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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祈点点头同意她的回答,推算出来:这些人应该都是被梦魇缠身的。
她小心翼翼的去探视了一圈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孩童手刚刚触碰道那孩童的脖子,脖子上一阵脉搏悸动的感觉,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紧张,就怕这时候出些什么事,她舒了一口气,刚刚紧绷的身体恢复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些讶然的开口:“我看你怎么这么不正常。”料想她不会开口,转而又换了一种问法,“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些什么?”居然这么不要命的去要那个符咒,需要的话我可以画一大堆供你把玩嘛。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漓若瞪了她一眼,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手点了点地上的身体。
那孩童如才见时一样嘴里小声呢喃着什么,显然睡得有些不安生。头上慢慢的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头不断的偏转像是驱散什么可怕的回忆。
“他在梦魇。”
漓若应了一声,肯定了这个结论。
“方才你也是遭遇了梦魇?”有些无意的开口,这句话点醒了依旧蹲在地上的人。
她沉吟了一会,居然摇了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怎么解释出口。他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一丝波动,总觉得眼前这人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会相信的。
“唔,”她突然抬头想了一样,然后提点似的加了一句,“好像看到了故人。”
“嗯,我觉得你梦魇挺严重的。”他低声笑出来。
她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心里正在念叨着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一下眼前的人好,谁料那人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瞥向门外。
她猛地一惊,盯着门外闪过的黑影。
第四十五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肆)
目前还是雨季,周围气温明显降低了不少。街面之上的人都躲在家里,畏惧周围渐淡的春意。
辰日已经过了,但人们仍对河内的神灵抱着一种畏惧的情绪,很少有人靠近这里,因此辰河就变得荒凉了不少。
这天,雨还未停住,一位青衫男子执着木伞静静的站在辰河之前,眼中带着几丝无奈。
雨打在伞檐上,又落下来。水滴沿着青衫滴落下来,看来这伞丝毫没有什么作用。
哒哒的脚步声走来,一步两步格外轻,像是不惊醒河边站着的人一般。
身后有人轻唤一句:“寂双。”男子有些讶然的转过头去。
一把伞遮在了头顶,有人开口:“怎么辰神会这么落魄,一向不是与雨君交好么?”话说完,那人轻笑了一声,语气好似玩笑。
男子并不在意,微微笑了一阵子,温润的开口反驳:你不也与花神交好么?怎的却被她摆了一道。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就看身后的人嘴角抽了一阵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瞪让他差点举手投降。身后的人认命似的出了一口气,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象征性的安慰道:“该来的总会来,总是会过去的。”他以为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害的堂堂月神亲自来到尘间定居,居然连本本分分的事情也不管了。
身后的人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我不过是把她花草给卖了被迫来做苦役罢了,不要说的与我要送死一般。”
寂双看着她摇摇头,眼神带着着诚挚:“若是让天上的神使得知你被一个小小的花妖来做劳役,这也真是怪谈一阵。”说完他如凡间说书男子一般,悠闲的轻摇了几下手中的折扇。景月懒得理他,心中暗骂了一阵:好心当作驴肝肺就这么愤愤不平的走了。寂双觉得好笑,低声笑了一阵子,然后望着那人的背景有些发呆。
他突然开口,沉沉的一声:“月神,你何时以真实的面目示我。”
走在之前的景月步子一怔,停顿了几秒,又苦笑的摇头往前走去。
——你想见的永远不是我,就算我以真实的面目见你,你也不一定相信,这又是何必。
这话她在心中憋了很久,就是没有说出口。
一座古宅之中,烛火一阵阵不平稳的摇曳起来。
洛祈托着脑袋,等着眼前的人醒过来。这等人醒来的时间往往就是漫长难耐的,趁着有些时间他顺便考虑一阵那人醒过来之后会如何来报复。这么一想各个版本也就出来了,都无非是自己被整的很惨。因此他心中也在考虑要不要先在身上贴几个符咒来保平安。若是贴咒的话是个止血的还是抗击打的?
