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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突然有点高兴。
澡很快洗完,我正哼着小曲儿擦身子,突然有人敲门,接着就是辛欣的声音。
“祁月,来电话了。”
我忙回道:“我衣服还没穿呢。”
“别穿了,直接在里面裸体把自己凌迟了,然后把脑壳儿扔出来给我。”她嗓音里透出点邪恶。
“啊?”
“离开你才没几分钟吧,咱们苏铭亚小王子就来电话了,还没认准谁接的呢,迫不及待就说,祁月,我很想你。”
我正套睡裤呢,一个没站稳,朝后仰去。
脑袋狠狠撞上墙上的水龙头,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摔得惊天动地的,辛欣吓得直接推门冲了进来。她看着我,红润的脸蛋瞬间变成了石灰色。
我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液体正顺着我额头流了下来,眼前霎时嫣红成一片。
哎呀,是血,我立马就厥过去了。
迷糊间,我听到辛欣急切地怪叫了一句,“祁月,我说着玩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真他妈把脑壳儿给砸了啊!”
我特想冲她吼一句,去你大爷的,可惜我已经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〇〇七(修口口)
【7】
躺在医院白花花的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闻着白花花的药水味儿,我意识到,我遭天谴了。
我是真的真的不能再去招惹男人了。
老天爷为了代表月亮惩罚我,很直接很干脆地降了个小小的血光之灾给我,差点把我搞出个脑震荡加半失忆。
我还不想死这么早,我还想好好地活下去,我还是个正处在花样年华的少女,我美好的人生道路才走了一半儿还不到呢。
“祁月。”辛欣坐在我的床边,忧郁地低声唤我,“你别再目光呆滞神情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了成么,我看着害怕。”
= =|||
我象征性地朝她扭了下脑袋,她奔丧似的小脸立即喜笑颜开。
“你不去上课啊?”我问她。
“上什么课啊,你命都快没了!”
她这话搞得我反而不自在了,我连忙说道:“不管你的事,你就别自责了。”
她纤长的小手朝我额头上用力一戳,嗔我:“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好人啊,我最见不得你这样,表面上没事,其实心里恨得我咬牙切齿。”
我脑袋本来都不痛了,被她这么一戳,又开始疼,我皱眉吼她:
“本来不恨你,被你这么一点,现在真是恨你入骨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忙想凑过来替我吹吹,我一把推开她的脸,
“别恶心我了,行不?”
她正要发作,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了,临静提着一只食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她走到我床边,用忒柔软地口气说:“祁月,我一大早跑去门口小饭店替你炖的山药老母鸡汤,补脑子的,效果可好了。”
辛欣抢过食盒,搂着辛欣的肩膀,朝我挤挤眼,“看见没,什么叫姐们!这就是真正的姐们!”
我看着她们,心里面登时特别的温暖舒畅。嗯,多好的姐们。
但是我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赶忙问道,“辛欣你没有去上课,对吧。”
辛欣停下和临静的嬉笑打闹,对我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临静也没去,是吧。”我继续问。
“是啊。”临静很奇怪地看着我,皱起描的很精致的细柳眉。
“那么敢问我的二位好姐妹,医生开的关于我脑壳坏掉的假条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我给临静了啊。我要来看你,自然不好去上课了。看她在镜子前头收拾,以为她要去上课来着。”辛欣眨眨眼。
临静也眨眨眼,“我一心想着给你炖鸡汤补脑子呢,估摸着辛欣去探望你应该比我早回来,赶得上上课,走之前,索性就丢她桌上了。”
“那室长呢?”我绝望地问,室长虽然讨厌我,但毕竟心眼不坏,看到辛欣桌上的假条应该能替我带过去的吧。
“你也是知道的,她每天走的比咱们都早,人家要提前去教室预习呢。”她俩同时说道。
也就是说,没有人给我向老师请假,今天上午的课,我一节不落地全部翘了!
