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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的意思,还是要跟司马越都下去吗,没有突围的意思?”
太子此言一出,石勒等人当即明白过来,原来太子近来看着兵力不断消耗,必然是心里没了底气,想要向北突围逃出晋军的包围圈。
石勒与那王弥对视一眼,二人虽然没有撤兵之意,可对于长此以往究竟能挨到什么时候,能否跟司马越长期对峙下去,心里也没有足够的把握。
皇太弟刘乂见势,凛然说道,
“太子殿下不必多虑,此刻将士一心,都没有撤军的心思,做主帅的更应该有所表率才对,千万不能自己折了士气,即便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我等也会拼了性命保护太子突围。”
太子刘粲见刘乂这样说道,自然也就打消了撤兵的念头,“好,那就听诸位的,夜袭孙琦大营。”
当天晚上,石勒部将夔安带队,王阳与支雄二人为副将,领着8千精兵沿着一天小道直奔晋军大营而来,那边王弥也带着本部5千兵马出兵许昌,在城外一片树林里埋伏了起来。
夔安等人要看要到达晋军营寨时,天空突然响起了巨雷,紧接着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浇了下来,顿时将行军的脚步声与马蹄声掩盖住了。
“真是天助咱们,今夜趁着大雨,定要大破晋军。”夔安兴奋的对着众人说道。
大军行至孙琦军营外时,守夜的士兵早已经锁到了军帐中了,只有不远处的瞭望台上站着一名官兵,哆嗦着四下里乱瞅。
夔安伏在一处土丘后面看了一会,取下腰间的弓箭,仔细瞄了半天,心中暗暗祈祷,然后只见羽箭如闪电般脱弦飞出,不偏不倚刚好射中那官兵胸口。
“杀。”夔安大喊一声,带头冲下土丘,身后万千军马也都不甘落后,大叫着杀奔官兵军营而去。由于时值雨天,军营外没有火把,只有一座座军帐如坟堆一般透出些许的亮光,也为迎面杀来的8千精兵指明了方向。
许多官兵都还在帐中酣睡,即便闻得帐外喊声四起,也以为是雷声大作,没有在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做了刀下之鬼。夔安、王阳、支雄三人分领兵马,如虎入群羊一般,在敌军阵营中逢人就砍,杀的官兵毫无还手之力。
“不要慌,给我上马备战,乱着斩首。”晋军大军孙琦从梦中惊醒,看得汉军杀人营中,愤怒的叫骂着,然后顺势砍了从身边经过的两名官兵,却依旧没能阻挠众人的惊慌失措。那孙琦不甘心,光着膀子从旁边拉过战马来,手提一柄长斧朝着汉军杀了过来。
汉军似乎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还手,而且甚是勇猛。孙琦手挥长斧杀到汉军中,顷刻间十多名汉军骑兵就被他剁翻在地,余下的四散逃去。那官兵见到主帅这等勇猛,方才稍稍定神,不少人折回到营帐中取回兵器,跟着汉军厮杀了起来。
那边王阳看见孙琦这样嚣张,勒住战马,在暗中取出弓箭,对准那孙琦一箭射了过去,只听得孙琦大叫一声,箭中左臂,鲜血直流,却仍旧单只手拎着长斧在汉军中挥舞,又砍翻几名汉兵。
“贼将休得猖狂。”
王阳与支雄二人几乎同时迎了上去,一人使刀一人使枪,杀的孙琦毫无招架之力,亏得旁边一名副将来救,勉强将孙琦护在身后。那副将却是没过几回合便被王阳砍在马下,再看孙琦,早已消失在乱军中。
那边树林中王弥亲自带兵正在伏击官兵,只见北边小路上跑来几匹快马,为首的士兵刚要出击,王弥将人拦住,小声说道,
“让他们过去,咱们只拦截许昌城中的援军。”
许昌城离孙琦的军营相距不过二里地距离。几匹快马在城下叫开城门,没过多会,只听得城门大开,里面嘈杂声四起。天空中还在继续下着细雨,远处黑漆漆一团,王弥虽看不清对方有多少兵马,但凭着声音越来越近,当即大喊一声,弓箭手万箭齐发,官兵一声声惨叫,然后纷纷坠马倒地。
“杀。”王弥手持砍刀,带头杀出树林,杀向官兵。那官兵毫无征兆猝然临敌,正不知树林中有多少人马,下意识的纷纷后撤,被王弥抓住机会大杀一阵,待得官兵回过神来,暗地里已经被王弥看似千余人。
