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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好啊,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虽然我在基层派出所,但都是政法系统,以后我们可要长打交道了啊。”李明明插道,目不转睛地望着杨晓依。
杨晓依也感觉到李明明的眼神,她刻意回避,又对着沈桐道:“那你呢?”
沈桐轻描淡写地说了下自己的情况,不过李明明显然有些意犹未尽,道:“筒子现在可不简单啊,在县委办工作,大有前途啊,说不定将来能当领导呢。”
沈桐客气了又道:“那你这次回来是干嘛呢?”
提起工作,杨晓依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没有了甜美的笑容,而是一副战斗状态,道:“东升煤矿你们知道?我这次受东升煤矿矿长赵晓声委托,就企业一些纠纷进行了法律支持,现在的企业都难啊。”
前面提到,赵晓声是全县比较著名的企业家,在东泉有一定地位,提到此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晓依并没有指出哪方面的内容,她不说,沈桐也没追究。通过这些天学习,沈桐对东胜煤矿的情况基本掌握的差不多,这家集体企业负债累累,特别是受金融危机影响,更是入不敷出,职工怨声载道,领导无计可施,颇显无奈。
“相对东泉另一家大型煤矿来说,这种集体企业机制不灵活,依然停留在计划经济年代,我看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进行改制。”杨晓依补充道。
杨晓依所指的另一家大型煤矿,是全县12座煤矿规模最大的一家私人煤矿,年产量达200万吨,在全市乃至全省都比较有名。矿主何运昌财大气粗,颇有土豪气势,关于他的故事民间的版本太多,不过大多都是逸闻趣事,后文中将会提到。
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沈桐也深有体会,东泉的经济发展极其不平衡。从地理方位来说,是东富西穷;从产业结构来看,重工业轻农业,三产发展更是微乎其微;从人均收入看,去年才刚刚达到每年1500元,实质贫富差距非常大;从财政收入看,去年突破8000万元大关,在全市大排名下来,东泉县排到倒数第三。
作为一个资源大县,财政收入远不及纯农业邻县,个中其由前面已经提到过,遍地是黄金,却满地是漏斗,真不知道县长丁庆祥这些年是如何搞经济发展的。
如此一个沉重话题,不是沈桐这种小人物可以评头论足的,他叹了一口气,刻意又回到杨晓依身上。沈桐好奇地问:“晓依,你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工资应该不错?”
杨晓依抿嘴一笑,点了点头,随意说道:“还行。”
李明明迫不及待地问:“还行是多少呢?”
面对老朋友,杨晓依也不想隐瞒,并没有直接说出具体数字,道:“怎么说,比如今天这个法律咨询,要这个数。”说完,杨晓依竖起一根手指。
沈桐脱口而出,道:“100元?”
杨晓依摇了摇头。
“1000元?”
“嗯。”杨晓依不好意思地答道。
沈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受死受活一个月的工资才600元多一点,而杨晓依就跑这一趟居然赚了1000元,相当于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如果按她一个月接类似这样10个咨询或官司,一个月就可以突破万元,天哪!
“啊?富婆啊。”李明明都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沈桐没有追问下去,拿起一瓶酒与李明明碰了一下,一口气又喝了下去。
看着“铁三角”数自己混得最惨,沈桐心里莫名的忧伤,不免有些嫉妒和羡慕。
杨晓依也察觉到沈桐面部的表情变化,略有歉意地拿起汽水,道:“来,咱一起干杯,为友谊干杯,为美好的将来干杯!”
往事回忆的差不多了,工作也因为收入差距中断,李明明有意往情感方面引导,正在这时,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冲进俩男一女,沈桐一抬头,发现三个人里有俩个认识,一个是高中同学蔡飞,另一个是副县长向杰的公子向鹏飞。
只见蔡飞搂着那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不时地在腰上掐一把,女子假装生气,可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而向鹏飞则流里流气地摇晃着肩膀,往台一靠,手指敲了敲台,抖动着双腿道:“四位,给挪个地。”说完,用傲气的眼睛环看四周,正好与沈桐四目相对。
沈桐对蔡飞和向鹏飞混到一起颇感惊讶,更让他惊讶的是,蔡飞身边的女子不是第一次见面时蓝月的闺蜜、招商局的李敏。蔡飞是沈桐的高中同学,关系也不错,但上次见面后,总感觉俩人的关系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甚至不及眼前的李明明。
再说向鹏飞,凭借自己优越的家庭死皮赖脸地缠着蓝月,上次还发生了肢体冲突,向鹏飞被沈桐三下五除二拿下,临走时还有些愤愤不平,扬言让沈桐等着。
向鹏飞看到沈桐后,也不点菜了。手指绕着车钥匙在空中转圈,三角眼寒气逼人,嘴巴一角上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一旁的蔡飞也顺着向鹏飞的方向看了过来,发现是沈桐,迅速从那女子肩膀抽出手,也跟着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明哥吗?”向鹏飞本想过来找个由头报复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沈桐,才发现旁边坐着李明明,立马放低姿态说道。显然,向鹏飞对李明明有些胆怯。
李明明看到是俗称“东泉第一公子哥”向鹏飞,鄙夷地看了一眼道:“鹏哥,来吃饭?”然后越过向鹏飞又看到蔡飞,点头道:“飞哥也来了?”
