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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一直在外伪装出一副纨绔风流的模样,其一是为了让柳依依死心,第二则是为了让他的父王对他放下戒心。他时常流连花街,却极少宿在那里。即便是有需要夜宿,也不会叫任何一名姑娘陪同。这一点,从他还是童身也可知晓。
说及,一名男子为女子守身委实让人笑话。但言无心天生就没有遗传言家男人们的风流,痴情的令人觉得可笑。那日,他饮了些酒,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第二天,正在睡梦中他忽然听到一声尖叫,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依依失望的目光。
他发觉这床榻上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一名光裸的美艳花娘。他大惊之下,忙披上衣衫便追了出去。待行至一半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心道:若是这样让她死心了也好。
当日他只心疼依依,别的也未曾多想,竟没有注意自己先前待着的分明是个空屋,这花娘又是如何进来的?他习武多年,武艺虽算不得上乘,但也绝度不会醉到身边有陌生人靠近而毫无察觉。
“……就是这些了,其他的昨日就同你说过了。”
顾念摩挲着茶杯,抬眸看向他:“这件事很有问题。现在,你我二人应该去花楼问一问那名花娘了。只是不知道,你竟和什么人结了仇,那人仿佛还知道你和柳依依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刻意陷害。”临安哪个人不知怀安王世子风流,怕只有柳依依信着他!而花娘背后那人,想必是清楚这些,才故意陷害。他/她甚至可能知晓无心以前的风流都是伪装,故而才让人做了这样一出戏。
“我同你先去解决柳依依一事,你也要答应我,帮我救出楚南晴。”
多亏言无心了解顾念为人,不然定要为他此刻的言语而伤心难过了。虽说如此,他还是好奇问道:“你怎么会对楚南晴有兴趣?”若是没有记错,昨日称呼楚南晴,竟是一个有趣的——楚老板。
“先去花楼,随后我在同你解释。”顾念起身,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匆忙出门。“你应该还记得是哪一家花楼吧?”
清晨的花街安静的好像死去了一般,街道上没有行人,路边的各家花楼也都门窗紧闭,哪里有半分夜里那喧嚣热闹的感觉。
“就是这里了。”言无心清晰的记得这间花楼的模样。
“那就进去问问看。想必以你的身份,他们应该不会隐瞒才是。”
言无心被顾念一说,只能苦笑一声。他终日伪装,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真正的他是什么模样了。
第三章 花娘蹊跷死
笃笃——
一声声的打破了花街的沉寂。
刚刚好眠的龟奴揉着困顿的双眼,不耐烦的推开门,就大喊一声:“这大清早上的,叫魂啊!要找姑娘等晚上再来,白天不接客!”
“怎么?我要进去还得问你不成?”男子的声音略带寒意,让人清早顿觉凉意森森。
龟奴张开一双鼠眼,吞了吞口水后,脸上的狂妄也成了谄媚和畏惧:“世子爷,怎么今个儿这么早啊!”这临安城的花楼,哪个不知道不认识眼前这位大财神的,要是得罪了他,那可不得了了哟!他有些后悔,怎么没有看清人,就急吼吼的赶人了。
若是往日,言无心为了自己这纨绔的伪装,定要好好为难一下这个龟奴。但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思。“去将鸨娘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好端端的一个早晨,大家伙们正睡的香呢!就被生生给吵醒了,只是这有气也生不得啊!
鸨娘来不及梳妆打扮,穿上衣裙,随意绾了个发髻,就匆忙出门了。
言无心一看鸨娘那身熟悉的艳俗裙裳,怔了一下。这鸨娘的模样竟同他以往看到的不同,竟然如此的年轻,怕是说她二十岁也有人相信。
“哟~这不是世子爷吗,怎么这么有兴致啊!”
人还未近,那变了调子的恭维声,就足以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言无心好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时常招呼他的鸨娘。
他看了眼身侧的好友,他倒是有兴致,竟惬意的抿着茶水。当然,除却他那双有些焦急的双眸,看起来还真是淡然呢!
“我那日夜宿这里,陪着我的花娘是哪一个?”言无心直截了当,没有丝毫犹豫的问道。
鸨娘皱着眉想了想,随后有些为难的说:“怪我这记性,竟是想不起到底是谁了。待我将楼子里的姑娘都找来,让世子爷一一看过可好?”瞧世子爷的架势,该不会是楼子里的姑娘惹了什么大事吧?乖乖,她这花楼可想继续开下去呢!
