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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迈步向殿外走去,白如风忽然大喝一声,“小怪物不要走,朋友,你还是给我现身吧!”身形与风吼轮化成一道黑色的光华,直贯刘秀的背心,而鄂多与幽明子,刘玄的身影同时如电光急闪,向殿外落去,只有僵尸老怪立在原地未动。
刘秀只觉被一道大力吸起,快如闪电般向大殿上飞去,可是白如风驾起的黑光又快又急,眨眼之间就到了刘秀的身后。
白如风一掌击向刘秀的后心,就在此刻,大殿的飞梁之上,忽然传来一道掌风击在白如风的双轮之上,发出呜呜的嘶鸣之音,白如风的身体忽如飞轮一般,在空中连转了十几个云里翻,才将这道掌力化去,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可是脸上已惨白无血。
飞梁之上飞下一条人影,如同大鹏一般,伸手将刘秀揽住,放在他的肩上,两个人从几十丈上落下,竟然毫无声息。
幽明子一见此人,身材高大,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长长的墨髯飘洒胸前,知是燕无双来了,心中一片冰凉。但是僵尸老怪与鄂多都未见过燕无双,见小怪物骑在斗笠客肩头,一幅搂脖子抱腰的亲密之态,两人心中又是妒忌,又是愤恨。
白如风用目光一找刘玄与幽明子,已然溜之大吉,心里更有些不是滋味,连声暗骂,竖子,还能成大事乎!
刘秀见燕无双在大梁上现身,心中激动,趴在燕无双耳边悄俏地道:“燕伯伯,原来真的是你呀。”
燕无双道:“呵呵,你一到这黑水坞,我就发现你了,一直在暗中跟随于你,你却毫无察觉。”
刘秀脸上一红,道:“我的功夫实在不堪一击。”
燕无双道:“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倒不失一个侠者风度。”
鄂多见他二人有说有笑,咳嗽一声走上前道:“阁下的身手真是了得。”
燕无双却连他理都不理,说道:“我要将文叔带走,你们可有异议?”
鄂多看了看白如风面色阴冷,不置可否,便道:“阁下如此狂傲,留下你的大名?”
“燕无双。”
“燕无双?”僵尸老怪的脸上悚然动容,“你就是人称第一仙剑的燕无双么?”
“不错。”刘秀道,“僵尸老怪你快走吧,别自讨苦吃。”刘秀本是好意,但他却不知,江湖剑仙最重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僵尸老怪若要走了,日后江湖上恐怕会传言,僵尸老怪一见燕无双便望风而逃!
僵尸老怪道:“燕无双何不摘下斗笠,让我们一睹你人间第一仙剑的真颜。”
燕无双道:“山野村夫,容颜丑陋。”
僵尸老怪快如旋风,身形已来至燕无双面前,左掌发了一记阴雷掌,右手一晃要摘燕无双的斗笠,他这一手,双手可以虚实交换,燕无双若要保住斗笠,就要与受他一掌,若要闪躲,就要被他摘去斗笠。
谁知燕无双连闪也未闪,胸前硬受了僵尸老怪一掌,僵尸老怪只觉击在燕无双胸前掌力如同泥牛入海,波澜不惊,燕无双却用手指一挑,僵尸老怪大叫一声,像只猿猴一样跳了回来,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痛得又喊又叫,一只胳膊已肿得如同粗粗的小树桩。
刘秀忙对燕无双道:“燕伯伯切莫伤他,他虽然号称僵尸老怪,其实善良未泯。”
燕无双对僵尸老怪道:“僵尸老怪,我见你对文叔颇有爱护,暂不杀你,不过你中了我的无双指力,需在每日子时以真气在任督二脉逆转三次,三日之后无双指力才可化解,你去吧。”
僵尸老怪捂着一只膀子,恨恨道:“燕无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来日方长。”身形已纵起轻功,飞出大殿,在天空一闪就不见了。
燕无双道:“燕某随时候教。”
鄂多一见燕无双只用一招,便惊走了僵尸老怪,心中暗暗吃惊,这燕无双的功夫当真是深不可测,见白如风向他使了眼色,立刻明白其意,忙换了一幅笑脸道:“燕大侠果然神功盖世,令我等大开眼界,在下鄂多粗通拳脚,使一根镔铁禅杖,自悟一套魔疯杖法,听闻燕大侠剑法惊人,想向燕大侠讨教一二,不知燕大侠肯赏脸否?”
燕无双道:“燕某许久不曾用剑,难免剑法生疏,取了阁下首级,还是让我这位小朋友与你过过招吧。”他把刘秀抱起,在刘秀耳边道,“你要仔细地体会我传你的每式剑法。”
刘秀自然不知燕无双怎么传剑,但心中怦怦乱跳,很怕不能领悟燕伯伯剑法中的神妙,跳上前去,用紫光剑尖点指鄂多道:“大鳄鱼,放马过来!”
