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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回应他,好在,他也不急着向她要一个回应,好像只要每日在她身边伴她几段光景,与她言笑,予她关心就足够一般。
像伸手可触的一段温泉,清舒柔适,不急湍不烫人,细水长流。
这是苏锦凉从未期冀过的事情,且不论心里想要怎样对待,她都觉得这是美好真诚的。
这样,也能是玩乐消遣么?
她想得微微有些楞,回过神时卫灼然已走了老半天了。
她无所事事地枕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想事情,从卫灼然到青阳炎,再从青阳炎到杜危楼。
啊!对了!苏锦凉猛一抬头,前阵子找人帮杜危楼做的那件高叉浓绿旗袍做好了,都忘了给她送过去。
苏锦凉一下就从凳上腾了起来,百无聊赖地终于算找到了一消遣的活,心里激动万分。
她飞快取了旗袍“噔噔”跑上楼,兴奋地拿在手中它反复摆弄。真的很好看,锦绣绸缎,绿如春水,风情浓丽,她穿上一定会很合衬。
况且她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衣服,定会很高兴吧。
苏锦凉想得愈发的有成就感,决定先将旗袍偷偷放进她闺房,届时便能给她一个惊喜。
她推开门,杜危楼的房间里有一种清淡幽香,萦绕久久不散。
她小心地将旗袍放在妆奁台上,乍一眼望过去特别显眼,各彩胭脂中漂亮的一抹浓绿。
苏锦凉往桌上扫了一眼,宛儿说的果然没错,早些天她还在青阳哥手上见过的玛瑙串子,现在正了无生气地被弃在桌子一角。
还有这个郭太史,那个秦大人的……
满桌都是随意弃置的首饰,没有半点特殊的存在。
不,有一个。
苏锦凉瞧见摆在最上头的檀木雕花匣子,是杜危楼那晚反复流连不舍的那个。
她想起杜危楼凄惶无依的样子心里不知怎的就漏了一下,抬手将它拿下来。
盒子很轻,拿在手上却像有着沉甸甸的分量。苏锦凉踌躇了片刻,轻轻将它打开。
“我说这是谁呢?又见面了,小傻……”低倦缱绻的语气,在空气里拖出一段长长的芳泽,突兀地响在她本以为无人的屋里。
苏锦凉心里突地惊了一大跳,手中匣子吓得坠了下来,仓惶地转过头。
是那晚那人,依旧是那张倾国又倾城的脸,依旧是一身红到烫目的袍子。
他妖妖娆娆地侧卧在床榻上,只手枕头,唇角微勾,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有些无趣… …我知道… …。。哎哎。。
五一节过得好惨淡啊,吃了好多难吃的东西,心里很伤感。不知道大家的过得如何啊……
HOHO。不过能和好朋友一起做这种惨淡的事,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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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五章 多情只有春庭月(二) 。。。
“我说这是谁呢?又见面了,小傻……”
苏锦凉闻着这乍响的话音整个人俱为一颤,仓惶地回过头,隔着牡丹画屏,瞧见红暖的芙蓉帐里的眼波流转。
那人望着她,慵懒一笑,缓缓起身:“小傻可是像我一样对那晚念念不忘,又寻我来了?”
苏锦凉咽喉间一片冰凉,那晚他的夺命之招似仍在眼前,式式取她性命。她本能地想拔腿就跑,可不知怎的见着他妖娆里带着冷意暗芒的眼神,只得定定地站在原地。
她无措之至,飞快回过身,哆嗦着去拾那檀香木盒掩却紧张。
仓促间瞧见那抹绛红下了床榻,悠闲万分地踱过来……愈来愈近。
她再也镇定不住,骇得一弃匣子就跑。
腿才刚一迈开,就被他一把拽住带入怀里。
“哗。”漆木屏风被大力撞倒,漫起一旷灰尘。
她方才闻见的清淡幽香此刻愈显浓烈,娓娓地漫过来。
他的手环在她腰上,搂得十分到位,在耳边低声调笑:“怎么就急着走?既然来了,该好生陪陪我呀……”
苏锦凉被那紧紧贴着的身子烙得十分不适,心里更是又惊又气,一个劲地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慌!发狂打架是斗不过他的,得冷静!杜危楼都不记得那档子事了,她装傻充楞还是能混过去的!
