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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地赞叹,撇开选错地段那一刻起这笔生意就无法成立这一点不看,当旅馆用挺能有效利用这块土地的。
浪费了时间,但却一点收获也没有,我们离开了那房间。
边走向隔壁房间,边告诉伏见我刚察觉的事。
「这里的房间好像监牢喔。」
「嗯?」伏见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用扩音器低声呢喃。
「因为好像只能从门外把门锁上。」
『是』「吗?」伏见纳闷地倾头。看来她注意力有些不足,这是件好事。
并非将什么事都眼尖地指出来就是好事。只说正确的事会被讨厌,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如果只会说谎则会被归类于少数人,而且失去他人的信任。
伏见小跑步朝隔壁房间跑去,向门询问我的报告真伪。
伏见凝视门把,确认钥匙孔后打开门,绕到门后确认内侧。
「……真的耶。」
她终于同意地露出爽朗微笑。
那是类似小孩因享有秘密情报而成为伙伴一员时,带有恶作剧的欢喜。
就算不是来玩的,也意外地享受在其中,我紧握拳头确信这个企划是成功的。
这句当然是骗你的。
剩下的两间房间,内容是第一间的翻版,所以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因此我就这样结束了搜查工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属于我粗略制定的目标内的道具。
所以,探险队无疑必须前进到更深处。笔直前进,会遇到一个左转享用的转角,右侧摆着灭火器。总不能因各种便利的理由,把灭火器当做回忆的物品吧,连我都会认为这是无谋的举动。
然后呢,前方的门……通往地下室。以前是这样,现在就不知道了。我压抑着臼齿的苦涩,打开那扇木制、阖得不是很稳的门。
眼前展开一片大量的漆黑和微量弯曲的阶梯。
这股似曾相似的感觉,让我眼皮底下的东西一阵痉挛。
看来地下室被继续维持这样使用。
『怎么了』「吗?」
看到我这种陷入半麻痹的难以言喻状态,伏见为我担心。
「没什么……这里,等等再来。」
虽然不臭,但还是把门盖上,暂且先不管它。现在MP几乎见底的我,进入地下室根本是自己选择走上自杀一途。脑里以鲜明的色彩显现出,我就这样被关在地下室曝尸在内,或用头和石墙竞赛而落得强制败北的影像。
为了继续活下去,我要左转。这次换成通道右侧有两间房间。
较靠近的房间门上,有个用毛笔写着「景子」的名牌,用绳子吊挂在门把上。从名字的读音推测,这应是刚才那位太太的房间。
而我对这房间的位置有些回忆。唉,毕竟这里是我老家,是到处都充满回忆的地点。
「这里刚才应该已获得对方的许可了。」我很顺口地告知伏见,建立共犯架构。伏见她也不发一语,要是事后被告发为非法入侵,到时候再一起向对方道歉就成了,就像闯红灯之后再说抱歉一样。
即便如此,要进入他人寝室还是让人产生些许畏惧。转开门把,打开房门。
这次房内比较接近别有洞天的感觉,家具的质量向上提升很多层次。
『喔喔』「喔喔——」
伏见光用记事本表达她的惊讶还不够,还颤抖地用自己的嘴巴追加点餐。金光闪闪的吊灯加上光亮的玻璃桌,宽大的双人床配上闪亮亮的图画,颜色比房外通道还要深且充满光泽的地毯。除此之外,那面能将全身一览无遗的大镜子虽然很普通,但却是高级品。不过,房内没看到电视或音响之类的机械品。
「……嗯?」
房里的那扇大窗,和其它房间不同,没有横向的铁栏杆。虽然还是装有纵向的铁栏杆,但根数稍微少了一些。这也许象征景子太太想表示「在这家族中只有我不邪恶呢」。玩笑先开到这,窗户旁的架子上摆着几盆花盆,花盆中伸出紫色花朵,也许减少栏杆根数是为了让日照好一些也说不定。我一面心想「那一开始就别多事地帮窗户添加无谓的功能」,边开始进行搜索。
我确认书架上是否夹有小学时代的教科书,伏见则在桌面印上她的指纹。我在搜索床铺底下时,伏见则拉长身子向上跳跃,试图摸吊灯。看到伏见用手掌抚摸床单,享受那柔滑的感触,于是我捏住她的脸颊向外拉。因为我想用双手,既哲学又带暴力地询问:妳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哔呀哔呀哔呀!」
伏见痛苦呻吟,用记事本拍打我的手臂和我抗战。
「我干嘛让妳这种超会让人不爽的人加入伙伴?没事干就来帮忙啊!」
『可是,要找什么才好?』
她这次不是一个个点出单字,而是直接以一整句文字提问。除了眼前这个状况之外,这段文字到底是为了用在哪种场面,才储存在记事本里的啊?难不成这家伙有预知能力?
