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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我…我住外面便好。”说完拿起一张薄席就要夺门而出,那女子见状慌张一栏,意识到自己失神,这才换了面色,说道:“公子太见外了,这么一来我会觉得愧疚,屋内有的是位置,我只需在一旁靠上一晚便好。”
“可…这…”
那女子轻笑一声,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不说自不会被坏了名声,再说了,若是我嫁不出去公子娶我便好了。”这话一出书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女子在这个时代绝非如此开放的,怎可在口中谈婚论嫁私定终身?
女子见状忙道歉:“公子莫怪,我自小被惯坏了口无遮拦。”说完一转视线,盯着面前的木板,苦恼的抓了下头发,“目前还是公子与我修好这木门的好。”
书生迟疑的应了一声,从屋内拿出些垂头和木板,一叹息:“今夜只能凑合一阵了,姑娘莫怪。”那女子没吱声,兀自的垂下身子手指在木板上滑了起来。
书生有些奇怪,女子挑着眼皮看他,解释道:“我家自小是木匠发家,会干这种活计并不奇怪。”书生羞红的脸,确实以为这种富贵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自己的这种心思愧疚了起来。
取了一张薄板,女子用手比对了一阵,掂起一旁的锤头正欲砸下去,却不料书生头一低拦住了她,他道:“姑娘不方便干这种粗活,还是我来罢。”女子没有拒绝,把手中的锤头低了过去。
一阵敲打的声音,似很温馨,女子正襟的坐在一侧椅子上喝起了手中的茶水,眼睛静谧的盯着眼前的人,书生很卖力,侧脸严肃的表情格外迷人。
“公子叫什么名字?”冷不丁的发问,书生一顿差些砸到了自己的手。看到这么手忙脚乱的人,女子苦笑的摇摇头,真是一个单纯的人。
那书生倒了一歉,开口说:“在下姓曾单名一个胥字。”
这话一出,他忍不住抬头看去,对上那人有些恍惚的目光,她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心却跳动的很快,被那美丽的女子盯着看,谁不有些心跳加速。
那人见状收回了视线,缓缓的开口:“小女子姓叶名浅溪。”说完突兀的一开口,问道,“曾公子是要参加下月的科举?”
曾胥迟疑了一阵,点了点头。
他疑惑的问:“姑娘怎么知晓。”
叶浅溪说道:“我听爹爹说过,这届的科举出来一位才智神勇的少年,没想到是公子。”
曾胥大吃一惊,突然想到了这个姓哪里熟悉了。原来是南湖附近住这的叶员外。员外确实有个娇女生的犹如天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传遍了十里八乡。但碍于上门求亲的家族太多又全是富贵人家,叶老有些迟疑,推三阻四的,嘴里说着要看小女的心思,一边让她的哥哥叶景升为其筹办婚事,扬言要去一位天命不凡的人。
想到此处,曾胥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是招了什么运遇上了叶家的这位娇女,不知是福还是祸。
想到这里,听到那人又呼了一声。他愣了一下忙应了一声。一转头看到叶浅溪正在唤自己,只听她说:“公子看不起小女的身份。”她眼光一垂,好不可怜。她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很多壮志难酬的书生都看不起官宦家的小姐,一向清高的他们视名誉于粪土,这种金钱而来的官衔也就很不稀罕。
曾胥一怔,忙起身摆手:“不…不是。”说完有些慌张的挠了挠头,无奈的一笑,“只是觉得有些吃惊,叶家的小姐怎会流落至此。”这话一出见女子脸色一变,头低的更低了,不由得在心里暗骂,恐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无心探究人的私事,怕是被当做轻薄了浪子吧。他方才惶急的想解释,叶浅溪直直的看他,倒是问了一句:
“公子深居在此处,可有见过曜莲?”
