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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若不是迟钝,便是精神力异常坚强。因为他自己跟空气没两样,于是很难看得见周遭的影响。
嗯——我东张西望地寻找工作。没有人贴出徵人广告。没办法,我只好拔掉眼前的蓝白色管子,意识这才再度回到我脑中。
……糟糕,昨天我又倒在床上后就失去了意识。生活作息全打乱了,待会儿我必须滥用社长的职权恐吓金子将刚才的上课笔记借我才行。唉——睡眼惺忪,我的眼睛活像融化的起士。
总觉得有股睡意逐渐占领了我的脑袋。
不过,我的体内却意外地灼热,感觉就像小学时去喜欢的男生家玩时一样。那时我还真担心自己的脑血管会不会断掉呢。为什么我要想到告白那方面去,弄得自己头痛不已呢?而现在我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是因为在梦中对老师模拟告白的关系吗,海老原香奈惠?这样很糟糕喔,海老原香奈惠。既然我的身体成长了,那么现在血管应该也在成长中,也就是说,这次脑中真的会一片血海喔!不对,好像本来就是这样。我都搞糊涂了,这问题应该问人体模型才对。唉——那家伙的身体好像挺凉快的,这样他在夏季期间都不会热耶,真好。
原本一直静不下心来,但现在心情好像越来越平静了。烦恼的进行稍微停顿了下来,但我的头部右侧却开始隐隐作痛。
无聊的每一天透过恋爱变得充满了刺激——到此为止我还能接受。
我的心电图好像变得活泼了许多。
可是恋爱果然不是没事就可以谈的……总觉得好麻烦喔。
我无法保持平常心,也不想休息。若是我就这样去练剑道,一定会脸部直接吃上一记重击随即倒地昏厥。不知道这样子老师会不会来照顾我?
他在体育馆上课的时候,其他学生会不会朝他飞奔过去呀?
……唔呃——结果我还是得去那里嘛。麻烦死了啦——
等到这堂课结束后,干脆我在舞台上跟老师告白好了……才怪,这样会令故事走到其他方向去啦。
毕竟我是只虾子,不适合陆地上的生活。
还是干脆就将对老师的思念丢在角落,从今以后认真准备考试?
……才不要呢。这代表放弃失败,比失败还失败。
自己的日常生活不等于别人的日常生活。
海老原香奈惠的日常生活,只有我自己能走。
我绝不能接受别人拾起我对老师的思念,和老师黏在一起。
啊,对了。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海老原香奈惠好像过着比任何人都好胜的每一天。
我重蹈了……枇杷岛八事的覆辙。
当人对失败厌恶到了极点,就会刻意降低对其他事物的兴趣。兴趣产生了对抗与对立,整合着胜负的形式。直正的好胜之徒,其实是很害怕跟人分胜负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说要选个踏实的生存之道啊。
……啊——是不是有地震啊?我不自觉环视四周一圈。头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有股晕眩感突然从我的耳朵深处向上传来。我还是第一次这样。
话说回来,为什么吵闹声变得那么遥远?搞得我好像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似的。
既然如此,那就趴下去吧。
虽然天气阴湿闷热,但应该勉强可以睡得漂漂亮亮。
鼾——……晃动了?我的身体从桌上滑到了地面。视野从纵向转到横向。咚咚!有声愚蠢的声响和微微的钝响。喔——?我好像倒下来了。是因为睡眠不足吗?全身的丝线都断了,我彷佛在天花板看到了一个……傀儡师。
「海老原她」
嗯?