不点名还不要紧,要是点名被发现的话,得扣四个学时啊,哦买糕的……
这时候,枕边的手机轻轻震动起来,我翻盖一看,果然,是苏叫兽的信息。
【祁月,你不光自己翘课,现在还带着你们宿舍的一起翘,你好样的。】
正烦心地头痛欲裂,再看到短信上他讽刺的字眼,我顿时眼泪汪汪的,噼噼啪啪的就打过去一行字。
【老师,你难道没听说昨夜发生的震惊本校师生的女生宿舍洗澡流血事件么?】
【有所耳闻,你最好别告诉我,你被吓得不敢来上课了。】他回的很快。
我不知为什么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滚下来了,就是心里面莫名地憋屈加委屈。
顾不上辛欣临静二人惊异的眼神,我死命敲着手机键盘。
【老师,很不幸,那个洗澡洗到大出血的姑娘,就是我。】
按下发送键,我把手机朝枕头底下一塞,抹掉满脸的老泪,一本正经地朝辛静二人道:
“亲朋好友发来贺电,祝我早日康复呢,我这是感动的,”我顿顿,继续说,“来,咱喝鸡汤!”
“祁月,”辛欣凶神恶煞地凑过来捏我的脸,“我看你不对劲儿。”
我挣开她的爪子,掀了食盒盖子,香味瞬间溢满这个不大的病房,我用勺子搅了搅浓厚香醇的汤汁,挑出细嫩鲜美的鸡肉,开始了我大碗喝汤,大口吃肉的住院生涯。
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为了以后更好地战斗,我要更好地补充能量。
不知道是那鸡汤效果过好还是我的生命力过于顽强,不到一周,我就光荣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辛欣特别买了盆仙人掌,叶子上还扎着精致的粉色蝴蝶结。
我换下病服,抓起那盆小巧的仙人掌左看右看,抬眸问满脸灿烂的辛欣道:
“我说啊,人家出院都送百合,玫瑰,康乃馨啥的,我怎么就摊上仙人掌了?”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我手心的仙人掌,深情地望着我,表情极为圣洁,“祁月,你知道么?我昨天特别上网搜的,没有比仙人掌更适合你的了。”
“啊?”
“仙人掌的花语,是,坚,强。”她看着我,一字一顿,字字铿锵。
“辛姨,我觉得花语是奸/情的花对我来说还更靠谱一点。”我揉揉太阳穴,拎起病床上已经收好的行李包,走出门去。
“奸/情?还有花语是奸/情的花?我怎么没见过?”
“你告诉我呀,我去买,姐有的是钱。”
“你怎么能自己拎包包,你还是病人……”
“祁月,你突然走那么快干嘛?”
……
身后,是辛欣一发不可收拾的鬼嚎,我有点怨念地戴上连衣帽,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这个疯女人我真的不认识,大家不要再看我了……
快走到医院大楼门口的时候,一个排队挂号的佝偻老太突然拉住我袖子,慈祥地对我说:
“闺女啊,你姐姐得这个病她自己也不情愿,你不能因此就嫌弃她啊。”
接着,那奶奶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臂,指着不远处一个幽深的过道,“那里边左拐就是神经科,你姐姐这病得趁早。”
没等我反驳,身后的辛欣冲到我跟前,一把紧紧地攥住那老太的手,目光如炬,
“这位老人家,我很正常,您多虑了。”
佝偻老太被她的转变吓得抖三抖,立马抽出老手,直起身子,瞬间闪进挂号的队列中去了。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在我对老太的恢复能力震惊不已之时,方才抽风的辛欣已然正常,她安稳地走在我身侧,精巧的高跟鞋直踩得大理石地面嗒嗒的响。
咱俩沉闷地走了一会儿,她才面色十分不悦道,
“祁月,为什么每次学你的样子做点事情的时候,我就会被认为是脑子有病?”
“……”我被她这句话给硬生生地噎到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也许是你看上去比较的知性。”
“这话我爱听,也难怪你做那些缺心眼儿的事都不会被别人说,因为你本来就长了副缺心眼儿的死相。看到你的样子,他们就会觉得,啊……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这一刻,我决定沉默。
从医院大楼到大门的这一路上,辛欣就一直就在给我熏陶着,女人,如何提高你的情商。
当然,我也是充耳不闻,左进右出。
直到见着了来接我的苏铭亚小帅哥,她才消停。
苏铭亚来接我,这是意料之内的。因为他昨晚事先打电话通知我了。
但是,苏叫兽开车送他来的这档子事,真真是意料之外。
所以此刻我坐在这辆闪亮拉风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