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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老的目光挨个扫过,慢悠悠的问道:“那日陪小姐出府的,可是你们?”
那些人吃了一惊,那晚发生事情确实是自己的过失,本以为小姐无事老爷便不再追究了,却没想到这旧账又这么容易的背翻了出来。
承担责任这件事,自然是要躲的及时的。果真,没一人开口。
茹老气急了,索性抛下一句狠话:“若没有给我开口,我就剁了你们的双手双脚。”从来见到老爷温和的一面,那些人眼睛发直了。索性一个率先反应过来,抖着身子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老爷,都是小的的不对,没有保护好小姐。”
茹老一听点点头,叹息一阵:“既然已经发生了,我自知你们已经悔过了,不责怪你们了。”那些人一听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
茹老又道:“可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一人紧接着开口道:“那日我将小姐送去景楼,却不料半路上蹿出一窝土匪。那土匪将我几人打昏然后劫持走了梅弄姑娘。”
梅弄?茹老挑挑眉毛。果真又是这个人。
茹老厉声道:“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与我说!你们几个人就斗不过他们,梅弄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就这么容易的让她落入带歹人之手?”
他这一喝几个人都愣住了,有一人委屈的开口说:“老爷…我们早就告诉过你了啊。可是。。你不是说了嘛,小姐没什么事就好了。”茹老点点头,就算一个丫鬟的命丢了又怎样,索性也就没在管那么多的事情来。
后来,怪异的事情愈发的多了。天天房中传来茹郡的梦魇,不时的在梦里唤着:“我不去,我不去…”随着这怪事愈发的多了,有人嘀咕的声音也愈来愈多了,不少人说了,茹府有诅咒,茹家小姐入了魔障。
听了这些话,茹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碍于这些流言自己的生意几乎损失了一大半,出门也都是指指点点的,不少的府内人还自动的辞乡归故。
有一日,饭桌上。
茹老敲了敲桌面,盯着面前阴森森的一群人,不满的说道:“吃饭!你们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嫌我的命岁太长了么!”
茹郡惊了一下,像是防着什么似的左右看了半晌,确定没什么事方且舒了口气。
茹行调笑道:“郡妹,难不成你是被鬼缠身了?”这话本身开玩笑的,茹郡吓坏了,跳起来狠狠的打了他几下,打得呲牙咧嘴的求饶方且放弃了。
那晚,茹老叹息了一阵,迈进女儿的房里去,伸手抚着茹郡的头,问道:“最近怎的了,总是见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茹郡双目含泪,眼神惹人怜惜,她唤了一声爹爹扑进了林老的怀里。林老心里五味陈杂的,伸手捞了就在怀里轻抚着,茹郡蹭了几下,方才心情抑郁的说道:“我这几日总是见四五个人抬了一个轿子要我坐上去,我死活不上去,他们就拖我,拽我,我知晓我如果上去,那么…”她说不下去了,心中有苦难开。
茹老忙安慰:“只是梦罢了。莫要担心了。”
“可是…可是梅弄就是这么死了。”茹老听完这话吃了一惊,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却见茹郡脸色苍白,眼含悔意,一字一顿的开口说,“她死了,替我死的。我看到了,她被他们拐到了轿子里,然后被人拐到南郊杀害了!”
茹老心中一跳,强忍住心中的寒意,安慰道:“睡吧,只是一个梦。”
“睡吧。”这像一个咒语,很快让人陷入了沉睡。
第八十七章 蕊丝含苞待(捌)
白皙的手指轻叩桌面,一下一下无谓的敲打着,那人斜靠在桌面上轻闭起眼睛,一手撑在脸侧头部的重量微微加在此处,却实自然,细看之下那模样甚是恬淡。
半晌,有清淡的摩挲衣角的声音,来的那人喘息起来,形色匆匆,应该是件颇为紧急的事情。漓若本身就是浅眠,这风急火燎的气氛让他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来人顿了一下身子,细密的汗珠布在额头。
叶景升见他醒了,忙开口问:“姑娘这可怎么是好。”
对面那人不急不缓的摩挲着杯盏,轻轻的摇摇头,半晌也不开口一眼。叶景升以为她在思索,也不好开口打扰,只得耐着性子愁在一旁。
半晌,漓若轻叹息一阵,开口:“人,是救不得了。”
叶景升讶然,也强忍住开口询问的意思颇为乖巧点点头。
那人挑起眼皮,拿眼斜他:“那你还来干什么?”
