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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了解的东西,虽然会好奇:但是却不会拥有憧憬。
如果不喜欢的话,或许就算不当家族也没关系吧。
「……………………………………。」呼啊——我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
蹲坐着看上看下,最初映入眼中的是落叶和零件生锈的脚踏车,接着是有点大的一般住家忽立忽倒地出现。虽然要称为宅邸也可以,不过我家比起来(真的是无意义地)大多了。
看着脚边的蜘蛛尸体,我试着想象和除了在家里看书之外都不使用脑袋的哥哥相比,究竟谁比较健康。
然后在我消耗寿命等待着妹妹的恍惚期间,同时也有不少人是在和朋友玩耍;钓蝥虾:或是做明天要交的作业吧。这种像看着自己后脑勺的客观视点实在太有趣,让我欲罢不能。
这世界上虽然有许多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就算那些和我都无关也无所谓,这个认知让我发。发出「喔咯咯咯咯」的笑声。
同时,眼中开始变得混浊,舌头也擅自伸了出来。
我的意识被舒服地大卸八块。
「喔,啊——」头部无预警地遭到摇晃,使我的眼中旋转起金平糖形状的光芒。过了一会儿之后。对四周的知觉才像打雷的声音那样慢了一拍回到身上。
就在我小睡片刻之际,妹妹从山里没砍半根柴就回来了。
叫醒我的闹钟就和早晨一样,是矗立于我面前,不动如山的妹妹的脚掌。我好像是以额头为
中心,在脸上被踹了一脚。因为妹妹是脱下鞋子赤脚踹在我脸上,能够这么直接感受她的气息,
真是迈向幸福的第一步——我如此感悟。骗你的。
妹妹以鼻子「哼」了一声,打开包包拿出水壶,打开盖子直接就着口举高水壶,毫不在意残余的量,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起来。
在这段期间,我观察太阳与日光照射的角度,发现时间还没到中午。
妹妹的嘴离开水壶之后,果然还是用我的上衣擦了嘴。
虽然摄取了大量水分,但是妹妹的眉间依然深锁。
「……今天什么也没抓到吗?」
确认妹妹除了武器之外双手空空,和入山之前一模一样之后,我向她提出疑问。
当然,在得到回复之前先被踹了一脚,然后——
「有个怪东西。」
朝山里指去,妹妹还挥了一下球棒。
「怪东西……?」我当时联想到的是野槌蛇(注:日本民间传说中的未知生物)一类的东西。顺带一提,我觉得眼前的妹妹也是怪东西。不过说起来我的家人也净是些怪东西就是了。
「工蚁,你去搞定。」
「我去搞定是指……」砰叩。以妹妹的水平来说算是半吊子效果音的一击打在我的额头。似乎是想敲我的头但是却失败了,妹妹似乎不能接受这个声音,又接着用中指的第二关节叩叩叩地敲打我的额头:
「这个,里面有东西吗?」
「……有啦。」所以拜托妳别拿刀子切开来确认啊——这并不是玩笑话。我这个妹妹一向是言出必行。这种事对她来说再自然不过。
「那,妳说的怪东西是什么?」
站起来,拍拍屁股之后,我向妹妹确认。
「很大。毛茸茸的。」妹妹踮起脚尖;张开双手来表示那东西的尺寸。
「毛茸茸?」
「澎澎的。还有,比工蚁和妈妈来得大。」
「哦……」用来比较的两者都不是什么高大的生物。会比较大也是自然的吧。
就算是来这里的路上看到的、那条死在路边的蛇,要是用尾端撑起来走路,在全校集会依身高排队的场合也会排在我后面吧。
「然后那个怪东西杀了动物。在我之前。」
「…………………………………………」
很大又毛茸茸又杀死其他动物的怪东西(也就是很少见的生物)。
