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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轲劝阻无效,又不能强行把高览摁住,正在着急便见到又有一伙曹军纵马奔来。高览当即说道:“来得好,见点儿血讨个吉利!”拍马舞刀就杀了过去。
陆轲提起铁矟便要上马,忽听高览在远处大叫一声:“陆轲,他们回来啦!”他心里跟着一喜,扔掉铁矟就跑了过去:“大哥,张将军,你们总算回来了!”
……
曹操在堂前负手而立,环视着整洁一新的大将军府,油然而生强烈的自信:“邺城啊,河北四州的象征!曾经最强的势力如今已是灯尽油枯,这四州之地早晚都会落入我的手中!”
他望着阶下的文武官员,少见地弯腰施了个礼:“全赖各位鼎力相助,才能让我见到北方一统之时!”
见主公如此,官员们赶紧全体跪拜在地,齐声说道:“主公运筹帷幄,我等岂敢以功自居?”
曹操一笑:“我连个手指头都没伸,邺城已然尽在掌握,各位可说是劳苦功高,我必将重赏厚谢!”众人各露喜色:“多谢主公!”
曹操正要接着说话,忽听有人高声喝道:“无耻之极!”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人被武士押着走了过来,看向自己的眼神尽显轻视不屑之意,正是审配。
一抹凶光在曹操眼中稍纵即逝,他走下台阶来到审配面前:“正南先生,你虽然忠心,但袁氏兄弟却不争气,手足相残以至土崩瓦解。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却也不来怪你。”
审配面带冷笑:“不甘?我当然不甘!如果你不派奸细赚开城门,又怎么会在这里大言不惭?”
曹操皱眉说道:“你可知道是谁献的城门?”审配盯着他说道:“你煞费苦心,指派陆轩等人背主求荣,我怎么会不知道?”曹操当即一惊:“陆轩是谁?”
审配怒极反笑:“你果然不愧为奸雄,说起谎来足可以假乱真。可惜我一时不察,竟然中了你的龌龊诡计!”
曹操见审配不象在说假话,饶他聪明一世眼下脑子也不够用了:“什么诡计?谁是陆轩?是你的侄子审荣献的城门!来人,速传审荣!”
这句话如同一记晴天霹雳,当场把审配劈得愣在原地:“是审荣这个孽障,为什么不是陆轩?难道我猜错了?”他把以往所有的细节回忆了一遍,颤抖着向曹操问道:“沮授和田丰何在?”
“沮授和田丰?”曹操被人在眼皮底下戏弄了一回,从此便引以为奇耻大辱,他无法对审配自揭伤疤,只得含糊其辞地说道:“他们怎么会在我这里?”
审配终于全盘省悟,不觉生出难以言状的挫败感,顿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嘿嘿!呵呵!呜呜……”尖厉的笑声最后竟然变成了哀号,在这宽阔的府邸之中徘徊不止。
震憾人心的声音良久方绝。审配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面向曹操:“他们当然不会在你这里,都在陆轩的手中!不仅这两个人,就连张郃、高览、陆轲也都是他的手下。曹贼,你被人耍啦!”
曹操终于明白了真相,虽然心里愤怒之极,可还是拼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审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疥癣之疾,何足为虑!”接着霍然转过身去,眼中爆出再也无法掩饰的怒火:“张辽、徐晃、曹洪、许褚、于禁、乐进听令!”
众将上前说道:“末将在此!”曹操连点六人唯独不见许褚现身,顿时大怒:“许褚何在?”
曹丕没敢把惦记甄洛的事情告诉老子,可如今再也瞒不住了,胆战心惊地上前说道:“父亲息怒,昨夜儿来过这里……看见陆轩的人带走袁绍家眷,并把许褚将军……砍伤。”
“混帐!!!”极有城府的曹操终于震怒!
“又是陆轩!我与你誓不两立!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审配看着近乎疯狂的曹操,心中满是舒畅快意,暗暗说道:“主公,老臣这便来了!不过总算没有白死,你的两大敌人已经成为对手,咱们一起看好戏吧!”
第三十八节 成败未知
暖阳高照,春种正忙。广川城西五里,原本一望无际的荒野这时却布满农田,上千名军士置身其中,挥舞着各种工具辛勤的耕耘;不远处的高坡上,温恢正手搭凉棚望向田间,稍显丰满的脸上满是愉悦之意。
能不愉悦吗?他凭借陆轩送来的粮食,让上万难民终于捱过了寒冷的冬天;如今人家又派士兵垦荒野变良田,还答应把收成的一半分给自己,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连续两次恰到好处的馈赠,让温恢不禁暗生感慨:“怪不得这么多人都跟着陆轩,这个小主公真是不一般啊!”
