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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灵毓睁开眼睛,惺忪的睡意在看清对方之后立即清醒。
两人默默无言地对望许久,显然对自己一大早醒来看到对方躺在身边这件事都有些不适应。
“早。”她尴尬地打招呼。昨夜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黑暗中的喘息声像被录音一样,一遍一遍地萦绕着,窘得她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渐渐熟悉了这里的规则,也愿意适应这里的规则,所以对先婚后爱这件事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虽说昨夜是借酒壮胆,但心里头并没有太多沮丧。好歹这个人还是她亲自挑选的,总比素未蒙面,一见面就颠鸾倒凤得好。不过理智归理智,脸皮归脸皮,之前还是问候关系的人一下子变成生命中最亲密的人,这种猛烈又激情的转变,她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幸好刘灵毓及时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殿下可感到哪里不适?”
“哪里都不适。”大概被他语气中的温柔所感染,她耷拉着脑袋撒娇。
刘灵毓目光微柔,扶着她躺好,然后起身穿衣。
光……光着的啊。
身材真好。
皮肤也好。
宁棠娇把脑袋缩在被窝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刘灵毓从头到尾都背对着她,但从他渐渐变红的肌肤看,对她的视线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宁棠娇自然也看出这番变化,不过反正他没回头,她乐得正大光明地欣赏,直到他打开门,早就等候在门口的金花银花立刻捧着打好的热水进来分别伺候他们洗漱,才收回目光。
宁棠娇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睛从头到尾只看着下面,生怕对上金花银花时,看到她们眼中促狭的笑意。
洗漱完,看着她们出去,她暗暗庆幸床上的落红被她用被子盖严实了,少了几分尴尬。她想着,便伸出条腿来想下床。
刘灵毓见她动作不大利索地挣扎着,忙上前制止她道:“等等,先沐浴。”
“嗯。”宁棠娇伸出腿才发现自己同样出于光裸状态,不由倏地缩了回去。
刘灵毓无声地弯起嘴角。
正好金花银花指挥人抬装着热水的木桶进来,然后在木桶边上候着。
宁棠娇当芙蓉王当久了,也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两个人在旁边递递巾帕擦擦背,所以只等着刘灵毓出去,谁知道他不但没走,反而用被子裹着她抱了起来。
“啊!”她叫了一声,又急忙闭嘴。
刘灵毓充耳不闻地抱着她木桶边上。
金花银花都吃惊地看着他们,大概没见过夫郎抱妻主的。
刘灵毓将人放到木桶边,让她靠着自己站稳,才揭开被子。
宁棠娇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木桶边的踏脚,然后嗖得一声跳到桶里面,水花四溅。
刘灵毓也被泼了一脸。
“啊,抱歉……”宁棠娇整个人缩成一团,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无辜地看着无奈的刘灵毓。
金花识趣道:“我马上叫人再打一桶水来,伺候王夫沐浴。”
宁棠娇一想到刘灵毓要在其他人面前宽衣解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
这里是女尊世界啊女尊!
她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合理的借口,然后对金花银花一本正经道:“唔,打完水之后,你们也出去吧。”
金花和银花露出暧昧的笑容。
宁棠娇羞得把脑袋也浸到水里。
“殿下!”金花大急。
宁棠娇抬起头道:“没什么,我,我只是想顺便洗洗头。”她目光四处游移,正好看到银花抱着床单往外走,立刻叫了一声,“啊!”
金花银花和刘灵毓都吓了一跳。
宁棠娇指着银花,脸红得说不出来。
金花会意道:“殿下放心,我们会把床单收起来的。”
“收起来?”宁棠娇惊得连脚趾都抽搐了。
金花道:“当然,这是殿下的第一次呢。”她笑嘻嘻地看了刘灵毓一眼。
刘灵毓脸上也泛起两道红晕来。
幸好送水的人此时进来,打断无声的尴尬。
不过宁棠娇并未看到。她正努力缩在木桶里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宠夫(二)
幸好金花银花知道她羞涩,在的木桶与木桶之间竖了个屏风,才免去她起身穿衣赤|裸相对的尴尬。
好不容易穿戴完,外头天光大放。
姝朝风俗,第二天早期向妻主父母奉茶,宁棠娇父母早逝,自然免去此节。因此等金花银花伺候他们用完早膳,两人就无所事事地对坐着。
“你,吃得还惯吗?”宁棠娇身为一家之主,不得不没话找话说。
刘灵毓道:“惯。”
“那睡得还惯……”宁棠娇惊觉自己问了什么之后,脸又红了。她这是在问床呢,问屋呢,还是……问她呢?