这话一出,曾胥一愣,想了几下方才记得这这片真有传闻有这东西,传闻曜莲的作用可以消病解灾,无病之人可以强身健体,女子吃完可以维持花容月貌长岁不老。
他一沉吟,却见叶浅溪慌张的一伏下身子,曾胥忙扶她起来:“姑娘这是作甚,万万使不得。”开玩笑,怎能让这种富贵小姐在给自己跪拜,他何德何能。
叶浅溪抬起含泪的眸子,哽咽了起来:“公子不知,那曜莲对我意义重大。”
这话首先让曾胥想到的是叶浅溪的容貌,传闻女为悦己者为荣,这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令他吃惊的是叶浅溪接下来的话。
“佑城的灾难已经空前严重了,若是再不去想法子恐要受到灭城之灾。我实在是不忍啊…”叶浅溪声音颤微,看起来极为隐忍。
曾胥吃了一惊,问了一句:“佑城?”自打他的一家被赶到城北的这个小茅屋里,佑城里的事情仿佛与天隔绝,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那里一丝一毫的消息,今个从叶浅溪的嘴里听到方才觉得那里已经陌生了很久,因此,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叶浅溪解释道:“公子不知,佑城今日病疫严重,城内所有的大夫都手足无措。”
难不成是灾异?这天灾人祸的也倒是说不清楚。
她眼眶中泪水打转,那帕子轻拭了一阵,继而说:“许多人都放弃了治疗,城内横尸百万,好不让人动容。”
“那…可有法子。”曾胥心中一动,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名啊,也不知是这城中人造了什么孽,居然伤及这么多人的性命。
“有的。”她点点头,眼神颇为认真,“曾有一位路过的游医告诉我一个法子,以曜莲为药引置于居民的水源之中,方可破解这场疫情。”
曾胥有些迟疑,虽说他很想帮这个忙,可曜莲只是传闻中的一方药剂,究竟是有还是没有,亦或是被人采摘光了这都是不可预料的,这希望背后伴随的也就是浓浓的失望。一抬头看到叶浅溪有些神色的眼睛,愣是把丧气的话给吞了下去。
叶浅溪激动的扯住他的袖子:“公子可陪我去寻那曜莲?”
话一出曾胥有些无奈,这,摆明了是不给自己拒绝的余地,何来发问之说。他有些退意,继而婉转的开口:“你这心意是好,可曜莲只是传闻中的一方药引,采摘起来恐怕…”
他的话没说完,却见叶浅溪慌忙打断他,从袖子见掏出一张洁净的帕子,帕子上黑乎乎的一片看的不真切,她指着那张帕子说:“我这里有曜莲的位置,是哪位游医赠与我的。”
“哦?”曾胥有些吃惊,拿起帕子审视了一番。帕子上的字迹看起来颇为古老,让人看起来有些困难,但好在一旁简单的画了几个图形,仔细审视方可看出就是这座山脉上的位置,而标注的地方也在山脉的半中腰处,依他在此居住数年的经验,这地方他有些眼熟。
叶浅溪凑过来,问:“公子可知这位置。”
曾胥诚实的点点头:“我曾山上采药之时经过这一片区域。”
叶浅溪激动的呼了起来:“太好了!那公子可以与我引路一起去?”这话一出曾胥皱紧了眉头,有些迟疑的问:“可…姑娘不先去寻那些走丢的人么?”
叶浅溪脸一红,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曾胥努力的想去听,听完之后觉得有些石化,这姑娘还真的单纯的很,居然一个人偷偷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不担心遇到什么危险,这一个万一。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她轻叹一口气,颇为无奈:“爹爹只愿我在家中琴棋书画,做好自己的闺阁小姐,可殊不管街上人的生死,但我绝不能当做看不到。”她瞥了一眼曾胥,继续说道,“好了,我答应你,若此事一平我就没日没夜呆在房间里做我的才女。”她一字一句咬音,可见对着身份并不很喜欢。
曾胥朝她舒缓的一笑,说道:“没有这回事,早就闻名姑娘才华过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这是场面话,但听起来让叶浅溪舒缓了一阵。
第二日,阴风向北,天气急剧改变,恍若阻止人出游一般,枝丫被刮得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被遗弃在一周的山脉上。
曾胥有些发愁,他宽慰道:“不如等风停了我们再去?”叶浅溪皱紧了眉头,紧抿着嘴不说话,心里暗暗苦楚,这事拖一阵子就有数十生命陨落了。
她兀自进屋环视了一圈,看看周围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曾胥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动。
“姑娘…”
叶浅溪打断他:“今日天气不好,公子还是在此处静养吧。”说完她垂着头,有些沮丧的模样,“这事把公子牵扯到里面实属无奈。看着天气公子还是不要远行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