鄂多心头窃喜,白如风的眼色,是让他拖住燕无双与这小怪物,他就硬着头皮向燕无双叫阵,燕无双却让刘秀出阵,虽然自己两次被这小怪物所伤,那不过有燕无双暗中相助,若是自己加倍提防,也是万无一失。鄂多打好主意,在刘秀面前振作精神,用白骨禅杖一点,刘秀的面前已出现七八条鄂多的影子。
刘秀已分不清哪个是真是假,但是他却镇定不乱,用剑一扫,使了一式小乌龟曾教的剑法,剑锋灵光闪闪,化成满天星斗。
鄂多惊讶地道:“这是我魔界剑法,是谁传教于你?”身形一抖,倒拖白骨禅杖,把三尺长尖晃晃的杖尾,当成剑锋往刘秀的剑光中一刺,猛听燕无双说道:“缩肘,沉肩,剑走偏锋,斜刺入眉!”
刘秀如燕无双之语,把长剑上挑,剑锋贴着白骨禅杖直刺鄂多的眉心,鄂多将白骨禅杖向怀中一抱,来了一式揽月推星,刘秀只觉紫光剑上忽然有一种迸射而出的剑气,这把剑仿佛被燕无双赋予了某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他全身的力量,前下一蹲,剑锋扫向鄂多的双腿,鄂多轻轻一跃,在空中变招,当下与刘秀战在一处。
刘秀翻腾跳跃,剑光盘旋,如同一片紫雾盘旋,剑剑不离鄂多的要害。鄂多倒像是在与刘秀喂招,一招一式,尽在刘秀的剑光下笼罩,紫光剑锋贴在他的前胸后心,各处要害大穴。燕无双却好似叫刘秀处处剑下留着三分柔情,弄得鄂多险象环生,全身大汗淋漓,退不出刘秀的剑光笼罩,满眼都是紫光剑的影子。
燕无双对刘秀道:“这些临阵对敌的剑法,不过是粗浅的入门功夫,是成为一名优秀剑客的基础,与修炼仙剑相去甚远,等你将剑法炼到一种通灵至性的地步,才可由剑法转为飞剑,剑气双修才是飞剑的入门功夫,而能御剑飞行才是小有所成。”
刘秀快剑如风,尽刺在鄂多禅杖的空档,把鄂多逼得进退两难,他问:“燕伯伯,什么才是仙剑中的大成呢?”
燕无双道:“无剑无败。”
“无剑无败?”鄂多道,“手中无剑,又怎能不败,难道是要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么?”
刘秀道:“你这大鳄鱼,说错了。”
“错了,那你说是什么意思?”鄂多问。
刘秀道:“无剑无败的意思就是,即使你面对任何高手,也只当他手中无剑,无论你身处任何险地,也要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燕无双却叹息道:“这无剑无败的境界,我至今也未曾彻悟。”
鄂多哈哈笑道:“小怪物,你也是胡乱猜测。”
刘秀也不反驳他,用心领会燕无双引领在紫光剑上的每一式,只觉得剑剑都好像平淡无奇,却可以将鄂多的精妙招式逐一化解,初始时,鄂多将一条白骨禅杖舞得呼风唤雨,隐隐有风雷之声,但是那些招式越来越慢,鄂多张着一张大嘴,气喘吁吁,双手搬着一只大铁棒,跳来跳去,连贯如线的动作,已经出现许多停顿的破绽,刘秀用剑一指,他都要用好几式杖法化解这一剑式。
燕无双道:“天下任何一种功夫都有破绽,我学剑之处,师傅教我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天山,昆仑,青城,点苍,峨嵋,武当,天下剑法无不烂熟于胸,然后师傅让我使出一招与这些剑法别有不同的剑法,我三年冥思未出一剑,十年之后才悟出一式剑法,居然是一式最简易的白鹤展翅,于天下的剑法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啦。”
刘秀道:“我明白了燕伯伯,你的意思是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剑法。”
“不错。”燕无双道,“所谓剑法,不过是在剑上赋予一层无形枷锁,如果你真要用剑,不过两式,一劈二刺,随心所使才能妙招天成,物固其形,但人却不能固其心,武者心也,用心的功夫才是最厉害的。”
刘秀再看鄂多的杖法,已是破烂不堪,漏洞百出了,忽觉一道真气自体内窜起,直通紫光剑锋,他见鄂多一杖撇来,手臂至肩颈漏出一大片空档,就像一个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