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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挺好玩的耶。害我拇指都脱皮了。」「……没其他事可以做吗?」「有也要玩。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这家伙真死板。」「啥。」「好像有人说赢了。」「其实没人那样说。」
「……不好意思,我可以改变路线吗?」「这种漫无目的的样子让我觉得医生就在身边。你请说吧。」「你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大人了?」「为了实际体验人类繁殖的机制这种崇高的理念来说,是。」「闭嘴,你这个假色情的小鬼。我所谓的大人是让强处和弱处都有所成长,如果是我,我会好好想一下再回答。」「……」「人大概因为抱着自己心里的问题,搞得双手不能灵活运用,人就是这么笨拙。如果一直维持这种状态,就会被卷入很多事情,如果适应这种状况,而且有体力的话,那么人就会变强。」「……」「当然,有时候心也会摔落地面,或是因某人的妨害而被打落。」「……」「你的心的确像个满是伤痕的肉块,而且也欠缺很多部分,这已经没办法挽回,是你不得不放弃、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嗯。」「你不需要否定,也不需要自卑。只不过,如果你像御园那样心灵被穿透,不能继续当个小孩子的话,那你总有一天得变成大人。」「嗯。」「使用你那已经怠惰、马虎的心灵,但不需过度,让你自己变坚强一些吧。在你的拇指和十字键渗出血之前。」「……你真是个举反面例子的医生。」「嗯?今天不反驳我?」「因为今天开始我打算做个真正的人类。」「啊哈哈,很像你会干的事。讨厌——你真是个爱说无聊谎话的孩子。」「因为我是麻由少年。」「啊,对了对了,御园还好吗?」「一下子啾啾一下子呀呀地叫。」「是喔。算了,只要你觉得幸福,那就是接近最好的答案,不过我可不做保证。」「一下子断言一下子观望,你还真忙啊。」「再说下去我会要你把漫画还给我喔。」「如果你不介意它变成了三色印刷我就还你。」「那你加油吧。」「好。」
「今后你会慢慢变成大人的。」
这是个很符合医生个性的漂亮结尾。
「…………………………………」
「…………………………………」不过现在还没结尾。
「一、二,一起挂?」
「好,一……」喀。
「…………………………………」挂的不是我。虽然这只是一种说法,不过也许是她过度使用大拇指导致肌肉抽筋,因此按到停止通话的按钮也说不定。
「该怎么说呢……」
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推荐我变坚强呢。
以对我说这种话看来,她是不是承认我有成长的徵兆呢?
听到那个人说话,让我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天职。
我这个外行人觉得,医生真的很适合当精神科医师。
坂下恋日这个人,一定会用不会让人感到痛苦的力道触碰伤口。
下次找机会和她见面,互相商量就职的问题吧。
……不过啊——
世界上有坂下恋日这么一个人,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孕育和储藏,慢慢地熬煮自己的人生观。和她用绝妙的激励、训斥,表现出散发各种颜色光彩的黄金台词相较下,我脑中一开始浮现的感想实在很像小说最终回的前一话,我也的确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去死会比较好。啊——谁快来对我说个谎啊。
而那天即将迈向尾声。
我外出前往深夜的街道。
这次没有年幼的小兄妹陪伴。
我一个人,仰望着夜空。
「好,走吧。」
为了让明天风平浪静。
第二人「简单杀人」
我讨厌狗,所以不需要手下留情。
我更讨厌猫,所以更不需要有所顾虑。
至于最后的人呢,我并不讨厌,而是基于好奇心,所以杀了。
在暗夜下,我回想起这件要当作回忆还言之过早的记忆。
我超喜欢在夜空上飘动的云朵,同时也对它抱着不安,因为夜晚宛如为了将世界结束而来,焦躁感会在我的脚及手指沸腾。当我这么告诉朋友时,简直被笑翻了。
我配合前面远处的女生走路,脚步声控制到和最近摄取的卡路里差不多。
她有时候会停下脚步。
在这段等待期问,我回想自己之所以变得讨厌狗的过程……对了,是在我小学的时候,朋友家养了一条狗,事情是发生在好几个人一起去朋友家玩的那一天。朋友的母亲向我们介绍那是一只杂种狗的幼犬,不过后来我在图监上发现其实那是一只柴犬。小狗超受欢迎,被所有人轮流抱着玩,朋友说摸起来很蓬松,感觉好像很不错。
后来轮到我抱,排下一个的人催促着我并接过小狗。它的确满身都是毛,触感也不差,不过其他部分就不及格了。
当天晚上,虽然在捕获时就已经给予致命伤,但它还是用一决死战的力气咬我。托它的福我的手背现在还留有当时的伤痕。而且它的味道和之前的柴犬比起来差太多了,年纪太小可能是原因之一吧?几年后我又再次尝试狗的味道,吃起来感觉就挺不错的。从这一点看来,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讨厌狗并非是针对素材上的偏见。
结论就是,因为被咬所以讨厌。接下来我再次开始移动,经过已经打烊的粗制点心铺,跨过小小的河川。我记得这条小河里住着小虾,它们活得比狗有礼貌多了。这种判断也许是由错觉和经验所造成的个人主观意识吧!
