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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更衣,洗完之后,她才发现又换了一套喜服,比原先少了几层,但看上去喜气洋洋得多。
没想到这里结婚竟然还能换好几套礼服。
此刻天光初放,宁棠娇不困了,便不觉得穿衣服麻烦事,想到自己结婚能够像现代一样打扮漂漂亮亮的多换几套衣服,心里挺高兴。尤其这里是女尊国,她还可以抛头露面,比穿越到那些男尊女卑的社会不知道好多少倍。
她一合作,其他人也好做得多。
不过一个时辰,就打扮妥当。
宁棠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妆容挺怪。尤其两道眉毛,竟然用朱砂勾勒,怎么看怎么像是赤眉魔头。她问金花银花可不可以不画,金花银花忙道:“不可不画。”
金花道:“双眉描朱乃是取自喜上眉梢之意。殿下越心疼王夫,便越要画得红,这才说明殿下满意这桩婚事。”
宁棠娇将信将疑道:“当真?”
“金花不敢欺瞒殿下。”
宁棠娇对着铜镜照了半天,不满道:“这看上去分明是黄的,哪里红?来来来,再多涂一些。”
金花银花对视一眼,皆笑道:“是。”
涂好眉毛,总管又来催促时辰差不多了。
宁棠娇边拖着长长的裙摆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就看到一头公鹿拉着一辆大红色的车。
总管对宁棠娇比了个请的手势。
宁棠娇想上马车,却被金花银花引到另一边。她瞪着鹿,吃惊道:“不会是让我骑……它吧?”
“当然。”总管道,“殿下是芙蓉王,自然要高官厚禄,骑鹿迎亲。”
……
她是芙蓉王,不是圣诞老人啊,在大街上骑鹿算是怎么回事?
不满归不满,她还是在总管等人的帮助下骑上了鹿背。
这鹿大概也是挑选过的,异常温顺。
她前脚一走,后脚王府门口就响起了爆竹声。
金花银花领着一些婢女在两旁撒着花瓣。
宁棠娇骑在鹿上,突然有种自己变成邪教教主的感觉,这种形式实在太像邪教教主出巡了。
在城里兜兜转转了一圈,迎亲队伍总算到刘府门口。
宁棠娇跳下鹿,威风凛凛地打算上门迎亲,就被两个抓着竹竿的女子拦住。
女子躬身道:“见过芙蓉王殿下。”
“免礼。”宁棠娇见她们直起身之后依旧不让路,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果然,其中一名女子道:“请殿下恕罪,这是迎亲必经之路。请殿下跳竹。”
“……”
宁棠娇看向金花银花。
金花会意地上前道:“殿下只要跳过竹竿,不要扳到它即可,是从此夫妻永无磕碰之意。”
宁棠娇苦着脸看自己的长裙,无奈地上前。
两名女子弯腰抓着竹竿。
宁棠娇看了看高度,估摸着能过去,便提起裙子,深吸一口气,往前用力一蹦……
过去了!
宁棠娇得意地看向金花银花。
金花银花立刻鼓掌。
两名女子无言地对视。若非宁棠娇起跳的刹那,她们见竹竿往下挪动数寸,只怕这位新媳妇已经五体投地地趴在门前了。
“祝新人从此和和美美!”两人高声道。
宁棠娇总算进了门。
门里也准备了很多人,一路撒花。
宁棠娇被她们领着一路到刘灵毓的睡房前。
门被咿呀一声打开。
刘灵毓在文侧夫的牵引下走出来。
同样一身红衣,刘灵毓便穿得利落又修长。他肌肤原本就白皙,穿上红衣,更显得人如美玉,光彩夺目。
宁棠娇一边欣赏,一边暗道:幸好没有红盖头,不然她一定会觉得很别扭。
金花道:“殿下转身吧。”
宁棠娇一怔,“做什么?”
“背王夫上马车啊。”金花道。
“我背?”宁棠娇吃惊地看着身量颀长的刘灵毓,再看看明显矮了一个头的自己。
金花道:“总管为殿下补了那么久的身子,就是为了此刻!”
