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麻由姑且把名字登记在女生队伍的名册上,然后在操场的一角自愿担任后补,虽然金子试图邀我一起玩,不过被麻由一瞪,他就垂头丧气地退散了,真是比蜘蛛丝还不牢靠的救援。不过就算他邀我,我也会因为那里没有麻由而拒绝吧。
我和陪在身边的麻由只说了「今天也很冷呢」之类的话,偶尔眼睛追着在天空中飞舞的白球打发时间,和其他女子团体保持距离。她们也故意和我们保持距离,就连邀请麻由加入队伍的女生也似乎只满足于邀请入队成功,没有再做出进一步的干涉,如果我不在的话,她们应该会更接近麻由吧。
没想到我也有给麻由添麻烦的部分呢。
就像哪个时候谁指责我的一样,我助长了御园麻由的封闭性。
我们彼此互相添麻烦,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救援。
这关系还真像人类呢,我用虚假的自我称赞为自嘲做总结。
同一天的午休时间。
就在福利社附近的楼梯上,我发现稻泽的背影,除了背面还附带正面、侧面,所以我立刻知道那是立体的稻泽,不是假的。总之我决定不和他说话,一步跨两阶地走下楼梯,就在我通过他旁边的时候,听到稻泽「啊」地一声:
「好久不见,你今天有来学校啊。」
我没转头看他,稻泽紧跟在我旁边,他依旧像个把袖子卷到手臂上说「吃吃看我的肉吧!」而且尝起来会有清凉薄荷口香糖味道的男生。
「御园同学呢?」
我们走下楼梯,稻泽一面在走廊上走,一面问我这个问题。
「在作梦。」
收下稻泽的苦笑,我们朝贩卖食品的地点前进。
福利社里只有两个学生在挑东西。基本上,这个学校的学生餐厅比较热闹是惯例,因为有便宜、量大加上口味清淡可以轻易撑大肚子这种秘诀吸引着学生。
稻泽和管理福利社的阿姨对看一眼,露出浅浅微笑打招呼。光是这种小动作,就让生活好像以主张没干劲为目的,上了一层浓妆的四十多岁妇人的表情露出微笑,急急忙忙动了起来。「这个和这个吧——」阿姨把稻泽当常客对待,他连商品都不用选就可以去结帐,购买顺利地结束。
「因为我总是买同样的东西,所以阿姨都记得,不过为什么我都吃不腻呢?」
稻泽接过装在塑胶袋里的面包和饮料向我解释。我单调无味地回答「是喔。」不目送走出福利社的稻泽离去,开始物色自己要买的东西。我随手购买我和麻由的午餐,把零钱交给板着脸的阿姨,之后离题幅利社朝楼梯走去,没想到稻泽就靠在走廊前的墙壁。
稻泽看准我从眼前通过,和我并肩前行,他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你买了什么?」
稻泽这次在走上楼梯途中问了一个惯用问题。这种问题只有回答问题这个动作具有意义,回答什么内容则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就算我回答他「寿司三明治」这种可能会有商店贩卖,但是绝对不会是学校福利社的答案也没关系。不过稻泽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前阵子啊——」稻泽停顿了一下,我们走上楼梯中段,用三步走过平台,然后再继续爬楼梯,就在这个时候道泽又开口说「前阵子啊——」
「我和你聊过御园同学的事吧?」「你是有说过。」
「然后啊,嗯……你和御园同学的关系还好吗?」
「现阶段还好。」只要之后不要出包。
「是吗?是吗?」稻泽马虎地点头,塑胶袋里的食物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该不会希望我们分手吧?」
我当作聊八卦向他确认,稻泽听了之后露出有点土里土气的松懈笑容:
「为了让御园同学和大家——主要是和我混熟,那样是最好的吧?」
稻泽说完,笑到嘴几乎裂开,忘了说话这份工作。你这张嘴就这样直接放暑假我也无所谓,我装出没反应的样子。
我们并肩通过走上楼梯后的二楼走廊,这段期间稻泽一句话都没说。
因为我的教室就在眼前,只好在这里毫无感慨地分手。稻泽往教室里看,发现正趴在桌上的麻由后露出笑容,接着说出保留的台词:
「我会找机会再和御园同学说话,因为我想坚持下去,那么掰罗。」
稻泽说完宣言,踩着充满自信的脚步离去。
我只目送他一个眨眼的时间就回到教室。
虽然没有放弃的必要,不过如果稻泽知道阿道的诡计,那么稻泽还会喜欢麻由吗?那么不单纯的症状也挺很少见的。
那现在我到底该用哪一种态度对待稻泽才聪明呢?