刘灵毓正要顺口答惯,看她神色,了悟了什么,脸微微泛起红晕,“嗯。”
宁棠娇两只脚不安分得在地上划来划去,低声道:“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吗?”
刘灵毓道:“好。”
宁棠娇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也在看她,心中一暖,笑着站起来朝他伸出手。
刘灵毓愣了下,才伸手与她交握。
宁棠娇五指缩紧,面红耳赤地看着前方带路。
两人从卧房出来,顺着小道在王府游走。宁棠娇呆了一年,王府前前后后都摸得熟透了,就边走边为他讲解。刘灵毓含笑听着。
时至深冬,寒风凛凛,但两人新婚燕尔,旖旎情怀,竟半分不觉冷。
宁棠娇带他入王府东花园。园中腊梅怒放,争芳斗艳,为这萧索寒冬平添明丽之色。她想起去宁棠姂府里赏菊的那次,骄傲道:“比起菊花,我更喜欢梅花。”
刘灵毓显然也想到了,笑道:“我还以为殿下更喜欢菊花,所以才去茉莉王府赏菊。”
“那不一样,那是盛情难却。”她偷瞄了眼刘灵毓的脸色,见他笑吟吟得不似生气,才松了口气道,“说起来,若不是去了茉莉王府,我也不会遇到你,我们也不会……”交握的手紧了紧,她慌张地看着他处。
刘灵毓讶异道:“此话何解?”
宁棠娇道:“因为那时是夏……”哦!她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说出这段因缘,岂非说明当初她感兴趣的并不是刘灵毓,而是严能静?
刘灵毓双眸色浓如墨,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仿佛无形的压力。
宁棠娇干笑数声道:“那个,我就是菊花看多了,所以才上山去看看树!”
刘灵毓望着她不说话。
宁棠娇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一双眼珠子左摇右摆,恨不得脱窗而去。
“是吗?”刘灵毓突然出声道。
“是,是啊。”宁棠娇的眼珠子终于回到原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刘灵毓微微一笑,“听闻殿下在茉莉王府作了一首七字绝句,技压群芳,可惜我当日不在场,无缘得见。不知殿下今日是否有雅兴为我做一首。”
宁棠娇终于知道电影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古代人就是因为娱乐太少,所以约会只能吟诗作对。要是有电影院,她只要出钱买爆米花就行了。
“这个……”
刘灵毓道:“殿下若是不愿,也无妨。”
话说到这份上,要是不作,就伤感情了。宁棠娇无奈道:“我想想。”话说女尊国的女人不好当啊,不但要养家要生孩子还要三不五时地吟诗哄老公……其实女尊国的女人都属牛的吧。吃的是草挤的是奶,不求回报,无私奉献。
宁棠娇绕着花园走了足足十圈,绕得刘灵毓几乎心软让她放弃时,她终于开口了,“梅花是个好东西,寒风一吹香十里。有光有水就哈皮,蓄势三季发一季。”
刘灵毓道:“可否再念一遍。”
宁棠娇欢快地念了。
刘灵毓道:“哈皮是何意?”
“呃……”宁棠娇笑容僵住。刚才想诗想得太兴奋,竟然把这种词也用了进去,这真正是哈皮极生悲,“哈皮,哈皮就是……哈、嗯、皮……嗯。哦,哦,我知道,哈皮就是喘气的意思。你看,我们呼气的时候不就是‘哈’这样的吗?梅花是用皮喘气的,所以我才说哈皮,就是用拟声词来形象地表述它……喘气时的样子。嗯,如果太深奥的话,可以改成有光有水就喘气,呵呵,一样,都一样。”
刘灵毓道:“殿下果然才华盖世。”
宁棠娇脸上紧张的红晕还没褪,就因为羞愧又红上了,“我们还是上别处走走吧。”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