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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陈希儿练跆拳道,这番功夫还不是信手拈来。
那女孩儿酒劲儿被摔醒了,跟陈希儿急了,我急忙劝开。别的人,以程禾为首,则没心没肺地乐得看
热闹。
晚上我送陈希儿回去的,气氛显得沉闷。陈希儿究竟把这件事情看得有多严重,我没什么把握。或者,
她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不顺心的麻烦就把气撒这上头了?
一路上,或许是她把我的踌躇无语,误会成了对她的不满,于是更赌气似的沉默起来。
一直快到她家了,我觉得这样下去总不像话,就揽过她。
我问:“怎么了,闹情绪了?”
她说:“你干嘛让那女孩儿靠你身上?”气势颇为得理不饶人。
我说:“她都喝醉了,你没看到啊?”
她说:“就是酒后吐真言嘛,她就是醉了才暴露自己内心对你的渴望。”她说得这般严肃和有板有眼,
我忍不住笑起来。
“得得,哪儿跟哪儿啊,就算是她对我有意思,那又怎么了,我不动心嘛。”我哄哄陈希儿。
她显得有些高兴起来,从另外一个角度攻击那女孩儿:“其实我看她也就是装醉呢,想博得你的同情,
我看得出来。你也别跟程禾那样的人在一块儿。”她又转而对我嗔恼起来。
“好了好了,大小姐,别闹了啊你,”我对她好言相劝,“给你三陪都陪过了,你还想我立上什么山盟
海誓啊?”
她翘起嘴唇来作沉思状,故意把胳膊甩得老高,扮作无知幼女,然后对我说:“你发誓要一直对我好。”
“成。”
我当时答应得甚为干脆,却不曾料到以后事情会变成如此,如此的悲剧。
“而且是只准对我一个人好……”她撒娇起来。
“你这把广大人民群众置于何地啊?”我见她缓过气来了,逗趣说,“搞独裁啊你。”
“我就是独裁你了!”她来劲了,甚至还试图骑到我脖子上去。
后来在她家门口不得不分手了,她像个小痴情一样拿手背抹眼泪,还装作是偷偷地暗自落泪不想让我
看到。我觉得实在滑稽,就说:“要是你不想待家,你就回我宿舍去。”
她当时听了就没说话,但我在黑暗中能感觉到她的小眼珠子在乱转。
天知道,后来她是如何溜出家门,又买通那保安让她进了男生宿舍门,然后避开众多耳目敲开我宿舍
的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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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而言,那包含着众多的不切实际的梦幻因素,可在我,无非是空虚无聊时的消耗时间的方式,纵
然在其中也含有真情实意。
好吧,我承认,就那么一点儿,就像一滴红墨水滴进一杯清水里面。
可陈希儿不,程禾后来告诉我,他看到陈希儿的第一眼感觉就是,血光之灾。
后来,我同她之间也就那么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了,作为一场我以为的短暂的情爱,这一切也没有什
么可抱怨的。
我和陈希儿的关系开始变得人尽皆知,我倒是无名小卒,可谁让她是个那么张扬的人,巴不得让全校
都知道我跟她在一起。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开始过起了规规矩矩的校园爱情生活,临了考试还不用到处求笔记。
直到5月那封法国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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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把程禾从北大叫了过来,两人一起爬上宿舍楼的天台。
他嘿嘿笑着说:“怎么了,你媳妇儿要甩了你了?”他说的是陈希儿。
我无声地笑笑,“没什么。”
两人呆坐了一会儿,接着程禾下楼去,一会儿拎上来一大袋罐装啤酒。
第五章:我只是保护不了你(6)
我点起烟,沉默不语。我和程禾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一口一口地默默喝着啤酒。
“成小楼,我想出国。”程禾说。
“恩。”我平静地答到。
“不过,以后的事情了。”他笑着说。
