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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若有些心急,一闪身子就攮在一旁的桌椅后出。
南酒扶了下身子,歉意的一笑,视线突转冰冷,盯着虚空的一阵黑暗。
“出来吧。”
轻声说了一句,像是笃定有什么人在那方向一般。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低笑,脆如银铃,花瓣如风一般轻盈的在空中扬起,慢慢的汇聚成了一个圆圈,圆圈缓缓降下,一位青涩的少女被包裹在里面,如襁褓在保护新生的胎儿,少女眼睛里满是笑意,柔软的面纱遮了一般的容貌。
南酒眼神一暗,轻声开口:“我不知与姑娘有何交情,为何要来暗算我等?”见惯了他温和的面容,冷峻的神态也着实让人发迷。
漓若眯起眼睛,审视着面前出现的人,一身蓝衣看不出年龄,也不知是人还是妖,抑或是天上哪位来人间把玩的仙姬?
这想法让她觉得有趣,低声一笑。突兀的笑声果然引来那人的侧目,少女一歪头,不解的投向她,目光连连:“你觉得我很有趣?
漓若讶然,这话真是猜对了一般。那少女收回目光,一转手指,将身上包裹的花圈褪去,脚跟触地,在地面上站好了身子。身材娇小,好似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但漓若心中有种警惕,这人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话很快便认证了,少女手指轻叩了一下桌面,礼貌的行了个李:“我可以坐这里?”也不等人回答,就兀自坐了下来,如熟人一般的为自己泡茶。
“西湖龙井,真是好情趣。”少女凑过去轻嗅了一番,挑着眼皮看他们。
“我不记得我又允许你坐在这里。”南酒一环臂,有种仇视的看着眼前的人。难不成他们俩认识,漓若目光扫过两人,却发觉两人身边有种沉重的压力,不,却是南酒单方面的杀气,难不成这人是个嗜血如魔的妖物。
少女似发现了漓若的心思,尤其的托腮审视着她。突兀的丢下一句:“在他心里我恐怕比妖物更可怕,是吧。”她语调上扬,冲南酒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像极了一个未出世的小女孩。
漓若无奈的抚上额头,怎觉得这女孩四处发情。难不成是南酒惹的情债。
正在犹豫她是否要管的时候,南酒冷不丁的说道:“怎的?怕了自己的身份,不打算介绍一下与我朋友认识?”
少女盯了漓若半晌,眼神讶然,所问非所答:“呀,原来天上的镜君居然与一个狐妖是至交?真是奇了。”
她,她晓得南酒的身份。漓若探头看去,却发现南酒脸色淡然没有一丝改变,似乎早就知晓了这个状况,看来两人的交情不浅。南酒发现什么,朝这边无谓的怂了肩膀,也不再言语。
闷葫芦,总是将我置于室外。漓若愤愤不平的想着。
那人见南酒如此瞪她,只得缩了下肩膀,如实的介绍了自己。
“我本名柒浣,是南酒的妹妹。”她的音调很清脆,时而有些嗲气,却很招人喜欢。但这回答似乎很不让人满意,气氛一瞬间阴沉了起来。
“好嘛,好嘛。”那少女无奈的一闪周围似要赶走什么气味,轻捏鼻子,“你就不要再放火药味了,有些为难我。”
“我真心会以为你会杀了我。”柒浣轻笑,说的云淡风轻的,话语中没什么惧意。
南酒冷冷的看她,索性觉得不耐烦的转头就打算走:“我不认得你,更不知晓自己何时有了个妹妹。”柒浣见他欲走,慌张的走过去拉他的袖子,却被甩开了,柒浣见自己这么不受待见,也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轻声开口:“总要在外人面前给我个面子啊。”小孩子!漓若给她这么一个定义,不过这人的性格也倒是不错,看起来很黏这个南酒。
“说重点。”南酒又瞪了她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你啊…”这话没说完,柒浣忙举手投降状,“重点是说一下关于你们一直感兴趣的事情。”
气氛一瞬间缓和了起来,南酒和漓若都有些好奇的盯着她。
感兴趣的事情,难不成?
柒浣把目光投转向一旁茫然的漓若,一斜身子调皮的歪头看她,语气含笑,却有些引诱的味道:“你很感兴趣么?要不要我帮你?”
