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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思虑下,走到社团教室门口的我习惯性的敲了敲门。没先请示就开门会有相当大的机率见到天堂般的景象,但我宁可多做这个动作,也不愿那样的事态发生。
换作是平常,都会听到一声大舌头般的“是”,犹如降临凡间的天使、妖精或是精灵所扮演的义工般清丽的美少女学姐,巧笑倩兮的为我开门,几乎可说是每天放学后必经的仪式。
等了许久,仍然没人应答。
由此可推理得出,室内没有天使也没有妖精和精灵,喜欢模拟式游戏的玉面郎君笑面虎也不在,就算有人在也会是那位保持缄默,不动如山的阅读狂。舂口也不在。这点我敢用次于生命的宝贵东西作担保。
于是,我就毫不客气的握住门把,像是在开自家冰箱似的轻松自若的打开了门。
当然,春曰不在、古泉不在、居然连长门也不在。
但是——
朝比奈学姐却在。
女侍服藏不住惹火身材的娇小二年级生,楚楚可怜的侧脸、手持扫帚坐在钢管椅上,睑上的神情不知为何有点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在发呆的,正是我们敬爱的朝比奈学姐没错。
怎么了?空气中漂着一股不相称的气氛。
她好像完全没有发现我已进来,整个人的视线放空,缓缓的叹了口气。连那么佣懒的动作,不管重拍多少次都美得像幅昼的美人儿、真好。
我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叫她。
“朝比奈学姐?”
效果立竿见影。
“咦?啊。哇!是!”
跳起来的朝比奈学姐用惊惧的眼神看着我,以半起半坐的姿势,将扫帚抱在身前。
“啊啊。阿虚……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我有敲门啊。
“咦。有吗?讨厌,人家完全没听到……对、对不起。”
学姐似乎感到很难为情,脸颊羞红,慌了手脚。
“我在想……呃,事情。讨厌,真是的。”
她将扫帚收进掠夺来的清洁工具置物柜,重新抬头看我。这次的眼神也很棒。总之学姐什么都很棒。朝比奈学姐万岁。要是没时时提醒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冲过去紧紧抱住学姐。我想那么做想得不得了。几乎到了不那么做就不行的地步。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做吧。不不,还是先想想后果。就当恶魔和天使在我的脑内进行的壮烈肉搏战即将分出胜负之际——
“凉宫同学呢?你们没有一起来吗?”
短短一行文,让我的意识顿然清醒。糟糕。差点就要演变成世纪大灾难。我故作镇定,将书包放在长桌上。
“那女人今天值班扫地。现在大概在音乐教室大肆散播灰尘吧。”
“这样啊……”
对春日的所在位置似乎兴趣缺缺,朝比奈学姐闭上了樱唇。
即便是我也看不透她的心思。今天的朝比奈学姐很明显不太一样。平常在社团教室都会绽放有如一朵向日葵般的笑容迎接我(其中当然多少包含了我自己的妄想)的未来人,眉清目秀的面貌、柔软的发丝及甜美的气息,今天却充满了倦怠感。
面带忧愁的朝比奈学姐面对着我孤零零的站着,没做什么事,只是十指交缠抬头看着我,看似有什么烦恼难以厘清.说来遗憾,那并不是在烦恼如何进行爱的告白。对于朝比奈学姐这样的态度,不用仰赖过去的记忆,检索结果就自动出来了。和去年七夕我(第一次)莫名其妙被带往三年前的那起事件,朝比奈学姐拜托我一起回溯时间的那个时候,有种微妙的酷似。
那之后过了半年,朝比奈学姐的可爱度更上一层楼,而我依旧是个难过美人关的笨蛋,虽然那或多或少都和春日舆SOS团的状况有关,“算了,这样也好。”我也已习惯如此自我安慰。不管朝比奈学姐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太惊讶,当然也不忍心拒绝。
