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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就在寂沙城城内整顿军马,与明仁单于,八义兄弟众人谈武论剑。
霍庭则写了一分表章,亲自代回长安为刘秀表功。两个月之后,霍庭带回王莽的圣旨,叫刘秀回兵长安,以资嘉奖,并与明仁单于互递国书,永结盟好。
刘秀这才点齐人马,要回转长安。
明仁单于率文武大臣相送十余里,还是不忍分别,紧握着刘秀的手道:“刘将军,至仁至义,我明仁深感折服,有一言相告,不知刘将军肯听否?”
刘秀道:“单于请讲。”
明仁单于道:“我虽然身在漠北,但是素闻王莽为人,外宽内窄,心诈貌忠,任用王寻王邑为司空司马,排斥刘姓宗族,将军乃是汉室宗亲,如在漠北,王莽就是有心加害,也是鞭长莫及,但是回到长安,刘将军可要多加小心。”
刘秀道:“大王真是高义,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臣这一回长安,不知何年何月又得相见,愿大王富国安民,永安边疆,汉匈两民再不受战乱之苦。”
两人依依分手,刘秀一路统御大军缓缓而行,虽然北征大获全胜,但是离别之情多于喜悦,刘秀的心中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好在有八义兄弟与小乌龟与他做伴,白日说说笑笑不觉寂寞,一到夜晚便有些思念明珠,把红鸾剑还有明珠的一些遗物拿出来细细回味,有时军营里就会传来刘秀的轻声啜泣。
全军哀伤,无人不从心中钦佩这位有情有义的小将军。
走到亭武关前,刘隆叫关上全军,皆素衣素装,列队相迎。大家在刘隆的将军府上相聚甚欢,刘秀写了一道表章,上书王莽,说冥邪已灭,明珠身死,自己要挂印辞帅归隐田园,以免睹物思人。
王莽回旨,刘文叔平灭漠北,功高甚厥,虽明珠离逝,其情可缅,但年轻有为,乃国家栋梁之才,归隐田园,实为可惜,不能准奏。”
刘秀心想,王莽见我功大,必然不肯轻易放我离去。再上书王莽,表达自己的悲痛之情,心中大乱,实难任将军,操纵兵马,遗物军国大事,只想丰实学问,愿入太学府耕读。暗中却修书一封,让陈俊星夜送进长安给丞相窦融,请窦融丞相帮助,完成心愿。
果然,数日之后,王莽下旨,收回刘秀兵权,请刘秀入太学府读书。
刘秀这才从亭武关起兵,浩荡回京。
王莽为了显示荣耀,率大臣在长安城十里外摆开銮架相迎。
刘秀得知,命众将下马,徒步归城。
王莽见刘秀对他如此崇敬,心中大喜,与刘秀并骑而归,先是抚慰了一下他,不要以明珠身死挂心,然后又表彰了他的忠勇之情。
上到金銮殿三呼万岁,刘秀先交割了兵权,又与众臣寒暄一番之后,王莽就在未央宫大排宴席,歌舞香樽,众臣同乐。
饮至半夜,刘秀就在偏殿安歇,睡到半夜只见一道妖光之冲天际,刘秀提剑出殿,那道妖光又消失得无影去踪。
刘秀心中甚疑,次日天明,刘秀又与众位兄弟作别,八义兄弟被王莽封官之后,要远赴各路城关任职。刘秀心知这是王莽要分散他们,更加怅惘,多饮了几杯,不觉大醉。
等他醒来,已是黄昏斜照。他躺在郭家村姐姐家。
刘玉镯正守在床前,责怪道:“你总算醒过来了,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刘秀问:“盖延,吴汉他们呢?”
郭胜在一旁道:“他们见你大醉,不忍与你分别,将你送到这里,都赴任而去了。”
刘秀道:“他们怎么知这里?”
“是我告诉他们的。”小乌龟趴在他的胸口说。
刘秀道:“都走了,只有你还不曾离去么?”
小乌龟道:“你是我的神主,我会追随你一生一世的。”
刘秀一笑,胸中的郁闷似乎有些开朗起来。
刘玉镯道:“小弟,我们知道你心中难受,等过些日子姐姐与你说门好亲事,管保新娘子像明珠一样美丽。”
郭胜瞪了她一眼道:“文叔此刻正宜好好休息,你不要胡说。”
“对对。”刘玉镯也是痛爱小弟心切,想了个弥补的办法,不料又触痛了刘秀的心事。
刘秀问:“玉萍姐他们人呢?”
刘玉镯道:“忘记告诉你了,他们已经走了,说是回葵山整顿队伍去了。”
“小丽华呢?”