金子他
第六卷 谎言的价值是真相 「来福枪+(麻由-长濑-伏见-其他)=」
程咬金姗姗来迟地现身了。
我的人生老是这个样子。
很多人总是不愿意尊敬前人,也不懂得体贴他人,
老是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脸。
而那种人竟然是这场戏的主角,让人觉得郁闷。
意志消沉,杀意往肚里吞。
恶心的气息比胃酸和血液还更黏稠,只能在经过餐厅日寺将它吐满一地。
现在呢,一个令人有这种感觉的混帐就要登场了。
有种现实叫做「立场」,它总是垂着眼,它即将剥掉他的皮。
我希望消灭这一切。
「如果不买彩券,就不知道会不会中奖。如果不挑战困难的梦想,就不知道会不会实现。即使鲁莽,如果不努力看看,就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如果不了解「不知道」这个词只是纯属逃避,上述话语就不算是积极乐观,只会沦为藉口。买彩券虽有中奖的可能性,但如果不中奖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那是否可以肯定绝对不会中奖呢?至少我会将自己赌在那上面。不过,我也很清楚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二元论并存,以及该如何真正乐观积极地活下去」
我以「骗你的」代替上面那席话的句号。
为了自我介绍,我准备了一席支离破碎的话语。
我那群名字和长相鲜少一致的同学们,现在应该正因疯狂而板起脸,因疼痛而哭丧着脸吧?不晓得思春期的痘痘脸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长濑、稻泽和伏见,又会因为这熟悉的声音产生什么样的心境呢?
「哇塞……」吗?我想至少不会是「救世主大人啊啊啊啊啊啊」。
我很想确认他们的反应,但我要是太过于在意周遭就会引发麻由的嫉妒,所以还是算了。另外,我也害怕到时会是「子弹说不定可以帮鼻子多打出一个鼻孔呢」,所以不敢看他们的脸。
我只要一如往常地出一张嘴来惹他们心烦就够了。真希望后面那句是骗你的。
『接下来由来宾代表致词。请——』
我指名来宾开口,希望能由旁白进展到对话。人类就是应该互相交谈才对。
即使对方是个手持来福枪却放过熊、猪、鸭等动物,想令市内的高中生陷入恐怖深渊的男子也一样……对吧?
如果不能交流,就无法欺骗对方。骗子其实是很渴望与人接触的。
「啊——就是你啊!你就是那个男的吧!快给我下来!」
烦躁的心情反而令他的语气给予人雀跃的印象,他的怒吼声中充满了跃动感。话说回来,我真没想到他的音阶又因此更上一层楼了,我看连阉伶都要甘拜下风。
『男的?应该算吧。在这片梅雨天空下,不知道我的女生版现在在干嘛?』
她接下来会往何处寄生……不对,是在何处寄宿呢?应该不可能回家去吧……从上述文章看来,大江汤女这人怎么好像我老婆一样?我死都不要。
「别装傻了,白痴英雄!我看你一个人跟连珠炮一样说个不停,该不会是想努力挽救这个局势吧?不过,你到底在干嘛啊?你的话难懂到我想跟你讨教一番耶!不要以为你是年轻人,我就会心胸宽大地原谅你的臭屁和狗胆!」
『我并不打算挽救什么局势啊。我只是想走出体育馆,回到教室而已。』
「对吧?」我离开麦克风,努力讨好鼓着腮帮子的麻由。「吧吧——」麻由随即开口说出类似回话的字眼。麻由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生物,只要二十秒以上不搭理她,她就会气得咬上我的右边侧腹。遥想国小时,她只会泪眼汪汪地抬头凝视着阿道来表现出和平的嫉妒啊。算了,反正那时的事跟我又没关系。
那时比现在好多了——我的立场相当微妙,连沉浸在回忆中这件事都不知该不该做。
「因为我们要吃便当嘛——」麻由心情正好。于是我温柔地捣住她的嘴。
「摸嘎。」我对着正在抗议的麻由使眼色,再度握紧麦克风凑了过去。
「喔——是喔是喔是——喔——另一个女的也跟你在一起吗?」
在我说出不正常的话语之前,对方丢来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他的语气隐含着一丝暴力。一声令人反胃的射击声穿过我的耳边,射向了远方。额头上流下一道汗水,现在实在太热了。
看样子,他瞄准广播室破玻璃窗下面一点的位置直直开出了一枪。大概是有人将我们的广播位置告诉了歹徒吧?哪个人这么白目啊!我假装愤慨激昂。
子弹不可能穿过墙壁和器材,这段期间我背上只感受到一股夹杂着两、三个人的肉块的冲击,而薄如一张皮的冲击,则是眼前的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