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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过的夏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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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跟他提到十月末去东南亚出差的事,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咱可以再去游一次湄南河。” 


“不行,”他刚刷完牙,爬上床挤到我身边,一说话一股薄荷味儿,“再请假呀,冯哥就该另外请人,不要我了。” 


“不要就不要呗!你还愁找不到地方?” 


“那不一样,冯哥怎么说也算我的恩人了,这么多年帮了很多忙。”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宁夏”有人跟我提的茬儿,自己一忙给忘到脑后了。 


“有个姓黄的,说是唱片公司的制作人,你认识么?” 


“哦,知道,怎么他还找你了?” 


“那天在‘宁夏’遇上了,他说你挺有潜质,想帮你出片,但你不答应,让我做做你的工作。为啥不想呀?这年头想出碟的人都想疯了,你怎么还往外推?” 


晓风拿着空调的遥控器,“B…B…B”地调温度,突然降温,物业还没供暖,屋里挺冷的。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遥控器, 


“怎么不说话?” 


“哦,我没兴趣。再说,出了碟也不是就能红,混的不好再回来的话,待遇还不如现在呢!我看多了那样的事儿了。”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我转身看着他,“咱晓风要模样有模样,唱得也不错,做个偶像派没有问题呀!怎么?你怕你红了,我吃你歌迷的醋啊?我保证不会,我跟那群小丫头一起排队等你签名儿!” 


他面露苦笑,“说什么呀!跟真事儿似的。” 


他平躺着,感受着空调的热气吹在他身上,两只胳膊枕在脑后,似乎若有所思: 


“做明星有什么好?一点隐私都没有。我过自己的日子,不想给人打扰。” 


我的心象是给什么凿了一个窟窿,一切问题不言自明,晓风不想因为成名而难为我们的感情,并且他已经做了他的选择,宁愿跟我平平淡淡过日子,过一辈子,其他一切光陆离奇的诱惑,都视如粪土,忽略不计。 


“明星的应酬也多,生活也乱,虽然我现在唱一个月也没大牌唱一晚上挣得多,可收入也比一般老百姓好多了,加上你也能赚,只要我们两个不乱花,过的比大部分歌星还滋润呢!再说了,哪个大牌能有哥对他们这么好啊?还去接我下班……呵呵,”他说着又傻乎乎地笑起来。没想到,那样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让他臭美成这样。我一定是又给这小子的单纯的傻冒劲儿给感动了,眼睛里可能还泄露了不可救药的温柔,本来唠叨不停的他,忽然不说话,只楞楞地看着我,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吻上我的嘴唇。 





十月末,我到东南亚出差,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新加坡,回国前,接待人员安排了泰国两日游。我借着机会又游览了一次湄南河,只是晓风不在身边,也不觉得那么有趣了。依旧是夜晚,小船穿梭在月色之间,空气中是热带特有的味道,仿佛又回到那晚,晓风的脸近在眼前……心血来潮,我拨了个电话给他。全球通信号一般,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清楚,小船一转向,又好象一下子清晰了。虽然他没要求,但我知道他肯定会等我电话,所以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跟他聊两句。我说你猜我在哪里呢?湄南河上吧?他说,你还真说一出儿是一出儿,好玩儿么? 


“不好玩,”我实话实说,“要是你在就好了。” 


“胡说,导游不是说,想在泰国尽兴,别带家属么?” 


“听他放屁!当天底下男人都跟他一样?” 


晓风“吃吃”地笑着,说,哥,我信你。经过寺庙的时候,扔些面包下去,喂一喂那些“观音鱼”,晓风说,会带来好运的。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那些鱼都肥得要得心脏病了,再喂它们不是害它们么?晓风说了句非常奇怪的话,他说,那些个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呗!你还去拜四面佛么?我们上次来玩的时候去拜过四面佛,我妈倒是上了几柱香,我跟晓风光顾着讨论那里陈列的舍利子的成分了。我说没时间了,明天回新加坡,然后从那里回国。想不想要什么礼物?他说,不用,你回来就好。晓风似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哥,我生病了。 