姑娘们正在睡梦里呢,就一个个的给叫了起来,这形容不佳的模样,真让人想要叹气。
但当她们看到楼下大堂中竟有两名风格各异的美男子,其中还是多金的世子爷时,都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梳妆,竟要以这样憔悴的模样去见两人。
“世子爷,这就是楼子里的全部姑娘了。世子爷看看,这其中可以后您要找的的人?”
言无心仿佛对这些搔首弄姿的女子们视而不见,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一流连,最后皱眉问道:“这是楼子里的全部姑娘了吗?”
“对对对,都在这里呢!”鸨娘连忙应答,生怕将言无心惹怒,砸了她的买卖。
“不对,我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他很肯定的说。这些姑娘们虽美丽,却不如那日的花娘艳丽。他还记得……“我要找的那个人嘴角上有一枚小痣。”犹记得那日那名女子向他贴过来,被自己呵斥后,不满的嘟嘴,这才让他注意到她嘴边竟有一枚小痣。
“嘴角有痣?”嘴角生一枚小痣,便显风情,这在花楼中也可以当作招牌。鸨娘稍稍想了下,便说:“是艳娘。只是世子爷来得不巧,几日前她害了急病,还没有等到大夫来,人就不行了。说来也是,艳娘本来有个相熟的客人已经打算为她赎身了,结果却遇到这种事。”
“原来如此。”言无心看见顾念已经放下茶杯,便对鸨娘告辞。“问下,人是被你们丢了,还是葬了。”
鸨娘面色一变,扬着手里的娟帕打着哈哈:“世子爷说的哪里话,这人了怎么也得埋了,扔在乱葬岗算什么事儿啊!”
顾念笑而不语,花楼中若是不听话的姑娘,或是害了急病的姑娘,被扔到乱葬岗可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找个人带我们去看艳娘的埋尸处。”
“……”鸨娘沉默了下,低声吩咐一旁的龟奴:“你带世子爷和这位公子去。”看来这艳娘肯定是惹了大事,可莫要牵连到这里才是啊!
城外有一乱葬岗,向来是无家可归和穷苦之人的埋骨之处。
若是幸运的,得一张薄棺,挖个坑洞也算是死后还有跻身之处。这若是不幸一些的,甚至连块裹身的草席都没有,直接往土岗下一扔,半夜里就会给野狗吃掉了。
即便是白日,这里也是阴气森森,到处都是尸臭和白骨。
龟奴抓紧衣领,指着一块小土包说:“艳娘就被埋在这里。”
来时的路上,顾念已经买了铁锹,便对龟奴说:“你可以离开了。”
龟奴自然是忙不迭的离开,这种阴森的地方谁乐意待着啊!
“好了,把这坟挖开。”递给言无心一把铁锹,顾念就行动起来。
这大清早的,两个大男人一身酒臭,没有换衣服却跑到这里挖坟来了。
言无心无奈摇头,手下的动作却不慢。
这艳娘埋的不深,片刻功夫就露出了一块薄薄的原色棺材板。顾念递给言无心一枚药丸,“含在舌下。”人已经死了这么久,怕是早已经开始腐烂,这尸臭倒可以忍耐,若是尸毒染上可就不妙了。
“砰!”
棺盖被铁锹掀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迎风而来。因是夏日,尸体腐败的速度尤为快。艳娘那张美丽艳丽的容颜早已经膨胀变形,整个人充满了腐臭的气体,好像随时会爆开一样。
“是她?”顾念问道。
言无心皱着眉看了一眼,轻轻点头。即便艳娘现在已经腐败的不成模样,唇角的小痣竟意外的还存在。
顾念只看了一眼,就将棺盖盖了回去。爬出棺木的蛆虫一个不察,被压得爆开,啪唧的声音让人作呕。“我已确信,你确实遭人陷害。只不过这艳娘只是其中一枚小小的棋子,这才被随意丢弃。”
尸体下露出的尸液并非是寻常的淡黄色,如豆油一般的色泽,而是浅浅的污浊,甚至还带着细微的灰黑色。且尸体腐烂外露的牙龈,呈现的是墨紫色,这些通通都是中毒的征兆。而让顾念第一个觉察是中毒的,便是艳娘没有被蛆虫蚕蚀干净的十指。
“下毒之人倒是极为会算计。”竟是慢行的毒药,一点点的侵入,在慢慢的积累在,直到毒发。
第四章 他人算阴谋
“此话怎讲?”
顾念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