“我在这里,文叔叔叔。”一个美丽的女孩端着一碗清茶走过来,大大的眼睛仿佛水波动荡。
阴丽华道:“文叔叔叔,你喝茶。”
刘玉镯道:“玉萍女侠说,丽华已经长大了,再随她风尘仆仆往来江湖多有不便,就将丽华留在这里。”
刘秀道:“这样最好,丽华,你喜欢这里么?”
阴丽华嫣然一笑道:“我当然喜欢这里,喜欢文叔叔叔。”
刘秀见阴丽华颇有当年芸香公主的仪度芳容,心中大是安慰。立刻振作起来,吃了茶,与姐姐姐夫还有小丽华一同说说笑笑,算是一家团聚。
刘秀入太学府就读的第二天,城相窦融就派家丁来请刘秀。刘秀欣然而往,窦融把刘秀引进正堂,两下落座,家丁献茶。
窦融对刘秀道:“文叔,虽然冥邪已灭,但是天下动荡,群寇四起,你少年英雄,正是为国尽忠,建功立业之时,难道真的不想再建功勋?”
刘秀戚然道:“明珠一死,我心已方寸大乱,临阵对敌,关乎万军生死,岂可因为文叔一人之故,连累万千无辜性命。”
窦融点点头道:“文叔,你心怀仁慈,不肯轻言兵武,实为大将风度,我这里有一位远房亲戚,仰慕你的威名很想结识于你,不知将军能否一见?”
刘秀道:“快快有请,敢不从命。”
窦融对堂外道:“你上来吧。”
只见一个幼小的身影从堂下昂然直入,是一个锦衣小童,星目俊眉,唇如丹朱,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却有几分侠客的堂堂气宇。
小童走到刘秀面前,躬身施礼道:“在下邓禹,字仲华,见过刘将军。”
刘秀甚奇,这小童不亢不卑,好似豪气满腔,忙欠身离座,拉着邓禹的手道:“小兄弟,我刘秀也不比你大几岁,不必多礼。”
邓禹道:“我常听人言,刘文叔是大将军,大豪杰,原来也不比我大几岁呀。”
两人呵呵一笑。
刘秀道:“不知小兄弟爱读些什么书?”
邓禹道:“文读《诗经》《论语》《春秋》,武读《太公兵法》《孙武子十三篇》《鬼谷子韬略》。”
刘秀一时兴趣大起,便问:“书上所载不过纸上谈兵,你若带兵可敢与我过招么?”
邓禹慷慨应道:“怎么不敢,在家乡时,我便领小伙伴画地为战,冲锋陷阵。”
刘秀大喜,对窦融道:“老丞相,你这里可有安静宽敞之地。”
窦融知道他二人一谈到兵法,便会觉得寂寞难耐,笑呵呵地道:“不忙,不忙,我在城外西郊有一片荒废的田园,无人打理,等你们吃饱饭菜,我再给你们拨一百名家丁,随你们去调度。”
刘秀道:“何敢劳烦相府家丁,我自有奇法,只我与邓禹两人便可。”
二人就在相府匆匆用了晚饭,然后骑了两匹快马出城前西郊荒园,刘秀与邓禹策马走进荒园,伸手从皮囊中掏出一把黄豆,塞在邓禹手上。
邓禹感觉刘秀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凝视手中这把黄豆,金黄圆润好似一颗颗珍珠。
刘秀道:“邓禹贤弟,这豆乃是昆仑山种栽出来的仙豆,我教授你一套密法,可以点豆成兵,我们两个在此各率一匹人马,在此演练兵法如何?”
邓禹心中欢喜,“多谢文叔大哥。”
两个人就在荒园之内,各自用法。刘秀伸手掏出一把绿豆望空一撒,空中落下一路绿盔绿甲的人马,邓禹心中默念刘秀传授的密咒,把黄豆一撒,空中飞下一路铜盔铜甲的奇兵,两人依靠园内的地势,调度人马,犹如游戏一般往来厮杀,乐此不疲。
从此,刘秀就在长安太学府就读,冬去春来几度寒暑,五六年过去了,刀光剑影的日子好像平淡了许多,刘秀有时回姐姐家住上一两个月,有时就在丞相府与邓禹讲解兵法,或者相伴云游数月方归,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在他的视线里,阴丽华也在慢慢大长大,越发美丽宜人,倾国倾城了。
俗话说,男大当婚,那大需嫁。刘秀已经二十六岁了,姐姐刘玉镯几乎说破了嘴皮子,也未曾给刘秀讨得一门合适的媳妇。
这一年的冬天,纷纷扬扬下起一场大雪,转眼之间覆盖了大地。
刘秀邓禹要去西郊荒园演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