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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人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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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爹回来了,我妈叫你回去。”白白走到跟前说,发现还有刘改兴又补充了一句,“改兴叔! ”

“那咱们就分手吧! ”刘改兴笑着说,“白白,明天召集青年人去学校开会。”

白白点下头,说出的话却是:“我想等海海他们回来再开。”

“也好。”改兴同意了。

苏凤河的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个问号,他没有深究那到底是什么,只向闺女扫了一眼。

父女俩一进院子,就听见苏凤池正大呼小叫:“哎呀呀,真能把人吓死。”

  3

苏白白在院子门口,跟她爹说:“我听说丕丕回来了,去看看他。”

苏凤池在屋里听了她的话,忙忙跟过来说:“白白,黑天半夜,可不敢乱跑,这芨芨滩可真有鬼了。”

他郑重地停顿了一下,以示严重。

苏白白没做声,她当然不信二爹的话。苏凤河浑身一阵乱跳:

“凤池,咋拿这话吓唬娃娃? ”

凤池气急败坏地说:“哥,我又不是疯了,傻了,闲下没干的拿侄女开心不成。我真格碰上了,要是别人,早就三魂没了七窍! ”

苏凤河听他说得没了边际,就推他回家,扭头对白白说:“去哇,丕丕当了几年兵,长了见识,听听也好。”

白白转身朝田耿家走。

穿过一片黑森森的玉茭林时,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咚咚跳起来。

从理论上,白白是绝对不信他二爹的胡说八道的,念了多少年书,生生灭灭的原理,早已烂熟于心,但置身于这静悄悄的田野中,仍不免心惊肉跳,怕从何来,她也说不清。

她想起水成波给学生讲过的一句话,其实,万物之中,只有人最可怕。

那是他讲“不怕鬼的故事”一课时发挥出来的。

白白当时就感到那句话富有格言性,哲理性,还专门把它认认真真地记在一个日记本本上头。

是呀,如果这时候突然从玉茭林里钻出一个什么人来,向她进攻,那才真叫可怕。

至于她二爹的装神弄鬼,苏白白是不屑一顾的。

想到这儿,她眼前又闪现出水老师那双明亮的眸子,似乎在问她:你咋理论脱离实际呀?

“境由心造”这个成语,白白不太清楚,但她这会儿通过一步步“反省”,稳住了不安的心,觉得夜色真美好。

如果在这灿烂的星空下面,在这湿润凉凉的庄禾气味中再有个赵海海,那么,白白认为,这希望的田野上的确都种的是期盼,长的全是向往了。

“海海……”她情不自禁地这么说,是呀,闺女的右手按在的确凉半袖的小口袋上,那儿,藏着一封海海给她的抵万金的信。这是上午白白去乡里找田直汇报办文化站的事,田直给她的。

海海在信中告诉她,农林局办的养殖业学习班真带劲。他长了许多知识,对办养鸡场的事,更充满了信心。“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后生豪气十足地说,人生难得几回搏。

他还告诉她,讲课的人中间,居然有方辰的爸爸方力元。局长亲自上阵了。听说,他刚从北京回来。

“方局长对我格外照顾,有时还给我开小灶,补些课外知识。听他谈及,似乎对咱们红烽并不陌生。他说,学习班结束,他准备到咱红烽,尤其是芨芨滩看看,我代表全村的青年热诚欢迎他光临咱村。

他叫我去家里,我也去过了,方辰说,她准备去艺术大学念成人班,我的印象是,你同她很好。我和她也谈得来,她还送了我本书。……“

白白只对最后这一句不感兴趣,心坎上难免有点酸溜溜的。

她相信海海,可情不自禁,有点妒忌。

自己同人家方辰可无法相提并论啊,当然了,从哪方面讲,方辰也不会同海海发展那种关系。然而,似乎哪本书上又讲过,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会找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人嘛,谁能说准?

