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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爸爸的血,在我的体内澎湃地流动着。
把恐怖、温柔、踌躇、血的脉流、还有呼吸困难|!
全部都关闭。 。
让自己,好过一点,
把「觉悟」摆到后面,先「下定决心」。
首先……呃……我看向妹妹:
「妳想不想试试人类的味道?」
「…………啊?」妹妹的反应很难得地慢了两拍。
妹妹从我伤口上离开的嘴,与伤口间牵起一条由红色唾液与白血形成的线。
在这条桥崩毁之前——
「今天就能让妳尝尝看喔。」
真是太好了呢。微笑——————————
「好,先来吃饭团吧。」我没等妹妹响应就继续说了下去。
不规则地呼吸着还想用鼻子哼歌,我大大地呛了一口,不过手腕似乎和喉咙与嘴巴无关,即使头部感到痛苦,我抓起包包的动作还是没有任何停滞。
妹妹似乎是看呆了直张着嘴。为什么呢?是因为觉得现在吃午餐还太早吗?没关系啦,我比较喜欢依照生理时钟来做事。掏掏——
「哎呀~」饭团因为被坐在屁股下而变成了一团糊。就像自尊心过剩的人的鼻梁那样。
「……无所谓,我不吃。」
「是吗~」我要吃。嚼嚼卡卡嚼嚼嚼卡嚼嚼卡卡卡沙沙沙。有沙子的味道。
「要喝水吗?」
「要。」
接过水壶,妹妹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没留下我的份。
算了,没关系。
把和饭团一样被压扁的橘子整颗吞下,润了润喉咙。带着沙沙口厌的沙土味把甜味抑制得恰到好处,是大人的味道。与其说是骗你的,不如说是硬撑。哇哈哈哈。
站起来。史丹阿埔【stand up】。没有武器。不过没关系,「攻击而来的东西」会拿来。如果他把我刺他的刀子当作武器,我就让他捅,这样武器就会回到我手里了。在那之后只要死缠烂打地不断重复
被捅的一方要是没有这种念头,现实版的海盗黑胡子千钧一发就不会结束。
来吧,「攻击而来的东西」。来「被攻击」吧。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要来了我感觉到你啰拜托你拜托来吧快来了喔我都知道这股接近恋爱感觉的高亢在雷达上显示来吧快一点来吧拜托你——
你不来的话,唱独角戏的我不就像个头脑有问题的小孩吗?
「你为什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啊?」
「呼啊?」 、
就算我或妹妹其中一方的右耳被打飞也不奇怪的,名誉毁损的一击。
骗子!多半是无意识下叫出来的。
这个妹妹是像爸爸吗?妹妹的母亲是不会说谎的喔。
说谎的人!是你吧!
不是我。别闭上眼睛啦。
不是我啦。
我才不想杀人。
因为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啊。
妈妈不也是——
「妈妈?」
膝盖和手肘落在地板上,接着额头也是。
激烈的撞击。
那是怎样?
哎呀,我记得妈妈的确是死了。
妈妈死了→我哭了。
传得漂亮!
不过就这么点小事嘛,为什么得拿来和这么重要的事做比较呢!
咦?
咦咦?
你问我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啊,这还用问吗?
我是个骗子啊。
因为我的体内咕嘟咕嘟地流着那个爸爸的血嘛。
把自己设置在门前的障碍物全部移开。
然后像逃命似地飞奔出小屋。
「呕…嗯……」于是将身体前屈,忍住想吐的感觉。
因为被妹妹割伤的这个契机。让我第一次伤害了别人
这么一来就完了。
我以后就不得不继续与某物或某人一直战斗下去了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平板的呢喃支配了我的嘴。
我已经什么也不担心了。
也一点都不可能感到快乐。
……啊?