温恢很聪明,不但看出陆轩大佬的身份,而且从他的举动中感受到一股惊人的能量;带着两千人马离开广川,几个月工夫就领回来五千,这不是谁都敢想、敢做、并能做到的事情。
陆轩待人接物亲和大度,一言一行周密严谨,再加上过人的才干,所有这些让温恢对他悄然而生敬佩;并且全然涉及不到什么功利、人情等外在因素,纯粹是出自对陆轩人格魅力的折服。
温恢十七岁举孝廉,十九岁就出任县令,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优秀青年,他自己也觉得入选“十大”什么的不成问题;直到更为年轻的陆轩出现,终于让温恢意识到什么叫才俊,什么叫差距。别看这个人现在不显山不露水,照这样发展下去必然大有作为。
不过,虽然温恢自承不如陆轩,但天生优良的政治基因让他发现一个问题:陆轩没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向上的道路已遇瓶颈;这个事情不解决,将会严重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想到这里温恢向甘陵的方向望去:清河相应该收到自己的举荐信了,如果能够成功,就当作还给陆轩的人情吧!
……
城里一所大宅中,陆轩和田丰、田豫相对而坐,谈话内容和温恢的想法惊人的一致:那就是地盘。
东汉末年地广人稀、资源匮乏,生产力之低下简直难以想象。在这样的背景下,要想建立一个庞大体系并维持运作,必须要有足够范围的领地。比如曾经雄极一时的袁绍,之所以号称天下最强,凭借的正是幽冀青并四州之地,什么名望、才干、影响、关系,在实力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皇帝最大了吧,可他不好使,因为没有实力。所以各路诸侯互相火拼争战,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地盘,只有领地才能提供所需的人、财、物,基础雄厚是争霸天下的先决条件。
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为什么会失败?因为张角没有对地盘高度重视,仅靠着“人”去一路平推,百万之众就象蝗虫一样到处疯狂啮噬,啃光一处再向前接着啃,身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缓冲的区域,导致生存链条最重要的一环断裂,注定将以悲剧收尾。
相反,汉室诸侯虽然最初节节败退,但彼此以地盘为后盾合纵连横,形成一条巨大的排洪沟渠,引导着黄巾军这股惊天怒涛不断渗漏、不断分流,到底落了个涓滴不剩的下场。
麾下部队暴增至五千人,着实让陆轩兴奋了一阵子,等这股热乎劲儿过去了,问题也就跟着来了:军队当然是多多益善,可这么多士兵要何处容身呢?就算温恢答应让他们进城,那也不能都塞进县衙里吧!
他是学历史的,对古今中外大型运动的失败教训都很清楚,所以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一直都在为自己寻求后路,最成功的莫过于把徐无山变作自家仓库。现在他意识到拥有地盘已经迫在眉睫,所以回广川休整了几天就开始集中研究这个事情。
张郃、高览、陆轲只会带兵打仗;牵招临时充当起兵曹的角色,再说战略也并非他所长;眼下能商量事的只有两位田兄了。陆轩想起被扔在徐无山的沮授,忽然出生几分思念之意;尽管这位牛人烟不出火不进,但从他对于地盘的执着来看,还真是很有远见啊!
如今曹操已经占领南面的冀州,广川离着不过三百来里,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东有袁谭、西有高干,北面又是袁熙的领土,能在几大豪强之中有个生存的缝隙已经不错了,怎么才能弄块地方呢?
田丰考虑了一会说道:“将军,我们在广川小有基础,如果能在附近占领一个县城是最好的。派兵强攻不是问题,但是会让曹操发觉,最好是能有人保举弄个功名……”
到这田丰就说不下去了。陆轩的将军职务还是袁氏封的,在朝廷并不挂号,或者说是不被官方认可的;现在这帮人说好听点是个草台班子,说不好听的就是一伙武装贼寇,约等于当年的黄巾军,要是有人借此来犯,还真就一点招都没有。
陆轩明白这个理儿,管宁就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行不通。”他对老师的话深以为然,就算自己现在坐拥十州、雄兵百万,如果没有汉室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