赵友海可不是个安于现状、平庸无为之辈,看那双光芒逼人的眼睛,看那心思高远的行为,总有插上翅膀飞起来的一天。

方辰要是做那个“女人的身影”可比自己条件优越得多了。

这么一往深处想,白白的脚步就有点拖沓了,好像海海跟方辰真的有了男女之间不言而喻的那种关系。今天没有,明天也会有。

“唉! ”

她竟然自惭形秽,愁肠百转地叹息起来。

干着急说不上一句话

细肠肠挽成个死疙瘩

有人突然抛出一段山曲儿,而且就在她跟前。

仿佛被人窥破了心中的隐秘,白白的脸在夜色中燃烧起来。

“白白? ”

宝弟走在她右边,身上一股酒气,但人是清醒的。

“吓死人了! ”白白往旁边一闪。

“人哪能叫吓死? 人只能叫亲死! ”宝弟嬉皮笑脸地说。

白白又羞又气,口气生硬地说:“宝弟,你少耍流氓! ”

“哈哈! ”李宝弟笑着说,“白白,甚时代了,开句玩笑就恼了? 我咋敢在班长面前放肆呀! ”

白白扑哧一声笑了。

念小学那会儿,白白当过班长。这句话,把他们少年时代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岁月拉了回来。

白白对宝弟说不上什么印象:讨厌,嫌恶还是无所谓,都说不准。

念书那会儿,宝弟是闻名遐迩的捣乱行家。给她这个一班之长添过许多麻烦。他又专门爱作弄女生,白白没少教训他。

宝弟惟一不敢打动的女生,只有白白一个人。这种良好的传统,一直保持到现在,他从不在白白面前胡说八道。

白白说:“你去谁家赴宴了? ”

“丕丕‘衣锦还乡’了,我去看他。我们不在一个部队当兵,不是战友还是朋友哇? 他还正要我给你们家捎话,本来,大青哥跟他一块儿回来的,半路上听说有批猪儿买卖,又折到红旗乡去了。”

白白说:“你看丕丕情绪怎么样? ”

这两个当过兵又回到芨芨滩的青年,是她未来不可回避的工作对象。宝弟从部队刚回来那阵子,情绪闹得鸡飞狗跳,白白记忆犹新。

“嘿嘿,”宝弟自嘲地笑了说,“白白,你没出去过,就不理解我们的心情。心野了,眼宽了,一回到咱这村子里头,就像回到了原始社会! 人家城里电视都不新鲜了,咱们这儿反倒连电影都没人给放了! 凭这点,我倒赞成人民公社,那会儿,好赖公社还有个放映队哩! 至于什么舞厅、录像那就到共产主义再去想望吧! ”

说了半天,宝弟还没回答白白的问题,不过,宝弟这种迂回战术,也说明了丕丕一部分情绪。

“白白,我看,丕丕也不会安心在这里穷下去。人家城里有靠山,找个单位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

白白没吭声。宝弟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田家的独子,田耿还能不千方百计地把儿子超度出去?

“照你这么说,中国的穷苦地方都扔下,叫谁去改变? ”白白踢着脚下的一块坷垃说。

“这是中央大人物考虑的问题。要我说,不如承包给外国人,叫他们去干,等变好了,咱们再要回来。”

白白忍不住格格一笑。

宝弟等她笑完,忽然放低声音说.“白白,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

“求我? ”白白感到惊讶。李虎仁是远近闻名的人精,能人,只有别人求他的份儿,他是万事不求人,关上大门朝天过的角色,宝弟虽说本事不如他爹,也决活不到有事请人帮忙的地步。

“求你,白白,真的,这个事,我想来想去,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能帮我的忙。”宝弟的口气很诚恳。

白白认真了。

“甚事? ”

“这儿说不方便,咱们到那棵树下头。”宝弟一指旁边不远的柳树。

白白跟他到了树下,闹不清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要她插手。

“说哇,愿意效劳。”

宝弟说:“白白,我想请你跟从从说句话,我可是真心想跟她好,不是耍戏她。那天,我喝多了,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她骂我打我都行,都行……”

白白还没听完,两颊就火烧火燎地无法忍受了。

她万万想不到,宝弟求她办的是这种事。她跟从从不错,捎个话,本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问题是,宝弟的话能不能捎,真值得三思而行。

她明白,从从的心根本不在别人身上,更不用说宝弟了。

可是,听宝弟的口气,他可是一本正经地爱上田从从了。

“这……”白白十分为难。

“咋? 这个忙也帮不成? ”宝弟不悦地说。

“唉,宝弟,你不知道……”白白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无论如何,白白决不能漏露朋友的秘密。

“我知道! ”宝弟十分肯定地说。

“你知道? 你知道什么? ”白白倒吸一口冷气。

“我什么都知道! ”宝弟进一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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