妹妹跟着我来到我身边了。好像有点高兴,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怎样都好啦。
哪个都行啦。
反正已经再也不会遇到那个「怪东西」了。
对当事者本人来说,那个人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反过来说,也可以整理成——
因为死了,所以不会再碰到第二次吧。
「喂,笨蛋。」
总算发现了回家的路,就在后方山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
屁股被塞在脚踏车篮里,因此无法动弹的妹妹对我出声。
她一路上都摆着臭脸,只有没受伤的左脚膝盖以下的部分活力十足地上下摆荡。裙子里露出的风光,是光艳动人的玉腿……当然不可能。脚上满是泥巴。
天色仍然是未过中午的早晨全盛时期。
「干嘛这样载我?」
「因为我的脚也受伤了,没办法踩脚踏车,所以只好清你扮演一下行李噜。」
「我自己走。」
「别逞强啦。妳的脚要是能走,还不如来踩脚踏车,和我交换一下立场就好了。」
妹妹嘟起嘴,是因为空气的出入口变狭窄了吗?脸颊鼓了起来。不过她因为要维持这个模样那个时候。我仿佛连脖子转动时肌肉发出的声音都能听见。
四周变得像空气不再流动似地安静,仿佛变成了平面。
围篱破破烂烂的房子、红色的铁塔、还有制作工业制品的工厂。
只有独自悠闲地做着日光浴,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迎接悠闲午后的脚踏车前进的声音喀啦喀啦地回响着。放任那个声音进入耳中,感觉好像又有什么思绪要浮上心头。
不过。在思考之前,我的妹妹强烈地要求我采取行动。
「那,你背我。工蚁……工蚁!」
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两次,而且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不行。因为要背你的话就得丢下脚踏车。」
「那就丢掉。」
「如果那样的话——」把妹妹丢下吧。骗你的。不管找什么理由八成都是。
但是,要是把脚踏车丢掉,铁定会被骂。因为跑腿买书花的时间变久,被哥哥骂。去超市买东西变麻烦,被妹妹的母亲骂。「这是脚踏车的份!」然后被像爸爸的东西揍。只要是能当作理由的,那个人什么都可以拿来用。
因为我的话头停顿太久,感觉奇怪的妹妹的眉头因此比平常皱了两倍。我不理会这件事,只是审视她的身体。除了她自己搞出来的脚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所以应该可以算是让她毫发无伤地回到家吧。
「……干嘛?」
「没事。只是在想回家以后要干什么好呢~」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用心把暴露出来的许多东西关了起来。我总算稍微学会了这个方法;也理解了这个方法能完成许多事。
但是……
妹妹的脚无力地垂下,取而代之的是嘴不情愿地张开:
「那个……」她别开视线。
「什么事?」我注视她。
「哥……些…些…些……」
「嗯?」 、
「……蝎子。」
「什么啊?」我从工蚁升级了吗?有点困扰。
「哥……些…些……蚁……蚂蚁……你这只蚂蚁!」变得更忸怩,脸都红了。
「……妳在说谁啊?」开玩笑的,只是装作不懂。
只有一点点。脸颊抽动了一下。
其实不管是谁都可以。
我已经知道妳想说什么了。
工蚁哥哥。对吧?
「你们回来啦~」出来迎接的是妹妹的母亲,但是身上的泥巴比我们还多。
因为妹妹已经沉稳地睡着,所以由我代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跳过河旁边的泥沼结果失败了,摔了一跤。」
妹妹的母亲一脸平静地说道,接着以不带情绪的肢体语言举起双手,「咦~」地表现出摔倒时的模样。
「……喔。」那妳不会去换个衣服吗?
「我去捉螫虾。」
「呃……为什么要捉螫虾?」依妹妹的母亲这个血缘来看,是为了食物?
「只是因为很想捉捉看。」
难道还会有别的理由吗?她笔直向下的眼神似乎想这么说。
「因为如果是鱼的话好像很难,而且也没有工具。」她又补充。
妹妹的母亲从我手中接过脚踏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