在我开始针对女子高中生的生态抱持怀疑而展开考察时,伏见的视线变得无视我的存在,眼球宛如被后方物体捕捉般固定不动,连眨眼都省了。
我转头一看,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颗金蛋摆在一堆平躺的针上。伏见似乎在注视着这幅画。
「好激怪的画。」她因为脸被我捏着,所以对于这幅不可思议图画的感想也变得很奇异。
「……那个啊,那幅画以前就装饰在我家呢。」
当时是装饰在有榻榻米与和式拉门、用餐的日式房间内。我爸好像有那种把脑袋里的螺丝钉贾给恶魔废铁商人的兴趣,我曾看过他还有其它几项收藏品。
「偶有点,想要。」伏见边呼呼地吐出空气,边宣告她有点想要这幅画。
「别问我,去和景子太太或她先生商量看看吧。」我边说边扭转她脸颊的肉。
景子太太也给人一种赌徒的味道,如果伏见听到这幅画的价格后,惊讶到眼睛喷出来的话,她也许会把这惊人举动当参观费,将画让给伏见。假使这样无法赢得大笑,那可能会造成比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恐怖的赤字。
「可是,原来如此……」
画吗?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线索和麻烦事同时增加,只能叹息现在要忙着转换眼前的明暗。
接着我们搜索剩下的空房间、通道的尽头,回到客厅朝厨房的方向搜索一楼。不过由于没发现什么值钱或显眼的东西,因此决定上二楼。顺道一提,菜种小姐在厨房里提心吊瞻地从旁看着手持菜刀乱切红萝卜的太太。如果长濑透没发生什么纠纷,顺利活到十年后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所以连我都因此蹑手蹑脚,变得行迹可疑了起来。这句扯谎址过头了。
「啊,两位待得还舒适吗?」景子太太回头,边让红萝卜的切片从菜刀砍下去的地方飞喷,边推测访客的心情。
「嗯嗯,滋润到肌肤几乎变美了。」
「那请休息到骨头酥软吧。」
我俩进行了一段乱七八糟又肤浅的对话。
加上菜种小姐对我们说「用餐时间到了后,我会请两位过来的」,我们只好结束饰演路经厨房的行人,回去当小偷。
要前往二楼,可以利用客厅尽头、正对着玄关的通道附近的楼梯走上去。楼梯的阶梯高度差,明确得有如运动社团的入社年资,十分陡峭。如果和麻由一起来,她会要我背着她爬上去。伏见在最后一层阶梯踏空,我把手借给她扶并帮她打气,才终于顺利爬上来。
抵达二楼后,地板包围着楼梯四周向外蔓延,四个方向都有通道。我们先朝右手边走。不知是否是以旅馆为标准建造的,通道左右侧都各有两问房相邻,其中一间是门上直接写着「桃花」的个人寝室。从名字的念法来推断,应是景子太太的女儿吧。
虽然挂着名牌,其实已经搬到刖的房间,里面根本没人住,房内无人响应——我边期待着边敲门。
没想到竟有脚步声呼应敲门声,从房内另一端毫不迟疑地笔直走向房门。
连开门的劲道也很强,强到随手挂在门把上的金属名牌发出撞击声。
「你是谁?」
某个用讶异眼神凝视我们的女子出现,年纪大约十五岁,不,应该再大一点吧。长相看似待人和善,整体而言脸上各个部位都很有曲线,但音调却严苛。
「我们啊,是景子太太的客人。有事来这间房子,所以请她让我们参观房间啦。」
我掺杂了一点剧情,佯装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