对着蹲在走廊上的我的问候声由头上传来。抬头一看,站着一位年龄对我而言算是在外角球位置的女性,看起来像是个清洁人员。
是刚才在电梯前推着推车的女性,只不过现在空着手。
因为她的语气像是姑且问候一下,所以我也随口回答:
「没什么,只是手指有点断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喔——轻轻挥动包着满满OK绷的食指否定。
「喔……啊咦~?」清洁人员话讲到一半突然惊讶得卷起舌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创新的反应啊。
「多谢你的关心,我先走啦。」我随随便便地道别,起身离开。
清洁人员狐疑地目送我,没有追上来。
这么说来,我对于女孩子以外,从来没有道过望再会的道别,真不可思议呀。
走离「1707」号房一段路后,确认自己正朝向走廊的哪个方向移动。是靠尽头的那方,我的脚自然而然地,朝往与我的房间正好相反的方位前进。
「真的想去吗?」
我故作轻松地问自己。脚步缓慢,迷惘明显仍缠在我的后脚跟上,但好奇心更胜过了停驻的心情。我徐徐前进,提箱子的手中感受到一起握住的卡片钥匙的触感。我向它请示:「你的主人在哪里?」
那只猫是在哪里捡到这张卡片钥匙呢?也可能是偷来的。橘川英次刚才在电话中提及「1701」号房的事成了引子,接二连三地触发许多联想。记得他在一个小时以前说过,运送客房服务的服务生曾抱怨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回应。表示那个房间一直都没人在。首先,当然我们会猜测房客是去观光了。但是在这间旅馆,没有卡片钥匙就无法使用电梯。虽说有其他房客一起搭乘的话就没问题。不过,如果该房客外出了,就表示他还没回来。除非他打开门后,故意把卡片钥匙抛在走廊上。假如这名房客是个完全不使用电力系统,认为「晚上就该睡觉」,渴望黑暗房间的人,也许遗失卡片也不会察觉吧。但这说法太牵强了。
其他的可能性还有——身为第三者的旅馆强盗。他藉由某种话术引诱房客离开房间,痛揍一顿后侵入房里,好好地物色一番后回到走廊,抛下「1701」号房的卡片钥匙。如果强盗是这里的房客就能自由移动。但即使如此,他也丝毫没有抛下卡片的理由。只论可能性并没有意义。因为强盗这么做只会招致危险。假设有人在因缘际会下捡到卡片钥匙,且这家伙还是个异常憧憬冒险游戏的笨蛋,他就会兴味盎然去窥探房间。是的,就如现在的我。或者说被人窥探也在他的计划之中?那么我就是自己跳进陷阱的真正笨蛋。
「里面有人在吗~?」就跟米〇鼠一样,里面没有人在~
我一抵达「1701」号房,立刻用力敲门。没有回应。门把上挂着「睡眠中」的牌子。敲得这么大力,不醒也很难吧?除非意识被生物学上的不可抗力所遮蔽。我决定以好奇心>正义感为准则。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