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咬了一下自己的口腔内壁。
抱紧书包。
「……所以——」
我——
向不会再次见面的tooe挥手说:「再见。」
i卷 记忆的形成是作为 秋「蚂蚁和妹妹的脚踏车篮」
我在秋天遇到的是,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容身之处的回忆。
应该很不起眼地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我,维持着不起眼的状况迷路了。
因为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我摘下了帽子,让里面蓄积的热气与山野同化。视线追着脚下跑过的壁虎,挡在牠前进路上的小石头看起来挺碍事的。
「……唔。」
过于自然地毫无前兆就回归了大自然。在这片山林里,小鸟啾啾呜叫;我的鼻子嗅到泥土的臭味:视野则被树木遮蔽。如果我是被动物养大的野人,现在应该玩起了泰山游戏吧。
不过很遗慨,我只不过是个比起香蕉更喜欢柿子的本地小孩,所以现在上演的是一人少年漂流记(注:影射Jules Verne着,《十五少年漂流记》。抬头看向天空——「嗯,现在的方位是……上下左右任君选择。」我开始玩起没有意义的自娱。上空和刚从学校出发时的万里晴空不同,转为带着几朵乌云。我的心情正因为得以独处而转为上扬,这个天气也未免太不会看现场空气是什么感觉了吧?骗你的。天空自己就是空气了了当然可以爱怎样就怎样嘛。
所以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就是「我也好想变成空气啊~」咦?还是说我其实早就被当成空气了?
考虑到我在教室里一向都被当成背景一般的存在、在这山里的某处远足的其他同学和老师果真会发现我从队伍里头消失了吗?
十月十日,是体育日(注:日本政府为了推广运动所订的节日)。我就读的小学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办运动会而是举行了远足。不过我觉得,从学校一路走到山脚下的这种远足,其实已经十分具备运动会的要素了。不管是从我隶属的教室里没人在乎的孩子组成的凑合小组(我都快被当成组长啦);一直到身为教室中心的热闹小组(包含金子和那个叫枇杷岛的女生),所有人都要走一段累到会不发一语的距离。
首先是从小学的校门口一直走,定到弯过一问还算大的米果工厂的时候,一语不发的人开始增加,然后就这样走上不见人烟的坡道。在全员畅快的汗水转变为不悦的挥汗如雨之际,走入个立着「注意急转弯」旧号志(上面还有「注意!」及动物的图案)的山路,接着是绕山一大走到缆车搭乘处。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普罗古拉姆【program】。
除了老师以外的所有人都低着头地走着,包括我也是,就像个日本人该有的样子,采取了众人相同的行动——原本应该是如此,但是资质驽钝而不懂得采取正确行动;加上又已经厌倦于被分组,我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人小队,在深山里头徘徊。这实在令人不禁感叹,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呢(我和其他人双方都是)?不过这同时也证明了我的想法,那就是自己在学校里确实被当成了空气一般的存在,这让我颇为开心。能够摆脱团体生活一个人独处,对我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奢侈。
而我也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周遭和远足是多么地兴趣缺缺。
像野兽(兔子和狸猫一类的)一般低调不引人注目地走在远离一般登山道的地方,然后在遍人布土石与树木;根本称不上路的地方孤伶伶站着的我,不管怎么看都是个迷路的小孩。
看来我这次也免不了被老师在连络簿写上「缺乏协调性」了。在七月底的时候,学期中几乎全都缺席的我依然拿到了一学期份的联络簿。
那时候连络簿还曾经被滨名tooe嚷着「给我看」而一把抢过,还给予「这是什么啊,怎么都是一堆△」的批评,差一点就被丢进灌溉田地用的沟渠里。顺带一提,tooe的联络簿则是盖了满满的◎,还写着她是乖孩子一类的评语,强烈地层现出老师是多么欠缺识人之明。
在坐着伸出手就能构到的距离长着许多高大的野草,我伸出手抓住草茎,拉过来推过去转一转抓一抓。不过后面两个是骗你的。
啊,说到这里,我在南天前收到tooe寄来的信。
虽然无法辨识那地址(那地名对我来说根本是为了整我而存在),不过似乎离这里不远。
「呃,内容是……」我以食指搔着鼻尖,进行敷衍的回想。
『嗨,你好吗,枝濑同学?啊,对了,不用回信喔,因为你写的信一定很无聊。真的,真的不用回信喔。那就拜拜啦。』
「……嗯,印象中大概就是这样。」
虽然内容简直就像我的作文那么简短,不过考虑到tooe是很擅长国语,也没什么好要求了。毫不在意起承转合,发挥出自由的个性——如果是老师的话应该会这样称赞吧。
要从草茎抽回手的时候想到,要是让叶片活力十足地划过皮肤,皮肤会不会被切开呢?于是便试了一下。啪地放开车茎让它弹回去,手上传来一股灼热。食指内侧第一一关节的地方被划出一条淡淡的切痕,就和我想的一样。
那就不要玩——似乎听到了如此回首,但我不予理会。接下来呢?