苏锦凉憋了半天才把心气给顺下来,强作镇定地开口,话音异常不稳,不住地结巴:“爷……爷,我替爷寻个姑……姑娘来好……好侍奉,我只是个丫鬟……配不……”
话音不落,她突然觉得自己胸前被人摸了一下,那人探究地盯着那块起伏绵延的山地,好奇地感叹:“难道是那晚我打错了地方……怎么没受内伤反倒结巴了?”
苏锦凉怔了一下,随即大恼,极力地扭打挣脱想甩手就给他来俩耳光,身后那人一搂一握硬是弄得她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苏锦凉一张脸涨得通红,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还不放开我,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玩女人!”
那人听了,笑得愈发得意,伸出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靠的更近,声音低柔缱绻:“可我已经玩上瘾了……放不开了呢。”
苏锦凉怒不可遏,脚上蓄了大力向后勾去,他顺手一拦,将她整个人都凌空抱起。
“小傻就这点我喜欢,总是投怀送抱。”他粲然一笑,无比纯良,额头满意地抵着她的蹭了一下。
苏锦凉的怒火蓄在风口浪尖上正待发飙,门突然被推开了。
杜危楼站在那儿,略显疲惫。
她见了屋内光景怔了一下,随即又波澜不惊地合上门,声音冰冷:“放开她。”
杜危楼径自走去妆台前,拾起匣子,小心地拍去上边的灰尘。
庭燎仍就以极尽暧昧的姿势横抱着苏锦凉,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
铜镜里映着杜危楼那张绝美的脸,她眼神冷冷,一字一吐:“你莫要忘了那日说好的事情。”
庭燎好像没有看见她一般,仍低头对苏锦凉笑道:“你说得在理,一个小丫鬟太不适合了,那我就等你变成姑娘了再来找你吧……”
他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不然终有一日你要后悔。”
他看着她,眼神里是深不可测的诡笑。
语罢,他爽快地将她放下来,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苏锦凉从内到外彻底打了个哆嗦,这男人犹如鬼魅一般,上次欲置她于死地,这次又说这样玄乎的话。
她心里漫起一股浓浓的恐惧。
“锦凉,你走。”杜危楼依旧端坐在铜镜前,散下如瀑青丝,一点一点地卸妆。
苏锦凉回过神来,仓惶地推门而逃。
“原来你叫锦凉。”身后传来他饶有兴致的话音。
苏锦凉只来得及在合上门的间隙里望他一眼,他站在那里,笑意沉沉,泰然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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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不迭地跑回房,简直是要疯了,怎么又见着那个变态!
这没上战场没见刀剑的,可却比真刀真枪的还恐怖。
她的心里简直有万千疑问:方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何以他和杜危楼的关系会那么亲密,连青阳炎都没有被许入过她闺阁……
他难道也是什么高官权臣么?是了,那次在宫中他敢公主面前那般张狂,官职一定不低,那又为何平日里从未见他在大堂出现过,至今连他的名讳也未有耳闻。
她惊惶地回了房里,一把将门合上才缓过气来。
他们是有私情么……那青阳炎怎么办?
还是不要管他们的事了……苏锦凉焦躁地走至桌前大口喝水,平复自己的心气。青阳炎自己都说只是玩乐消遣,杜危楼就更是了,既然你情我愿,那她瞎操哪门子心……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命才是。
苏锦凉心烦意乱地颓坐在凳上想着对策,一定得想个办法解决,这样下去得没完没了,那男人太可怕了。
她思忖了好久觉得还是离开这个是非地才是上策,反正她在这也只是隔三差五的传个情报,这事谁都干得了,找个家底干净的能比她强多了。
她决定等后日寰照从晋城回来了就去找他说清楚,谁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了第二日她才发现这次是她骑虎难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这事还得从前两月她在滕王阁前大出风头的那次说起,据宛儿天花乱坠的形容,以及陆脑残支离破碎的复述,苏锦凉很迷茫地看到了这样一出场景:
在一个金光满天的下午,阳光灿烂得和文曲星出世似的。有一奇女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畏权贵,舌灿莲花,一口好文章说得在座众人荡气回肠,声泪俱下。从此吊儿郎当的回去发奋成才,成才了的回去削尖了脑袋成天才。
更夸张的是他们说西燮的卫公子当场就为此女子倾倒,恨不能立即就一尽欢爱,不仅为了她大打出手,更因此触犯了当朝王爷。谁料到那王爷竟也看上了那美女,有把她纳入府邸恩宠豢养之意,当场就将这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