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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信纸,看得恨不得把它吃下去的朝比奈学姐嘟哝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这是自己将来写的东西。
不过,就算稍微感觉到了也不奇怪。第二次的十二月十人号.那时候,她看到了既不是我,也不是长门、朝仓的第四个人。虽然马上就被催眠了,可正因为那样朝比奈学姐应该感觉到那个女人有隐情。
还有上个月,她从货车底下救出那个住在春日家附近的带眼镜的少年的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那个无精打采的朝比奈学姐,便含混不清地安慰了几句。我领会的东西在她身上肯定也有。我不知道现在的朝比奈学姐注意到了些什么,不过就像古泉说的,sos团的家伙们好像都在细傲地发生着变化。
古泉说,春日创造出封闭空间的频率降低了。
古泉还说,长门身上外星人的气味也减少了。
古泉,你自己不也和以前不同了嘛。对吧,副团长先生。我感觉到,春日开始渐渐地融人到周围中。文化祭上的即兴演唱如此,与电脑社的游戏比赛,年终年初的冬季集训等等,与高中一年级开头的那个无法接近的她判若两人。她变得经常笑,与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也能沟通了。
—— 要是有外星人、未来人、异世界人、超能力者的话,就尽管来找我吧。
—— 找出外星人啦,未来人啦,超能力者,大家一起玩呀!就好像知道都实现了似的。
我想把这些都看作是成长。
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成长了多少。
大约过了半小时,我把朝比奈学姐带进了我家。
“原来是这样啊”
朝比奈学姐站在房门口边脱拖鞋边不慌不忙地钦佩地说,“阿虚没来活动室,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那也不能让朝比奈学姐回去自己的房间啊,所以找不到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如果什么地方可以让像朝比奈学姐这样的时间驻在员寄宿的话,我还想让朝比奈学姐去投靠呢? 可能真有那样的人,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她的表情就像赛狗刚结束的忧郁的宠物,这么说来只好作罢。朝比奈学姐不胜悲哀,事态如坠烟海。总之,虽然不知道究竟,可现在也不想主动去了解了。这时,与我们的困惑毫无关系的妹妹飞快地跑到朝比奈学姐身边。
“啊,是实玖瑠!”
妹妹正要把藏在床底下时三味线拖出来,我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她就目不转睛地靠到朝比奈学姐的身上,迷上了令北高男生垂涎兰尺的美少女。
“噢,打扰了。”
“哇。呀?就阿虚和实玖瑠你们俩吗?春日呢?” 妹妹目光炯炯地看着朝比奈学姐。我抓着这个十一岁的小学五年级学生的衣领,
“春日还在学校呢。还有,别擅自进我房间。”我知道我说多少次也白搭。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个隐藏的地方,不想计人找到这东西。
“可是,三味线也不出来啊。”
妹妹拽着朝比奈学姐的裙子下摆,默默地笑,“有希呢?古泉呢?鹤屋学姐呢?都不来吗?” 总之妹妹一听到什么呢称,马上就现学现卖拿出来用。
叫成阿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这个脑海里没有尊敬长辈的祝的小学生,就是我的妹妹。拜托叫我一声哥哥吧,哪怕偶尔也行啊!
“啊。约会?对吧。”
我敲了她一下.就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我和朝比奈学姐面对面坐下。
“把这个星期会发生的事,简要地告诉我吧。”
“嗯……”
朝比奈学姐迟疑了一下,
“八天前的……也就是今天,我去了活动室,可是电炉开着。”可一个人也没有那事刚才看见了。
“正在换衣服的时候长门进来了,把我带到紧急楼梯的休息台。”
那事刚才也看见了一半。
“回来的时候,阿虚的书包没了,古泉在那里。”真是触线之差啊。
“大约过了兰十分钟凉宫同学也来了。”
这个升学指导可真够长的,早知道就不用那么慌张了呀。
“凉宫同学看起来有点生气。”
因为升学的事吵起来了吧,那个家伙的将来志愿在哪张申表上也没有记载。有的话,我也想要。眼神令人害怕地瞪着窗外。然后喝了三杯茶——啊!