20


“病人小时候得过肾炎,一直没根治,经年积累下来导致的肾功能衰竭,但他还很年轻,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应该控制得住。”


医院里强烈的消毒水味熏得我头疼,坐在对面的医生五十多岁的年纪,戴着副眼睛,大概已经习惯了病人家属烦躁的态度,见我的手里的烟卷已经搓得稀巴烂,用带着容忍的语气说,


“到外面的吸烟处抽吧!回来我们再继续谈。”


“不用,”我把碎烟末子扔在一边的垃圾筒里,他们发现晓风的时候,他一堆健康问题里确实有肾小球肾炎,但当时情况很轻,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来,我忽略了他的身体状况,看来他对自己也不太关心,我感到一种烦躁,却不知该责备谁,“那你建议尽快开始血透?血透有痛苦么?有没有危险?”


医生翻开晓风的病历,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终于到了重点:


“每次是都得扎针,但还可以忍受。危险么,只要选择好的医院和设备,应该没有大问题。目前就是血透和肾移植,虽然后者是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可如果没有直系亲属提供肾脏,依靠社会上的肾源,可能性就会比较小。目前百万多尿毒症患者在等待肾脏移植,可每年能等到合适肾脏的不过五千多,而且O型血的肾源最是紧张。”


我已经来不及计算晓风得到肾脏的渺茫几率有多少,心里反复盘算着在哪儿能找到他的亲人。医生的话听起来怎么都象是安慰:


“其实血透的效果也很好,他毕竟年轻,维持个十年八年,利用这段时间寻找合适的肾源吧!病人的精神状态非常重要,家属一定不能崩溃,要经常鼓励和支持他。”


医生显然准备很充足,递给我一套详细的治疗方案。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个档案袋,晓风的生命就装在里面。我跟医生很详细地交谈了目前的计划,制定血透的日程,他反复提醒我晓风现在的健康的注意事项,我一一记下。





走出办公室,晓风站在走廊的窗户前,天冷了,窗户关得紧紧的,不知道他在那里看什么。我走过去,用手里的档案袋拍了拍他的后背,问他看什么呢?他说,你看那树上有个鸟窝。一棵掉光了叶子的高大梧桐的枝丫间是有个挺大的窝。你喜欢,哥爬上去,给你够下来呀?他笑了,说你还有这能耐呐?我说那是,你哥我小时候是爬树冠军。我们都知道这一刻; 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于是就那么肩并肩站着,看着窗外那棵枯朽的树,没人说话。





前天晚上跟晓风讲完那通电话以后,我直接从曼谷飞回D市,反正新加坡那里有助理可以收尾。晓风在机场接我,跟我解释,上个星期腿跟脚都有些浮肿,所以就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说是尿毒症,他说着还笑了一下,医生要跟家属谈,我就把你供出去了。我说,废话,我不是你家属,谁是你家属?我的胳膊紧紧箍了他一下,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故作轻松,我知道那病虽然不是绝症,可不好治。在见医生之前,都没敢再谈这个话题,心里头都挺害怕的。





窗外似乎刮了一阵风,树枝杈晃动,鸟窝看上去脆弱,却依旧坚固地卡在枝丫间。我问晓风,上个星期结果就出来了,怎么才跟我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我在考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想起在新加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一点都没听出他有异样,那会儿,他就知道结果了,却瞒着我。我说,算你聪明,你要是敢来电视剧里那一套跟我闹分手,我就把你大解八块,做成人肉叉烧包吃了。他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眼睛里湿润却清澈,我就知道,他说,我如果一个人偷偷跑了,你肯定更难过,将来我要是死在外面,你更加不会原谅我。哥,你是宁愿跟我共渡难关的,对么?他那眼光似乎一下就看进我心里。那一刻,我真想狠狠地拥抱这个男孩,可我只能借着身体的掩护,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在正式开始血透之前,我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我说,你这病最怕着急上火和感冒发烧什么的,从今天就把“宁夏”的工作辞了,好好在家里休息,我下班就回来陪着你。我知道你担心治病的钱,交给我想办法,咱目前还不缺那个。寻找肾源那些外面的事情我来跑,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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