如果稻泽成功说服麻由,那么我会失去麻由。会吗?
「嗯——……」
我可以断言有可能吧?
我用物理及精神确认自己的手边。
物理面确认我刚买的面包,精神面确认我的心灵「……………………………………」
心灵的手到底捡起了什么,又一直在保护什么呢?
我该怎么得知?
我在教室入口一直交互盯着天花板和地板。
我应该什么都还没失去吧?
同日放学后,今天我要参加社团活动,充满精力地度过这一天。
不过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加入羽毛球社的啊?我啪啪地拍打羽毛球,反刍内心的疑问。
本来应该帮忙戏剧社的广播社社长及副社长,在操场的一角享受不需球场和规则的羽毛球,伏见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球具,还找我一起打。麻由为了顺利升级,正强制性地接受补习,因为她上次考了一个几乎必须获得未来世界的机器猫帮助才有救的分数。如果有我在,那麻由就没办法集中上课,所以我被老师赶出教室,就在打算去图书馆非法消磨时间的路上遇到伏见,最后就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我思考着回家后该怎么消除麻由的不悦,一边挥洒青汁(和青春搞错了)的汗水。我亲身实践学校标榜文武双全的口号呢!骗你的。
我享受连续对打约四十分钟,两人都满身汗水,连腿部软了。伏见天生卑鄙的策略,让我只得了五分,因为很难判断那到底是E作战还是F攻击。我虽然不是羽毛球达人,可是光这样看不可能培养出能判断对方行动的能力。我这十八年是不是有什么应该反省之处啊?不过就算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用简单的语句来说,她是个让胸部像灵活的类比摇杆一样上下左右晃动的卑鄙小人,每当她追逐着火箭羽球或是把球打回来时就会夺走社员的注意力。我就别提了,因为我是十字键爱好者,就像麻由和长濑一样……哎呀,不对,这句话里面有些骗人的成分喔。
先别管这个,我因为脚和腰部觉得快要到达极限,所以没把火箭打回去,让它落在地面。
「休息吗?」呼吸急促的伏见把记事本拿给我看,如果累到不想开口说话,那倒是可以活用这个方法沟通呢。我回答她「不打了。」接着在石头框上坐下。
伏见也在我身旁坐下,她毫不犹豫地这么做让我多少有点惊讶。
「开心」「吗?」伏见用记事本寻求感想,我用手指擦拭额上的汗水,检查发烫的脚底,传达「没想到挺好玩的。」的结论。伏见啪啪啪地开合记事本,用愚蠢的效果音演奏喜悦之诗。
「伏见和我玩很开心?」
「嗯嗯。」「非常。verymuch。」
真是个让国语和英文都很不安的回答,如果我们明年不是考生的话,这种只要可以沟通,过程不需太过要求倒还无所谓。
「对了,之前枇杷岛有跟我提过一件事。在这种这么危险的时代,你干嘛一个人深夜还在街上到处徘徊?」
「学生会。」「这次的目标。」「逮捕犯人。」「加油。」
这是融会记事本和肉声的技能。伏见的奇特行为让我联想到因为菜单是用英文写的,所以只好用手指着菜单点餐的,在海外旅行的日本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找犯人……我觉得伏见你还是别这样做比较好喔。」
你看起来就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反而比较像第二名受害者的后补人员,或是被附近小学生勒索的对象。
不知道伏见会怎么接受我的忠告呢?她查阅记事本,「担心」「吗?」自己补上问句,害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担心吗,嗯——……」
虽然她不是我的亲人,不过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