“恩。”
“怎么了,你今天不对劲儿啊?”他有点担心地问道。
“放心,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嘻嘻哈哈地笑道。
“那就好。”
“我不想继续了。”两人喝完了大约半打啤酒后,我再开腔道。
“成小楼。”他叫了一声。
“恩?”我等待下文。
“没人能真的了解你在想什么啊。”他感慨了一句,胳膊支在地上,闭上眼睛,狠狠地吞下一大口烟雾。
“对不起。”我说,“有很多事情。我想搬出学校一个人住一段时间。”
“不过,你他妈的还是有优点的。”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声笑道。
我转过头去,盯着他的清秀脸庞,他的金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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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躲避陈希儿的出现,我想让她明白,是我欺骗了她,是我犯下了一切负心于她的错误,所以,
请离开我吧。
我把陈希儿约在了东方新天地,可到点儿却不出现,看她一个人在新天地入口的地方瞎转悠。我就只
是躲在了仍然开着暖气的麦当劳里,看得津津有味。
她给我打电话,我不接。等她打了个八次十次之后就接起一个,然后慢悠悠地告诉她说我有事儿暂时
来不了,或者就是我病了,最狠的是干脆说我突然没有了见人的心情想自个儿窝会儿。
这当然令她恼火,而只要她一恼火,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旦等她觉得我对待她如此地漫不经心和
满不在乎,她就一定会发自内心地讨厌我,然后离开我,这就是我所企盼的功德完满的结局。
为什么呢,同她开始恋情就根本是个错误,我想。
可是,现在离去难道对她不是更深的伤害吗?
我是个自私的人,说不上理由,可一想到死去的许荧,我就没有了同陈希儿相处的欲望。
也许这不公平,可他妈的命运对许荧公平吗?
又是饭局,西三环上的“斜阳居”迷宗菜馆,成员有我,还有饭局上永远的主角,程禾。我和程禾构
成恒久不变的组合,我和他嬉笑怒骂妙语连珠,逗得一桌人笑得乐不可支。待饭桌上一片狼藉之后,我们
决定转战到魏公村路上的酒吧去。
一个小时后,一伙人多半已经有些半醉,把狭小的“梦旅人”吧挤得满满当当。玩了一会儿各种酒吧
里流行的游戏之后,开始半真半假地打情骂俏起来。气氛狎腻而热烈,把本来好端端地坐着看书的一个人
都轰走了。
恰巧“梦旅人”的老板是程禾的师兄,也被程禾电话叫来了,其人还带来了一瓶劣质红酒。
各自喝下咖啡后,我又去买了一打听装啤酒,程禾喝得直拍酒吧老板的背叫嚷,大家都很兴奋,看情
势不错,我就把陈希儿叫来了。
我对她说,“你在学校吗?出来吧,不远,清源书店出来往右走一段就到,在‘梦旅人’呢。”
陈希儿说:“我明天还有一门专业课的考试呢。”
“大家都在,你一个人不过来不好吧。”我坚持道。
陈希儿沉默了一会儿,在遭受几次我的过于明显的恶作剧后,她显然已经有所警觉,或许认为我这次
还是虚张声势。
我便示意程禾说话,程禾凑过来说,“小陈啊,我跟成小楼在一块儿,你听听边上多少人啊?”这时边
上的一个女孩儿突然尖叫起来,我捂住耳朵,看过去才知道是一个家伙把烟头烫到了她的裤子上。
程禾这时说话已经模模糊糊了,还是冲着手机说:“小陈啊,过来吧,大家都想着你呢。”
第五章:我只是保护不了你(7)
我搡了一把程禾,拿回手机说:“希儿,我想你过来呢。”
可能是我这句话说得颇为情深意切,陈希儿终于答应过来。
时间已经快午夜了,大家仍在继续欢闹。我喝了不少红酒,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脸颊发烫。
我换了个位置,坐到了窗台边上,望着深夜时分的大街。
曾几何时,我也是在望着这条大街的时候失去了张烨,这令我有些沮丧。尽管头晕脑涨,身体放松,
似乎在为什么刺激做着准备,而我的情绪,却像窗外的温度般逐渐低落下来。
我掏出了一支烟,点着了吸起来,沉湎在这迷茫开来的香气中。我掉转头去,看到男男女女在寻欢作
乐,灯光昏暗,我的眼神不由地有些迷离。
我把目光再投向窗外的时候,就看见了陈希儿,她穿着薄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