还未等他想清自己该贴何种符咒,就见面前的人睫毛颤动了一阵,嘟囔着什么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他的眼睛一亮,往往这就是紧要关头,他以为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忙支着耳朵去听,却听那人嘟囔了一句:“好亮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简直想用一只召唤咒来把人从梦魇中醒来。此时,漓若揉着脑袋醒了过来。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她醒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没有那么激烈的打骂,却很正经的问了一句:“方才我怎么了?”
他有些讶然,难不成是咒术过剩把人给弄傻了?他还是开口解释:“我探究了这件事的始末,把你送进了一些可以找线索的梦境里。”
漓若像是听明白似的唔了一声,然后迷茫的指着自己说:“这么说就只是一个梦境,而并非进入了什么幻象。”
洛祈下意识的点点头,就要拿着杯子悠闲的品茶,没有瞥见方才迷惘的那人脸色一瞬变得很难看,嘴角抽动了几下,周围有些低气压。他不以为然,就见一壶滚烫的水像自己亲密扑了过来。洛祈一挑眉毛警惕的躲了过去,就听漓若咬牙切齿的开口,愤愤吐出一句:“卑鄙小人,每次都拿我来耍!”
洛祈有些奇怪发问:“你的反应是否慢了一步。”那人答曰:“为了以防你在我身上下些奇奇怪怪的咒。”这话让洛祈的身体颤动了几下,他觉得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周围又沉寂了起来,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沉思着什么。
“所以说…这次的事情和月神有什么关系?”洛祈率先发问。他的咒明显去向就是针对这件事情,然而线索却走向了那个奇奇怪怪的方向。
难道这段事情的始末也终究是在月神身上?他托腮沉吟了起来,月神在尘间的口碑也是极好的,这么多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从未出过什么差错。而且还为尘去的灵魂创造了七七回魂夜,总是心悯着世人。
漓若摇摇头,表情却很正经:“我也不知道。”想了一阵子,还是犹豫的开口,“照理说景月应该不会制造这种梦魇。”
洛祈叩了叩手指,盯着眼前的人开口,嘴角里挂着一抹笑意:“这事你得说清楚。”话外之音就是你如果没说清楚这事没完,令他感到出奇的是她竟然点了点头。
“这事不说清楚这梦魇没完。”漓若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来,看来这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最后一关给过了。
“景月当时爱过一个人,叫寂双,是天上的辰君。”
她抿了一口茶,目光直直的盯着腾起的水雾。洛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景月在被封印之前一直都在幽城里居住。”
看似与这事无关的话,洛祈还是静静的听着,偶尔应了一声,没有插话。
“那次她因为一时贪玩而毁坏了花妖精心培养的花,她扬言要取一个凡尘间绝世美花来赔给他。有人告诉他说昙花很美,但开放的时间极短,需要契机,她就在尘间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等着昙花开放的那一日,这…才遇到了辰君。”
“然后?”
“然后景月就爱上了辰君,这也是顺理成章的。”
“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说话期间她的眼光一直看着手中的杯子,紧锁眉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虽然这人的决心是好的,但洛祈断定她一定没说实话。
她抬头,撞遇上那人奇怪的眼神,冲他笑了笑:“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这事我知道的不多。”她语气很轻松。
洛祈低声应了一句,想想也没什么好问的,索性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来。该问的就问完了,接下来就差动手了。
看着面前人间的一举一动,漓若有些哭笑不得。
看那人抬手挥完最后一笔,扫视一遍之后满意的笑笑,漓若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极限。她嘴角一挑一抬手,手中的杯盏朝那人飞了过去,而后被顺理成章的牢牢接住。洛祈一手执着画笔,将杯盏放在桌子上摆稳,嘴里轻喝了一声:“别闹。”语气带着宠溺,这有些像呵斥宠物。
他不以为然,用手指摸了一下纸上的朱砂,直到确定他完全干了才放下心喊着那人来看。
漓若愤愤不平的吼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