蔡飞略点头示意,看了一眼杨晓依,然后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
第0144章 重拾友情(五)
李明明明白蔡飞的意思,把向鹏飞晾到一边,对着蔡飞道:“哦,我与沈桐是发小,这位也是。”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杨晓依。蔡飞的父亲蔡康宇是公安局副局长,作为直管领导,多少要给蔡飞些面子。而向鹏飞虽然是副县长的公子,但这种表面嚣张,内心胆小的人,李明明根本没把他放到眼里。
沈桐起身也与蔡飞打了声招呼,向鹏飞尴尬地站在那里,脸sè极其难看,眼睛还愤愤地盯着沈桐。
“干得好不如赶得巧,都是自家兄弟,坐下喝两杯,服务员,再添三把椅子。”李明明颇有江湖义气地张罗着。
“不了,我们还有一个朋友一会过来,你们吃,待会一起喝。”蔡飞面sè极其别扭,可能是被沈桐看到自己与另外一个女子在一起的缘故,急忙推脱道。
说完,蔡飞拉着向鹏飞走,没想到向鹏飞反而没走,而是拿起一瓶酒,“啪”地用牙齿咬开,重重地放到沈桐面前,一瓶,两瓶,三瓶,不一会儿咬开七八瓶。只见他拿起一瓶酒,挑衅地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沈桐看到向鹏飞这架势是要与自己对垒,他纹丝不动地坐到那里,微微一笑,道:“看来向公子贵人多忘事啊,在下沈桐。”
“大声点,听不清!”向鹏飞吼了一嗓子,杨晓依吓得一哆嗦,在场吃饭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这边。
因为李明明不知道向鹏飞与沈桐的过节,便拉着向鹏飞道:“嗨嗨嗨,我说向公子,刚才我都听到了沈桐的话,你怎么没听到?”
“这是我俩的事,你还是少管。”向鹏飞甩了一下胳膊,凶煞地瞪了李明明一眼。
这下李明明不愿意了,火气噌地冒上了头顶,面部的肌肉瑟瑟发抖,两眼shè出两道寒光盯着向鹏飞道:“向鹏飞,沈桐是我哥们,他的事我当然要管,而且还要管到底。”说完,使劲握了下拳头,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吆喝,看来你这是要动手了?”向鹏飞虽内心害怕,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然后对着旁边的蔡飞说道:“我说公安局治安科科长,有人滋事闹事,您老人家可不能不管啊,再说还是你们公安系统的,这可要罪加一等了。”
蔡飞知道向鹏飞与沈桐的那点事,这种场合两边都不想得罪,他打哈哈道:“算了,算了,都自家兄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吃,我们换个地。”说完就要拉着向鹏飞走。
“凭什么让我们走?大爷我是来吃饭的,想在哪吃就在哪吃。”向鹏飞借势发威,怒狠狠地死盯着沈桐。
这时,饭店的经理也赶过来了,和稀泥般一通劝,没想到更加助长了向鹏飞的嚣张气焰。
沈桐知道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他慢悠悠地站起来,依然保持微笑,对着向鹏飞道:“向公子,你说怎么着。”
“怎么着?看见了吗?把桌子上的酒喝完,给我赔礼道歉。”向鹏飞轻蔑地说道。
这是来找茬来了,李明明算是看清楚了。他低下头对着受惊的杨晓依道:“一条,你先去外面等着,我们一会就出来。”
没想到杨晓依没有动,对着李明明摇了摇头。
现场的气氛十分紧张,给人感觉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沈桐按住冲动的李明明,思考片刻道:“酒我可以喝,不过我倒想问问,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