朝比奈学姐睁开眼睛,就像看到了房间角落里的吊死鬼似的。“凉宫同学,她发现阿虚没在了……”
发现了?
“打电话”
她说这句话的同时,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糟了!
仔细想想,朝比奈学姐说的这些事对她来说是录像,对我来说却是现在的实况转播啊。现在不是慢条斯理听她说的时候,我还没想到无故缺席的理由,哪怕设置成礼仪模式也好啊。不接的话,更令人觉得可疑了。嗯,接之前先问问吧。
“朝比奈学姐,我这个时候接电话了吗?”
“嗯,好像接了。”
那么,还是接吧。
“喂?”
“在哪儿呢。”
春日冒昧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的样子,我老实回答了:“在自己的房间”
“什么呀,偷懒不来?”
“因为有点急事。”
从这开始就得撒谎了。
“急事,什么急事啊?”
“啊……”
这时找正好看到三味线慢慢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是这样的。三味线生病了.我带它去了宠物医院。”
“是啊,只有妹妹一个人在家啦。她跟我说的。”
“啊,什么病?”
“嗯……圆形秃发症。”
我瞎编的,春日听了好像在捂着嘴笑。
“三味线得了秃发症?”
“是啊。听医生说好象是因为压力大造成的,现在正在家里休息静养呢。”
“猫身上有神经可以感觉到压力吗?说什么在家静养,三味线不是一直都在家的嘛。”
“话是那样没错,诺,好像是我妹妹逗它玩过了头。所以,决定把我的房间作为三味线的保护区,不让妹妹进来了。”
“哦”
春日哼着鼻子沉默了。也不知道信服了没有?接着她这么说:”你,是不是跟谁在一块?”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提示通话时间的屏幕。为什么会知道呢?朝比奈学姐一句话也没说呀。为了防止不小心出声,她还用双手捂着嘴巴呢。
“没有人啊。”
“唉呀,是吗?你说话的语气很反常,我就顺便问问。”直觉倒是一如既往很敏锐呢。
“是三味线啦.要让它接吗?”
“拉倒吧。替我说声祝它早日康复,拜拜。”
出乎意外,她爽快地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看着靠在朝比奈学姐膝盖上的花猫,心想把它什么地方的毛剪圆吧。万一春日来探病什么的就麻烦了。
“之后呢?春日于什么了?”
摸着兰味线耳朵的朝比奈学姐,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嗯……在活动室呆到五点过,大家就都回家了。凉宫同学……是啊,总觉得她很安静。在活动室里她就一直在看杂志……”
春日那种可怕的安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吗?
终于连朝比奈学姐也注意到了啊。长门的确是知道的。
三味线就像受到朝比奈学姐手指的指引似的,边叫着边把前爪搭在水手服裙子的膝盖上就那样占据了整个膝盖。
朝比奈学姐把手放在三味线的背上,说:
“好象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对不起我记不清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换了是我,也记不清楚一个星期前的古泉是什么表情了。要是别人问我,我也只能说老样子吧。
“别的呢,明天或是后天?”
比奈学姐轻轻地抓着咕啥咕咭叫着的三味线的尾巴,低着头说:
“说到嘟里好呢?”
告诉我未来的日程安排.然后我照着做就行了。
“嗯,在接下来的节日里,大家会一起去寻宝。”
“寻宝?”
“是的。挖坑?”
“是的。凉宫同学拿来了宝藏的地图,所以大家就去挖坑——是鹤崖拿给凉宫的。说是收拾老家的仓库的时候发现了这张祖先画的奇怪的地图。是这样的。”
朝比奈学姐的手指像银伙似的在空中挥舞。
“是用墨曲成的旧地图。”
鹤屋学姐……你又拿给春日一个麻烦的东西呢,还是挖坑,
啊?又不是平安朝时期的检非违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