「不能继续这样啊。」
现在可不是高喊我是自由的!比佛利【be free】~!还不是胡闹的时候。那种张开双手去厩受吹过的风的情绪,在现在也完全没有必要。
虽然嗯、嗯地独自的头点个不停表示认同,但行动的只有颈部。把倒在路边的腐烂树干当作椅子坐在上面,手肘架在大腿上支着脸颊。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这里让喉咙的水分挥发;头发变长;
指甲生长,不过看到我这个样子,应该也会有些人认为是什么也没在做吧。不过我希望那些人能稍微等一下。
「在山里遇难的时候,不可以任意行动。」
根据由我短暂而且支离破碎的人生所执笔的操作手册来看,这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因为漂流荒岛和遇难的小孩身上没有指南针啊,而就算有,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才是正确的,所以根本没有意义就是了。
……这么说起来,以前也曾有过一次在山里如陷五里雾中的经验。
那个时候为了找到回家的路。可是耗尽了千辛万苦呢,「我想想……」过程中割腕好几次;还捅了人:对了对了,衣服还弄得脏兮兮的都是泥巴喔。
而且还连我做的便当都变成像汗水、砂、和土的结晶似地软烂,真是受够了。
「嗯……对了。」既然如此,这次就趁便当还能吃的时候快吃掉吧。
现在的时间离中午还有点早;而且还脱队独自行动,不过既然都已经犯错了,就干脆错个彻底好了。意义不明。
我的神经细胞到底是怎么构成的啊——冷静的我(出场机会之少可是备受好评)虽然在脑海一隅低喃,不过现在的决定权在肠胃手中。
摸索着背包的期间,脑袋又不争气地播放起过去的画面。
我是不是很喜欢过去啊?只要一有空隙,回忆就会跳出来捉住我的脚把我拉回去。
或许是因为它太鸡婆,看我现在很空虚,所以想帮我填补一下。
既然来到了山里,那么出现的多半是关于妹妹的事吧。唔,看到柴犬或小学里的饲育小屋的话也是妹妹就是了。
对找来说,山和妹妹是一组的,无法分离。
至于为什么就加以省略,总之就像山药那样黏在一起就对了……嗯,货真价实是骗你的。取出便当盒时,食指感到疼痛,让我想起刚才那道已经忘记的伤。定睛一看,伤口以还不至于滴落的程度渗着血。要是便当盒里有西红柿酱,就能拿来涂在四周当伪装了。骗你的。
「…………………………………………」
那个,应该是让我印象最强烈的画面吧。
自己的血流成那样,那还是第一次。
关于我刚刚说的,从前迷路那次的事。
那是发生在我和妹妹初次一起上山的日子。
因为这是现在身为小学四年级学生(第二次喔)的我,去回想数年前的自己的回忆,所以可能多少会有点不正确。毕竟从记忆的出入;到变形了的心的差异,都没列入考虑之中。
不过,虽然中间发生过不少事件,不过好歹也是同一个人在思考,所以想法以及会采取的行
动应该都很接近才是。我想大致上应该是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