那该不会就是最爱蜂蜜的那个叫做Paah还是Peeh的东西的现实版吧?这座山有那种东西出没吗……啊,不过前阵子新闻又好像有报导过那个出现在畜产中心……既然动物是住在大自然里,那么这里也相当有资格吧……不过,真亏妹妹能平安回到这里呢。我情不自禁专注地凝视她,结果她的手指便向我的眼睛戳来,这得避开才行。妹妹的暴力很孱弱,容易闪躲。
但是我却不知为什么总是会被打中,我实在搞不懂原因。
「既然有怪东西,那今天就回家吧。」
在得到回答之前,妹妹飞拳就先降临在我的脸上。「唔唔……」我因此表情扭曲地用手抚着嘴角,思考该怎么让这个动手比动口还多的小孩乖乖回家。
要是妹妹受了伤还是死了,妈妈会很伤心喔。
感觉有点卑鄙。
因为我不懂。
而且也不关我的事。
毕竟,我哪有办法知道她到底会不会伤心嘛。
「就这样回去的话——」
揪住我的衣领,妹妹快速起身,滔滔不绝般纺织出带有奔驰感的话语。
但是却在半途停下,嘴里不知嘟哝着什么。
手里仍握着的刀子,感觉随时都会刺进我的脖子。
就只差五公分。
「……无聊死了,也没意义。」
气势消沉下来,妹妹小声地诉说理由。虽然似乎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过我并不需要去确认那些东西。
「……这样说或许也没错啦。」毕竟这样就得把饭团解体,把加盐的米饭丢回电饭锅去了。
再说回家也没事做,而且家里有名为父亲的更可怕的「怪东西」,拥有意志并且手脚利落生还兼了「危险的东西」的人。
比起家里,或许这里还更安全一点吧?我兴起了逃避的念头。
「总之,先去看看那个怪东西吧。」
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最安心的人不是妹妹;而是我。
还是和平常一样什么也没在想啊——肩膀的僵硬放松了许多。放弃、失去力气。
就是因为什么也不想,我才得以行动。
然后等行动结束,再也无事可做之后,我才会想出些什么来啊。
要进入深山,只能走野兽平常行走的路线。我是第一次进入山里头,所以只能让妹妹在前面带路,不过在走了三分钟后,就开始怀疑她指示给我的究竟是否真的是路。
不用双手攀住长在斜坡上的丑陋树木就会倒栽葱往后滚下去的道路,妹妹勇猛地爬了上去。
不是因为有体力,而是因为熟知攀爬的诀窍,因此无谓的动作比我少了很多。
「……啊。」爬到中段以后,我不禁回头往下看。我忘了锁上脚踏车。要是被偷了的话怎么办?以后来这座山的来回时间不就得加倍「……不过仔细想想,要是脚踏车没了,我就没有接汉妹妹的理由了吧?再说,根本没有人会来这座山里,所以自然也不会有小偷才对。不过,没有任何人会来这座山,代表要是我和妹妹死在这座山里,应该要过很久才会被人发现吧——我甚至堆测到了这么远的事。不过这部分并不会让我担心就是了。
因为死了的话我就不在了,所以没有必要去烦恼这件事。
周遭生长的树木像在许多地方制造避暑地般投射出影子。太阳目前还斜挂在天上,树叶的窗帘完美地遮住阳光,一片阴暗。
妹妹一向都是在这种光照不进来的地方狩猎吗?
在抓住的树木数量到达十之前,总算进入不必再与重力抗衡的地形,不像路的路,化为一片平原。就在妹妹微微摆头确认位置还是什么的时候,我走到了和她并肩的地方。
「那边。」她抬头看向我,并伸手指了个方向、妹妹在这种没有交通号志和守望相助亭的山里还能玩这种地图游戏,真是让我引以为傲的心情种子,所以希望务必把她埋到地下才行。
……骗你的啦。
不管是现在还是那个时候还是更早之前是骗你的。
在我轻微恍惚的妄想结束时,妹妹又一次看向我。「怎么了?」询问之后换来一句话:「靠不住。还有,快到了。」
「喔……嗯。」手上有武器的人,是妹妹。我的武器是心!勇气!友情!的话,是不是就稍微能靠着缺乏根据的自信度过每一天了呢?
在这个时候,说谎还只是我对爷爷的儿子的恶作剧手段,还没学会拿来当攻击的方法。
是因为和人接触的经验还不够吧。在这之后,内向的少年又更蜷缩了起来,就像上了陆地的阿米巴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