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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要踩下去就万事OK了。
何况我以前还曾经踩过挺直腰杆的小刀呢。那时真的很痛,痛得让我误以为自己的嘴唇啦、内脏等部位直直被拉高了三十公分。剧痛就像那样一口气直冲头顶,将五脏六腑全部往上拉。
跟那种地雷比起来,玻璃碎片根本就跟木箭陷阱没两样,因为不会造成致命伤。
子弹停止过马路了。若非红绿灯中途转红,就是敌人不方便送子弹过来。他应该是在填充子弹吧?另外我还得到了一项情报,那就是来福枪的子弹只有六发。如果这项情报关系着本次事件是否能顺利解决、起死回生,那么那时该由谁……没有啦,我说得太夸张了。才刚出生就被丢在坟场——这项知识大概就是类似这一类的吧?
接下来,对方恐怕也不会再浪费子弹了。
校歌正悠哉地演奏着副歌。在这首歌唱完之前,我决定先待在这儿静观其变。话说回来,这首歌还有乡长啊?
用来确认体育馆状况的玻璃已经碎裂,现在我们只要一站起来就会变成蜂窝。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我们不能如此鲁莽行事。现在还不能让视觉出场。现在我必须将神经全部集中在听觉上。如果这样还不够,我甚至可以割掉脚的小指或身体的神经来借给耳朵利用。
现在我只要趁着音量大得吓人的校歌还能混淆视听时,将脚步声从地板上捡起来就行了。因为现在能堂堂正正地使用双脚行走的就只有歹徒,只要我也站起来行走就会变成蜂窝。
「………………………………」
假若那名歹徒真是如此游刀有余,那么我就会被射杀。如果他是个莽夫,在这种情况下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攻过来。
可惜那名歹徒既冷静又理智,因此不会轻举妄动。
我有武器。我有枪。不保持距离就没意义了。应该慎重行事。
他误以为自己是贤人,因此只会依据贤人的准则行事。
刚才的学生们因为想保命而远离持枪者,而他也和那群学生没什么差别,为了保全性命而限制了自己的行动,也正是所谓的「凡人」。
他只是个普通人,只适合待在地下玩弄人类,不适合在外犯罪。
如我所料,他只是个小角色,能伤人的东西只有子弹。
以一个罪犯来说,他比我父亲还逊——这点人性我不得不给予鼓励。
接着,我也得感谢他这么容易就让我参一脚。
侧耳倾听。
接下来对方要做的,当然就是已经晚我一步的「情报收集」。
「该不会……这里面有人缺席吧?」
歹徒用着尖锐如酒瓶割喉的声音呐喊。到现在才想起要点名,一开始就应该要先点名了吧?
——现任教师应该对于他草率的教学方式提出抗议才对。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
「喂——!谁躲在那里?再不出来,我就要把你当作害虫开枪杀掉罗!」
歹徒使用扩音器大声地恐吓,不愿输给校歌的音量。他自己应该也不认为这么一句话就可以逼对方投降吧?没多久,这单纯的搜索就停了下来。
「啊——错不了!那里一定有个不听人说话的臭学生,而且还捉弄大人!喂,怎么样?喂,你去看一下你朋友!」
这时他恐怕正用枪抵着身旁的学生,要他尽快查出我的身分吧?