前面的人又停下了脚步。这次她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在找看不到的星星。没办法,这次来回想猫吧。就算用偏袒猫的心态来判断,味道还是很糟,不管吃几次都是让我想歪脖子的味道。用煮的很臭,用烤的也很臭,再怎么煮都一样,老实说我实在没办法胜任,这是让外行人感受到极限的珍品。喔,开始走了。我一边回想一边移动脚步。我妈妈说过我是个只要想做就可以做到的小孩,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我追上把农协停车场当自己家一样穿过的背影,我可是穿过还没结果的柿子园,皮肤被树枝给划伤的乖孩子。可不可以像平常一样,快点到人看不到的地方呢?她就是这么慢吞吞,所以才不知道应该要有自卑过活的自觉。对了,关于猫的事,很难抓也是让我想叹气的要素。单纯是因为这城镇里野猫很少,总之结论是就算用饲料对猫没什么用,所以我才讨厌猫。
是不是结束了一个人看星星的活动呢?她又开始徘徊。踩着摇晃不稳的脚步,在行人专用道上阔步。好、很好,我对她如此称许并举起凶器,不过现在还早,离目的地只差一点点了……啊啊,可是她又停下脚步了,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那家伙真的是人类吗?无法摆脱没资格当人类诽谤最好的例子就在我眼前,这让我发抖也悲叹她的堕落,然后我开始想起人类。
人是我最难尝试味道的生物,因为我也是个在人类社会生存的人,这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束缚,我不知道多少次对鳄鱼投以羡慕的眼光。我压抑自己想要切开睡在身旁哥哥的肚子,好好品尝一番的欲望,害我的耐力因此受到不少锻炼。而我最后终于遇上了一个让我可以奖励自己撑过了这一段试炼的机会——某个人类被我选上了。
那家伙很虚弱,我试着用武器捅对方的头。我不禁对那家伙做不出什么像样抵抗的脆弱感到绝望。就连芋虫也会在地面上爬行求生,但那家伙却拿不出对待生命该有的高雅态度,所以我给他慈悲的一击让那家伙升天,等解体和处理完后品尝一番,这家伙的生与死才终于得到价值。
活下去的意义在于自己,但过去活着时的意义却是其他人擅自冠上,有时还会夺走。
人畏惧这种被扒了一层皮的感觉,所以对死亡敬而远之。
因为不想让自己吃亏。
所以活着的人才会希望自己可以长寿。
若是为了活下去,既然这么决定了,杀人也在所不惜。
开玩笑的——
这些全都是我自己猜测的犯人图像。
不知道符合多少,我有点期待。
我看准适当的时机在深夜的世界里奔驰,潜身于壁边。为了抓到我跟踪的那个家伙,我忘记右脚的不良于行在路上奔走,这也是为了实践城镇美化股长家家酒的游戏。
那家伙像先前一样穿过公民馆的停车场,我趁那家伙回头的前一刻把手伸向那家伙的脖子,按住挂在肩上放有凶器的东西,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