……
早说啊,她当时就会多吃点。
宁棠娇看看她,又看看刘灵毓,无奈地转身弯腰。
刘灵毓似乎也很不习惯被人背,趴了几次才算完全趴上她的背。
到底是带兵打仗的军人啊。宁棠娇往前迈步的时候,两只脚只打哆嗦。幸好金花银花早有准备,备好了两个小厮,他们分别拖住刘灵毓的膝盖,多少减轻了些重量。
好不容易坚持到马车前,宁棠娇差不多脱力了,一张脸白得极难看。
刘灵毓有些讶异。通常背新郎,新娘都会在路途中间停顿几次,这样新郎就会自己往前走一段路,减少新娘的负担,没想到她竟然一气呵成地坚持下来了。
他哪里知道那是因为宁棠娇仗着有金花银花在,并没认真听成亲的步骤,所以不熟悉过程,以为一定要一气呵成才能讨个好彩头。她一生只打算成一次亲,自然是拼尽全力想要做到最好。
将新郎送上车之后,她又向刘文英和文侧夫奉茶。成亲是女方家的事,男方家不能跟去观礼,所以只能在此行礼。
刘文英喝完茶后,意味深长道:“灵毓生性刚强,若他日有疏忽之处,还请殿下念在我一把年纪唯有一子、无女送终的份上,多担待一些。”
宁棠娇忙道:“那是那是,”她想想不妥,又改口道,“一定一定。”说完仍觉得别扭,第三次想了想才道,“我一定和他好好过日子,不让他吃苦,不让他伤心,不让他受委屈。”
刘文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请殿下莫忘今日之言。”
宁棠娇想到刘灵毓从今之后就要依附着自己生活,顿时豪情万丈,昂然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娶夫(十)
鹿车在城里绕了一圈。
王府丫鬟和小厮沿路分发各种各样的糕点。不少百姓等在街边,拿了糕点就大声说吉利话。
宁棠娇感慨地想:没想到这年头就已经有群众演员和领盒饭这种事了。
好不容易折腾到王府门口,时至傍晚。
宁棠娇饥肠辘辘地下鹿,脚步蹒跚,幸亏金花银花一左一右地扶住她才不致出洋相。
“请殿下念家训。”总管将一本册子恭敬地送到她手中。
宁棠娇头大了。她觉得她之前的预言和担忧完全是有必要的,再这么折腾下去,昏厥是迟早的事。
“可不可以从简?”她颤声问管家。
总管小声道:“殿下可以拣紧要的念。”
宁棠娇拿过来翻了翻。幸好这里的字大多都认识。她清了清嗓子,“宁氏家训第一条,忠君爱国。宁氏家训第一百九十六条,宽人严己。好,收工。”
总管嘴角抽了抽,郁闷道:“殿下,你也省掉太多了!”
宁棠娇道:“你总不想我饿昏在自家王府门前吧。”
总管只好抬手让她们放爆竹。
刘灵毓从车上下来,一步步迈上台阶。
金花送上一条绣着凤凰的红锦缎。
宁棠娇和刘灵毓各执一边。
金花鼓掌道:“祝殿下与王夫前程锦绣。”
两人拉着锦缎一路往里走。
贺喜的宾客大多是朝中官员或皇亲国戚,都候在喜堂外面,等新人到堂前才纷纷道喜。
宁棠娇一一回礼。
看着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她的心情总算从繁复的结婚程序中解脱出来,感受到结婚的喜悦。
“三姐姐真是好福气啊。”宁棠姂排众而出,笑嘻嘻地看着她道,“听闻三姐夫不但相貌出众,而且文武全才。一想到这样的栋梁之才以后只能在三姐姐的屋里头见到,我真是替我大姝朝感到可惜。”
她的话越是酸溜溜,宁棠娇的心里越是甜蜜蜜,笑道:“呵呵,你有空还是多可惜可惜自己未来的夫婿吧,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蹲着。”
宁棠姂眉毛一挑,“旮旯是什么意思?”
宁棠娇道:“今天是你姐姐我的大喜日子,当然是大喜的意思!”
宁棠姂道:“哦,那我祝姐夫也在旮旯里蹲着。”
宁棠娇道:“没人要的才蹲旮旯里,你姐夫以后有我,不用蹲了。”
宁棠姂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正要回嘴,就听宁棠妍插|进来道:“恭喜三妹得此如意郎君。”
宁棠娇对她印象不错,闻言真心诚意地回礼道:“小妹招呼不周,二姐姐自己多喝几杯,别客气。”
难得从宁棠娇嘴里听到如此豪迈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