这就对了,快来收集会让你晕头转向的情报吧。
那些情报对我来说,比武器还有利于作战。
当人们如我预料地开始行动时,带给了我一股愚蠢的快感。
这种感觉,就彷佛打开装满了杂物的铅笔盒时,一拿就拿到想要的东西一般。
喔——原来那个男人他想品尝的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滋味啊。抱歉,被我抢先了。
骗你的。在你抵达我的所在地之前,我就会先行处理这起事件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有把握呢?」我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
我开口告诫自己别得意忘形。我用手指捏起玻璃碎片,麻由一看到我映在玻璃碎片上的倒影,便急着对我这个窝囊废说:「阿道你别担心!找不到工作也没关系,小麻会想办法赚钱的!」看样子这个误会可大了。我手上紧握着的拳头这时感到相当难过。与其让麻由为我担心,我宁愿赌上一把——我怀着这样的心情说了声「谢谢你」,捏了捏麻由不尖挺的鼻子。「呼咪!」麻由若无其事地接受了我的道谢,派眼球出差探寻我的意图。
校歌唱完了。歹徒那粗声粗气的声音覆盖了校歌的余韵。
「少了两个人?喔——哼——哈——两个人啊?那两个人就是那些像寄生虫一样停滞不前,需要一些特别的社会经验的人啊?真是谢谢你们的协助啊,你们刚好可以借我当个负面教材,让我教导大家扰乱团体行动会有什么下场。」
他正拚命用挖苦的话语挑衅,然而份量太轻,彷佛在抵达这儿之前就会先行氧化。不只如此,那些话还包含着幼稚的试探。他在试探我们,因为他现在正感到不安。
好奇心与恐惧感遇到同一种成分后产生了变化,充斥着内心。
该进或是该退?这两种选择的差别只在于投下哪种意志的燃料罢了。
「唉呀。」我暂缓人类考察,解放麻由的鼻子。「嗯唔唔。」麻由得到了微红的鼻子,舍弃了玻璃碎片。我用手指轻柔地梳着这名彷佛呼吸着不同于人类的空气成长的少女,豢养心脏的跳动。
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能获得援助。但在现实状况下,我只能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所以,我必须想想办法。
援助不是等待就可以等到的,而是必须自己创造——这一点就跟「机会」一样,人们应该要有这层共识才是。
最近我总觉得自己正在尝试解决心灵运动不足的问题。我的肌肉痛得要命,老是惹得喉咙或胃的底部发疼。毕竟上面的视线很难忠告自己「这是白费工夫」。
一知半解的兵法正是受伤的基础……好像不太一样。
我想说的是:一知半解的知识只会增加无用的选项。我找不到适当的比喻方法,只好「将叙述式的英语题转换成百选一的选择题」。
另外,这次的「怪物」也很适合拿来当例子。
现场少了两名学生——对方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好。
但是,对方无法确定敌人是否有两人。
在这座体育馆里?有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分头行动?在舞台上吗?还是其实有三个人?
我之所以播放低知名度的校歌,就是为了在对手头上种植一大堆问号。
我并不像某个长濑同学一样,只是单纯想将场子搞冷。
接下来,那名歹徒将难以处理自己的武器和身体,弄得身心剥离。
我要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没用。
接着,我要让歹徒先生照我的剧本,从舞台导演转换成登场人物。
以一个失控傀儡的身分——
为了准备好行程。
为了构筑成结果的过程。
我握住早已准备好的麦克风,打开主电源。
电流点亮了微小的生命,我目睹着声音的发粉开始发挥效用,来,开始播放了。
在含糊的杂音结束开场白后,我这个司仪的声音响遍了整座体育馆。
『在合唱校歌之后,紧接着轮到在校生发言。』
第六卷 谎言的价值是真相 「配角+角度=」
其实它跟剑道很类似。
这感觉就像比赛开始后,烦恼着该如何使出第一招一样。
该怎么做才好?明明选项不多,却依然如此困惑。
两颗眼珠和手,
仿佛正分头想理出事情的脉络。
喉咙不停尖叫,脑子和身体不协调。
如果再也忍耐不下去,就只能选择离开或是一头裁进去了。
不过我大部分都选择后者。
面对现在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我没有胆量选择突击。
唉,我真没出息,附带一提,它的名字似乎就叫做恋爱。
她从以前就很讨厌甜食。
然而,海老原香奈惠总是不停恋爱。
……我试着这样冠上标题,结果没想到却羞得让我脸颊几乎喷出火来。轰——「喂,海老原,火势太强啦!」
呼哇!坐在我对面的金子听到我的心声了?我急急忙忙甩动头发。「喂,危险啦!」金子用手腕压住我的额头,这举动再次令我失神。
……嗯?五感的抗议声总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