漓若有些无奈,不知这小姑娘可以帮她什么。
柒浣对于她的怀疑不以为然,伸手示意那人把手伸出,漓若迟疑的一下目光投向一旁的南酒,南酒冲她点点头,目光也没有什么惧意,她放心的把手放在了她手掌,掌心相碰,一股暖流窜入了身体。
“如果我能猜出你的兴趣,你也就相信我了吧。”少女懦懦的声音,格外空灵。
还未等她回答,柒浣眼睛轻轻的合上,睫毛在颤抖着,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的神态安详如熟睡一般,白皙了脸上腾出一丝红晕。
募得柒浣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澄澈:
“你想知道铜方镜么?”
她开心的笑了出来,手扣着桌面,一手支着腮帮,鼓气的样子格外俏皮。
“可是这是我的机密呢。”
漓若有些讶然,虽说心里这股念想格外强烈,若是一个凡人那么读心术并无太大的吃惊,因为凡人的心脏总是在跳动了,一丝一毫的韵律就能凭妖感传入妖物的心里,这并不稀奇,一个年岁有余的仙姬就可以办到。
但。。自己已经没有心了啊。漓若的手指有些颤微的抚上心脏,空空洞洞的,有些冰冷。
柒浣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看,似在等回应。
“你不要担心,南酒哥哥的朋友我是绝对不会伤害的。”
“我要害的,就是他的仇人,例如那个白伊,让哥哥伤心的人简直碎尸万段都不为过。”柒浣轻声一笑,这残忍的话在她口里说出倒是轻易。
漓若颤微一下身子,突然想起什么:“你知晓?”她问。
柒浣点点头,一指门外一团漆黑。漓若顺着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有一个隐形的妖物在此处,而自己看不出来?她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那人。
柒浣视线一转,站起身对虚空换了一声:“叶迟,你还要在此站多久。”
话一出一股子梅香扑鼻而来,有人轻欠身子降落在地面,神态间带着冷漠,五官分明却不张扬,有股清秀的意味,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装扮的女子。不过那周身发出的气势颇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味道。
叶迟顿了一下身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就在漓若分明他是敌是友之时,那人脚步一出,朝前迈了一大步,居然单膝跪在了柒浣面前。漓若见状有些吃惊,眼神一跳,八成还是这少女的属下?
南酒有些生气,环臂冷冷的盯着柒浣,嘴里不满的念叨着:“你一个堂堂槐花精居然拉帮结派的,若是神君见了指不定把你的毛拔了丢去绞台。”这话骇人的很,漓若周身都有些发凉,她自知那是什么地方,恐自己的小命就是在那里断送的。
原来她居然是天际的那只槐花精,漓若不由得认真的看两眼那少女。槐树自古就与妖物妖气联系的紧,整个都透着一股子邪气。所以自命清高的仙君都恨不得躲的越远越好,颇有扫把星的意味,而她也曾在景月口中听说有一槐花精小小年纪就修的了仙位,目前在神君面前,让神君也颇为难,从未遇到这种状况。
说完这话,漓若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真想见一下让神君也头疼的仙姬。
天上的仙君也就躲着着妖物,好似怕沾染身上不详,而那槐花精也勤勤克克,尽职尽责,颇受神君的喜欢,一来一往槐树的妖气,不详之说也就慢慢的淡了。
柒浣脸上表情未褪,嘻嘻哈哈一笑,似若毫不在意。
“南酒哥哥怎么这么说我。我知道哥哥是最疼我的了。”她语调轻快,似乎并不担心。
看起来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漓若在心里暗暗定位道。
隐约感到一旁的怒气,漓若转头一看之间叶迟的手有些发紧,眼神中带些戾气盯着一旁的南酒,那心中的感觉颇有大干一场的意味。
漓若眼睛一跳,难不成是南酒惹上的仇家。
之间叶迟冷冰冰的开口:“主子,不如要我教训一下这蛮不讲理的人。”这话一出,她方才晓得为何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不就因南酒对待柒浣的态度不合,搞得这人有些大动肝火,她心中有些无奈,是忠诚还是愚忠啊。
一抬手,柒浣只开口吩咐了一句:“你且起身吧。”听这话也就不赞同这人的建议了。叶迟只得瞪了旁那人一眼,不甘心的站起了身子。
“可是主子…”他仍不放弃,却不料柒浣一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