这话倒是把面前的人唬住了,他的脸色僵青,不可置信的目光投掷在漓若面前,眼前的人倒是闲淡的自在丝毫不拿这质疑的目光当回事。
他倒吸一口冷气,冷冷的开口发问:“你愧对天下苍生,殊不知那茹家小姐死的甚是冤枉。”此话一出,漓若的眉头紧紧的锁上,眼神一跳打量着面前的人。
“我愧对苍生,”她轻声一笑,“何以这么见得,我就一定要帮她。”她的话不紧不慢的却格外有力量,一字如一把刀狠狠的扎进叶景升的胸口,胸口发闷寻不出反驳的话,也只能干干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漓若不以为然,手一下没一下的扣了几下桌面,紧接着说:“好,你要寻理,那么我就与你谈上一谈。”
叶景升头顶有汗渍冒出,自己确实太过鲁莽,就算面前的人是异类有通天的法力,也确实没有十足的必要一定要帮着自己。
“你口中那位茹小姐却是遭人陷害,但何以人来陷害她,你看到了表面却未看到此事的实在。与江南公子做活的人千千万万,这公子哥为何会但是和茹家小姐过不去,难不成是贪恋她美色,求之不得就想毁尸灭迹?”她冷冷一笑,似在嘲弄方才的一番话。
叶景升浑身一怔,茫然的站在此处。自己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者自己曾经想过这些,只单单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有时候单是认为谁正谁邪那么这个观点就在心中根深蒂固,永远无法改变了罢。他垂着头,有些沮丧。
漓若看他,终是觉得有些不忍,仔细思索一阵方才开口:“你敲,你还是太过于片面,仅是我的一番话就影响了你。若我故意偏袒他人,你是否恨得茹家小姐恨之入骨?”
这话警醒了面前的人,叶景升狐疑的抬头打量着她,蓦然又摇了摇头。
漓若深觉奇怪,问:“怎么?”
叶景升沮丧的开口说:“你没有骗我罢,我知道。因为你没有理由骗我。”
漓若诧异的打量面前的人,这个男人恍若第一次相遇一般如此的特别。她终须是败下阵来,把桌上的杯盏摆在一角,整理了几下自己的衣物。
“走吧。”她斜眼看面前的人,叶景升心中一紧,问要去哪里,却发觉面前的人绕过他而去,他忙提着步子跟了过去,心中一片疑惑。
真是个怪人。
回到茹家,那股阴森森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恍若那次被绿绡给抓紧古宅一般,叶景升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站在那人身后紧张的盯着。
漓若回头,笑道:“我以为你早已把胆子锻炼出来了,怎还这般小。”
叶景升苦笑,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已跨进宅子,茹老在门口早已翘首期盼,他讶然的盯着面前走来的女子,脸色一白,指责的目光瞥向一旁的叶景升。漓若可以从那目光中看出些许不屑,有些暗暗不悦。可是苦了身后的叶景升,左右视线扫过去也不知如何开口调解。
好歹茹老也是一个性子恭厚温顺的老人,礼貌的问了声好就先请客人进屋,待客之道茹家一直做得滴水不漏,不愧是商宦世家。
一进门,漓若不由得呆愣了起来,左右也不知是进还是出,一脚跨入门槛却突然的受了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叶景升一见,忙去问:“姑娘,怎么了?”茹老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在女子周身扫视着什么,看那目光,叶景升索性也就想到了什么,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可是尘间的怨灵。”脸上柔和的表情漠然撤去,茹老面无表情的质疑着面前的女子。
漓若摇摇头,方才要开口却被叶景升一个眼神止住了,他上前一步抢在那人之前,朝叶老一笑,拱了拱手:“这事是我不对,率先没有与你说。”
这话一出,两人都怔住了,目光投向了面前笑着的人。
叶景升开口,眼神看着一旁的漓若:“此乃我偶遇的贵人,有一人景升周身是伤跌倒在山腰上险些丧命,是这位姑娘救了我。”说完,眼中亮晶晶的。虽说是做戏,确有七分真意,漓若思索了一阵,对这话不抱有怀疑,自己确实救过面前这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