王弥在这边截住援军,夔安在不远处劫营掠夺,杀的孙琦毫无办法,起初还抵挡了一阵,随后自己负伤被部将救了出去,大营中没了主帅,便再无硬手能抵得住夔安的大军。
“将军,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几个部将苦苦哀求。
孙琦焦躁的看着不远处,听闻一声声惨叫传来,不由得悲从心起。
“救兵怎么还没来,到底派去了没有,再派人去许昌,搬救兵过来。”孙琦对着身旁一人咆哮道。
“将军,那边树林中也有汉军埋伏,此刻已经截住援军正在厮杀,情况跟这里一样的。”
“啊。”孙琦惊叫一声。
“身为将帅,战死沙场乃理所应当,如今苟且偷生,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太傅。”
孙琦愤怒的喊道,然后推开众人,提斧上马,重又杀回营中,几名部将见状,也大为震撼,忙上马跟了过去。
这孙琦带着几名副将杀回营中,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在乱军中冲突一阵后,官兵见得主帅回来,也多少壮了些胆气,跟着孙琦一起迎敌。
两军杀到快要天亮,夔安见到这样再杀下去似乎没有太多意思了,何况天亮之后如果援军到来,当真不好应付,于是便舍了孙琦,吩咐人联络不远处的王弥,一同收兵回营。
孙琦带着两名部将,亲自追赶了一阵,看看离着许昌越来越远,不敢在冒险深近,故而恨恨的带兵折回到了军营。
是役,孙琦折损兵马一万余人,许昌援军死伤两千多。一大清早,孙琦便好书信,派人带给阳翟的晋朝太傅司马越。
###第四十八章 司马越之死
公元311年六月,晋朝太傅司马越在与汉军对峙三个月之后,死于军中。
司马越死前一个月,晋朝皇帝大概是忍受不了司马越多年来讲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终于公开与之决裂。晋怀帝密诏名将苟晞为大将军,将司马越的罪状罗列了几百条,然后公示天下,要求各方出兵讨伐。那司马越虽然手握重兵在外,闻得此消息也不由得惊惧万分。
先是近在咫尺的许昌城中,太守王卓前些日子还在同司马越还并肩作战,此时收到朝廷诏书,当即舵随风转,将司马越的来使拒之门外。
“太傅的心意王某人心领了。眼下大敌当前,王某身肩守城要职,不敢轻易打开城门,还望使臣大人见谅。”
司马越的使臣将这番话一字不漏回复给了风烛残年的司马越。
“哼,好个身兼守城要职,不是我的提拔,他还在幽州给王浚提靴子呢。”司马越吹胡子瞪眼骂道。
原来这王卓本是幽州刺史王浚手下,因贿赂了司马越身边近臣,得以留在京城,司马越看王卓武艺超群,渐渐委以重任,于是才有的今天许昌太守王卓。
老奸巨猾的司马越似乎早就想到了此次出征情况不妙,因此他将朝着的一般重臣几乎都强行带了出来。当朝太尉王衍,襄阳王司马范,司空何伦等人现在都在司马越的帐中,怔怔的望着他,然后这群人中也难免有王卓这样心怀鬼胎的人。司马越有些绝望的想着,然后就此一病不起。
“父王,前方有消息传来,那‘屠伯’苟晞已经带兵进驻洛阳,正在招兵买马,说过一段时间要杀奔阳翟而来。还有,昨日,……”司马毗说着,不时偷看一下司马越的脸色。
“还有什么,快说。”司马越着急道。
“呃,昨晚,”司马毗一顿,继续道,“昨晚御史大夫秦升、中书令韩离带着一班臣子,杀了守营的卫兵,逃亡洛阳去了。”
“啊。”司马越惊叫一声,如魂飞魄散一班呕血不止。
“父亲,父亲,我已经派大将去追了,追回来全部杀掉,父亲,快来人……”
太尉王衍与襄阳王司马范闻声走入司马越的寝帐时,太子司马毗已经泣不成声,一代权臣司马越就这样惊惧而死。王衍与司马范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眼下胡贼在侧虎视眈眈,军中没了主帅,朝廷那边陛下又不知对咱们持着什么态度,当真是左右为难啊。唉,真后悔昨晚没跟御史大夫他们……”
王衍慌作一团自顾自地说着,忽然看到司马范脸色似有不悦,赶忙住了口。这襄阳王司马范毕竟是王室宗亲,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中威信极高,而且司马范不喜欢拉帮结派,因此司马越和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