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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鹤屋学姐具有活跃气氛的天才能力。究竟怎么样的事才能让她为难?她可是这个世界上我最难以想象其哭泣表情的人。果然还是厉害啊。
春日继续咝咝地喝着茶。
这样子的话黄金周的行程就决定了。没错,到那个时候我们来一边看樱花一边创作诗歌吧?想一些可以流传后世,能够收入诗集的出来。
不知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打字了,只见她双手拿着刚才鹤屋学姐送过来的请柬,像是端详某个历史文物一般凝视着。诗歌?不如创作川柳算了吧(一种诗歌形式,音节与俳句同样,也是17个音节。按5,7,5的顺序排列。但它不象俳句要求那么严格,也不受季语的限制。川柳的内容大多是调侃社会现象,想到什么就写什么。随手写来。轻松诙谐,跟中国的打油诗相类似)。正打算说出口的时侯,春日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这个就留待以后再说吧。我得先宣布一下我明天要做的事情才行。
她一下子跳上了桌子扎起马步,用灿烂的笑脸,高亢的声音以及傲然的态度大叫道:
那么现在开始新年度SOS团第一次全体会议!
至于这个会议究竟是SOS团之后的第几次,这一点既没有记录也没有记忆,而春日好像也和我一样对这一点毫无头绪,于是数字方面进行了重新设定。也就是刚才说的新年度第一次。具体内容如下:
这个星期六,也就是明天!上午九点全员在车站前集中!你们不觉得世界上的不可思议事件应该是时候登场了吗?我们都已经找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想它们也应该觉得是时候回应我们了!而且现在还是春天!阳光这么温暖舒服,趁它们在睡懒觉的时候把它们好好抓住!
又不是已经从野猫生涯隐退的三味线,你以为说抓就能抓住啊?就算是抓个野猫,这种方法也不适用吧。
我说啊,阿虚,这个团成立已经快一周年了哦!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过了一年还没有任何成果的话我们拿什么给人看?
给谁看?
给我们自己看啊!对别人怎么宽松都可以,但是对自己一定要严格要求,否则是不能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的!这个叫什么来着?薄利多销不是。自给自足不是。艰难困苦也不是实玖瑠,你知道那个成语怎么说吗?。
咦?
突然被点名回答的朝比奈学姐用食指点着下巴。
那个是自保风险吗?
是赏罚分明吗?
古泉的视线一动不动地投落在手上拿着的棋子上,随意地说了一句。这个时侯我开始想我是不是也应该要想一个出来了
词典中并没有能够概括这个意思的四字成语。
长门平静地吐出了这句话,于是我欣喜万分地放弃了自己的发言权。要不春日你干脆自己想一个出来吧。宽人严己之类的怎么样?
春日没有理会我,把脸转向了长门。
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的说
不过,对我们几个人的意见完全听不进去的团长大人最后还是接受了长门的回答。
那么会议结束。到放学为止大家自由活动吧。
春日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再次开始敲她的键盘。
当放学的铃声像是要把还留在校内不肯走的学生通通赶出去似的打响的同时,长门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然后一直以来都以这个为结束一天活动暗号的我们则各自站起来准备回家。就跟听见不同的蝉声就能判断时间一样,十分准确。
我们等朝比奈学姐换好衣服,出了社团教室。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风中带着一点微寒。
走下上学必经的斜坡时男女之间就会自然而然拉开明显的距离。春日和朝比奈学姐走在前头,长门一个人在后面默默地移动着脚步。
在数米之后我和古泉并排走着,看着前面那三个女孩的身影,机会难得,就趁现在问一下吧。
情况怎么样了?
今天跟昨天一样,没什么变化。
古泉用一成不变的笑脸向着我说道。
也许是我自己讨苦吃吧。看长门同学还有朝比奈学姐的反应的话,似乎不像对佐佐木小姐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如果之前的闭锁空间只是一次性发生的话还好。
新学期开始已经有好几天了,长门和朝比奈学姐对我的初中同学的事没有提过一个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跟每一个我以前认识的人说话都要三思而后行的话我的神经一定会崩溃。
如果是佐佐木小姐之外的人的话,你大可不必注意。只有对象是她的时候才会有问题。
她只不过是一个奇怪一点的女生罢了。而且只不过是刚巧路过。
我可以举双手赞成你的意见。我也是这么相信的。那个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不言自明的事情,无需多余解释。我所担心的是误会了的人。还有故意利用这个误会的人。
什么意思?
我不觉得国木田和中河有什么利用价值啊。
在你的朋友之中那两个人应该是清白的,只是――
古泉面对我的疑问,把书包从肩膀上卸了下来拿在手中,然后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算了,还是不说了。如果只是杞人忧天的话那就最好了。啊啊,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的,绝对不会出现对佐佐木小姐构成危险的事态。机关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因为根本没有理由。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那么是我失礼了。我只不过是希望能够消除你的担忧。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多虑了。
古泉转头看着前方,露出了飘荡着一丝哀愁和苦笑。要是低年级的女生看到这个的话,恐怕一眼就会被迷住爬不出来了吧。我追随着他的视线,只见前方是长门的后脑勺,然后再往前可以看见春日和朝比奈学姐快乐地谈笑风声的侧面。
那一天,我们和平时放学的模式一样,在光阳园车站前解散了。
明天见
春日用那分明在说拜托你偶尔也早来一次好不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第一个转过身走了,只剩那制服上的丝带和裙边在空中翻飞。朝比奈学姐挥了挥手后也跟着团长大人的背影离开了。当我回过神来找寻长门的时候,她那娇小的背影已经向着所住的公寓那边飘远了。
如果明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话就好了。
最后古泉用类似旁白的语气说道。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可以发生的到这个时候我还是这么想,然而
古泉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当然我的也是。
其实这个时侯事态早已经不断发展,只不过没人意识到而已。但是实际上早已经开始了。而以我为首的所有人也已经被卷入。不单止是SOS团,还有国木田、谷口、中河、须藤,包括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所有人。
不过我理解到这件事情的真相还需要一些时日。那么是明天吗?没这么快。不过可以说出现类似前兆的事态的确在第二天发生了。
是单纯的前兆,还是装作偶然的必然,又或者说是某个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第二天,星期六早上。在上午九点的车站前,我遇到了两个以前的熟人,并且认识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而且还会被告知某个认识的人就在附近埋伏
那天,我十分少见地竟然比闹钟设定时间和老妹还要早的醒来。然后作为每天开始新的一天时的固定动作,伸手把正在我的枕头上睡着的三味线从床上拍了下来,然后自己爬了起来。
浑身感觉到一股快活清爽的感觉。休息日的清晨有这种感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手脚好像体重突然减半似的变得轻松起来。不依靠闹钟和老妹自然醒来果然是健康的秘诀啊。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然后吃了一顿久违了的、没有老妹在旁边吵嚷的早餐之后换上了衣服,骑着自行车向着车站出发。好早,时钟的指针也才刚过八点。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我说不定能比春日早到也说不定。又或者是有心要拯救我的古泉会故意做最后一位也未可知。虽然就算偶尔让春日请一次也不为过,不过比起区区一介高中生的钱包,那个什么机关的财源当然丰富得多。所以古泉也一定收入不菲。
当我正快活地骑着自行车在路上穿梭的时候,铺满地上的粉红色花瓣吸引了我的注意。看来只要再来一场夜雨,就能让今年内樱花的季节画上句号了。
我在快要到车站前停车场的时候下了车,环视四周。总觉得佐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