当我专心一意进行将朝比奈女侍的朱颜烙印在视网膜上的作业时。她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朝比亲学姐娇艳的双唇微启:
“阿虚,那个……想拜托你一件事……”
咔嚓。
教室的门板响起了最低限度的声响,咻~地滑开了。反射性回头的我,眼帘映入了扑克脸短发女淡淡进屋的模样。
长门机械化的关上门。
朝我和朝比奈学姐看了一眼,以像是明白自己走错了地方的地缚灵那样的步伐,一语不发走向老位置。
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好,立刻从书包拿出文库本摊开。或许长门对站在社团教室面面相觑的我和朝比奈学姐的行径有特别的感想,但是她对那本作为文库本太厚,书名又让人头痛的书,似乎比较有兴趣。
姑且不论谁先反应过来,朝比奈学姐的动作远比我刻意许多。
“啊,对了。泡茶,我来泡茶。”
仿佛在主张她正要那么做似的.提高了音量,慌慌张张跑向水壶。
“水,水。”
抱着水壶又急急忙忙的打开单门冰箱。
“哎呀……没水了……没关系,我去提水。”
就在她急急忙忙冲出教室时。我制止了她。
“我去提吧。”
我把手伸向学姐拿着水壶的那只手。
“外面已经够冷了,妳再穿那身装扮出去无异是在荼毒其它学生的眼睛。没必要让闲杂人等免费欣赏。饮水间就在楼下,我用跑的去……”
听到我这么说……
“啊,我陪你去。”
朝比奈学姐看着我露出了深怕被遗留下来的雨天弃猫的眼神。好可爱。可爱归可爱,也是很伤脑筋。她到现在还不习惯和长门独处。差不乡也该打破隔阂了吧。可见未来人VS外星人也是看对象在相处的。
但是她绝对没有恶意。既然朝比奈学姐宁可跟我去外面提水也不愿跟长门待在室内,就算我朝地底一路挖到了莫荷不连续面恐怕也挖不出拒绝的理由来(注:莫荷不连续面是地壳和地函的分界线。1909年由克罗埃西亚的地震学家莫荷(A。Mohorovicic)所提出),挖得到就惊人了。除非对象换作是春日,不用挖,它自个就从地底钻出来了。幸好春日不在场,否则我就得挨自动铅笔的戳击了。
我抢过水壶,边哼歌边思考要往哪一边取水,滑步走向旧馆的走廊
“啊……等等我。”
女侍装扮的朝比奈学姐跟了上来,活像紧跟着父母不放的小猫。
像这样肩并肩走在一起,尽管不是自己的功劳,我也不禁有点自鸣得意。虽说帮朝比奈学姐塑造外貌、体型,个性的最大功臣都不是我,但是据我所知有幸体会这种若有似无的碰触戚的幸运儿就只有我一个。
洋洋得意之余,刚才对怪怪朝比奈的疑惑已全然抛到脑后。因此——
“阿虚。”
在饮水间开自来水装入水壶时——
“这个星期天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听到表情认真的学姐如此要求,我内心的惊讶程度用当代现有的计数器也无法计测,在那瞬间,我连这个星期天是几天之后也全忘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
“当然有空。”
就算当天有事,在朝比奈学姐盛情邀约之下,月历上任何被红笔圈起的日子也会变白。即使她约我在二月二十九日在某处见面,尽管不是闰年,我也会在当天准时赴约。
“是的,我有空。”
努力将响应弹出去后,些许迷雾在心中袅袅升起。
——对了,我以前好像也接过类似的邀约哦?
可是,上一次是去到三年前。再怎么说常常做时光旅行的话也是会腻的。话再说回来,那也不是能常常做的旅行。偶一为之会觉得很新奇,常去的话也是轻松惬意——不起来——老在现在和过去之间来来去去,胃口也是会被养大的。
“不,请你放心。”
朝比奈学姐无意识的玩弄着水壶盖,眼皮垂了下来,看着从水龙头窜出来的水流。
“这次不是要到过去,也不是要去未来。其实,我只是想去百货公司买茶叶。阿虚,你肯陪我一起去选购吗?”
然后学姐的音量压得更低,食指按在樱唇上。
“这件事别跟大家说……好吗?”
当然,我胸中顿时又生起了再厉害的自白剂都抵抗得了的自信心。
接下来到星期天这段期间,从来没有觉得一分一秒如此漫长过。为什么时针那家伙越瞪着它,它就像故意似的走得越慢?它是不是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