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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明白宋僮对她的蔑视和敌意后,便下定决心不靠近宋僮,更不愿看宋僮一眼。
若是失忆前的何迆一,怕早都去和宋僮解释,请求她原谅,可现在的她不是好惹的,不会随意给人低头。她明白宋僮看她不顺眼是因为鹊疆的原因,但她偏不管,装作不懂,入了荒漠的这一日中一直和鹊疆斗嘴,毫不避讳。
如今的她与数十日之前、还未失忆时相比,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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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僮得知何迆一不待在车内,而要与那些侍卫一样骑马前行后,心下大喜,暗道:总算出去了,以后与鹊疆公子相处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可她并不知,鹊疆因忌惮苏桎一,也不敢多与她相处。
更何况,他不知如何表明心意表明,便想着先与宋僮保持距离,尽量不与她单独相处。于是在何迆一出了马车后,他只在中午为宋僮送饭时稍待片刻后就急忙退出。
因为何迆一这张完全男性化的丑脸,而且她性子倔,说话也刁钻,鹊疆便将她视为女子。于是,他原本见了女子便献殷勤、颇有君子风范的礼貌,关系备至这些习惯统统扔掉,只是用比平时更刻薄不讲理的话嘲弄何迆一。
怎知何迆一在与鹊疆的斗嘴中,嘴皮子变得更快,说话也更刁钻了些,句句戳人软肋,让人暗自道苦却无法反驳。
虽是秋日,可荒漠上的太阳却也强的厉害。何迆一才在日头下晒了一日,傍晚时便发了高烧,浑身发烫的厉害,而脸上因为多了一层脸模,更是难受,她骑在马上却像掉入棉花堆中,全无重心,手上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握紧缰绳。若不是胯下的马走的稳,她不知已掉落多少次。
失忆后,何迆一虽不懂一些由生活经验积累而得的人情世故,但发烧生病这种常识性的东西却的明白的。虽然身子虚弱,但她明白此刻太阳落下,天还未全黑,正是行军的好时候,不可因为她一人使得车队误了行程,便硬扛着,谁也不说。
她一路上昏昏沉沉,几番以为自己跌落马下,迷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在马背上。终于到了驻扎休息的时刻,心中放松下来,身子一斜便从马上滚下。
之后的事她全然不知,昏睡中只觉得周身凉爽,只是体内却依旧滚烫,烫的她想将身体表层的这份凉意揉进骨里。待清醒一些后,只听到夙夜低沉的声音,“大人,您已照看她整整一夜,马上便要启程,您还是休息片刻为好。”
之后,何迆一又听到苏桎一淡淡的声音,“不必。”
苏桎一话音刚落,夙夜立刻接上,声音中有些急切又有些关怀,“大人,您近十日以来,每日为她耗费大量炼魂,整整一个时辰都将炼魂向外输出,之后更是要习作多倍的时间将损失的炼魂补回,如此劳累,您怎能受得住?”给宋僮输的炼魂与给何迆一输送的相比就是九牛一毛,夙夜便不再说起。
良久以后,苏桎一才回话,“她是无任何武功的女子,跟车行军便已是难得,怎能许了她在荒漠中骑马?”虽的极具悔意的话语,可由苏桎一那冷漠的声音说出便更毫无感觉。他顿了一下又道,“每日给她输的炼魂实在有些过量,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也是应该,只是她这一夜反复发烧,我只能守在这里。这些时日都是由你带队行军,我留在车内也无妨,去吧。”
何迆一没想到一向不愿正眼看她的苏桎一会如此尽心尽力的照看自己,更没想到他为自己输那冷的要死的炼魂会这般伤害他自己的身体,心中顿时一暖,将过去对他的厌烦削去一半。
天亮后,何迆一的高烧全部退去,身子虽已恢复正常温度,却依旧虚弱,只得留在车内。这个马车要比她之前待的那辆奢华不少,更加宽敞不说,毯子也更厚实些,车壁坚硬光滑,就连那小小的车窗也用上好的木头镶嵌,自己之前的车与他的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何迆一一边细细的打量着这车子,心中想着:看他平时的作风习惯,以为他生活简朴,怎会这么奢侈?当真是表里不一!
她当然不知道,雨堂除了任务组织可以赚得大量钱财外,那些分堂更是遍布四国,每个分堂都是极能赚钱的铺面,作为这一切的拥有者的苏桎一,如此一辆马车已经是十分节俭了。
将马车打量一番后,何迆一便无事可做,只得与苏桎一四目相对。
第076章 半日七字入丹霞
如此过了半日,何迤一实在忍受不了马车内既苦闷又无聊,而且略显诡异的气氛,便也不顾什么身子虚弱,太阳曝晒,趁着中午停车吃饭的间隙,头也不回的钻出这让她极度羡慕妒忌的马车。
这半日中,苏桎一只与她说过三句话,而这三句话只有七个字:
她醒来时,他脸上毫无表情的说:“你醒了。”
待他将干粮从马车外拿来后,放在何迤一面前,只说了一个字,“吃。”
他要为何迤一输入炼魂,为她养魂时,依旧面不改色,“别乱动。”
苏桎一向来冷漠寡言,从来不愿说多余的话。这点,几日的相处中何迤一自的明白,但也不曾想到可以到达如此地步。苏桎一说了这七个字的同时,何迤一的答话不知是七个字的多少倍。
苏桎一说罢“你醒了?”,何迤一虽浑身无力,但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没丝毫减弱,“当然,你分明看到了,何须多问。您不愧是什么苏府的大公子,果然和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不同,您这马车是何等的尊贵奢华,想到前几日竟然让您进我那个破旧的车子,真是委屈您了。”话音一转,带着几丝嘲讽的意味,“只是,你一个带军打仗的人,怎么不骑马?反倒像个娇滴滴的公主,住在这么一个金笼里?”
她这番言语自是讽刺苏桎一不简朴行军,而且将宽旷明亮的车子藏着不给她用,心中驾定苏桎一会为他的行为反驳。
然而,此后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而苏桎一却好似全没听到一般,举着一本书,毫不分心。
之后,听到苏桎一这半日中的第四字——“吃”时,何迤一寻到可以说话的契机,又连忙道,“就这大馕饼,我怎能吃的下,你不要说让我就着白水一同咽下。对了,你怎不吃?莫非你在车外吃了大鱼大肉。。。。。。”
埋怨了很多,几乎涉及了她随车行军的后一切,仍是不见苏桎一回应。
终究何迤一因为饥饿难耐而大口吃饼,大口喝水。心道:你就是石头做的,也不能对我置之不理,待我吃饱喝足,看不说的你头胀耳聋。
当然,苏桎一第三次说话时,她只说了几句便因要输炼魂的事情,不得不住了嘴。
终于逃脱了苏桎一的金笼子,何迤一一跃便稳稳踩在地上,身子站直后露出满脸笑意,显然是对她这次潇洒的下车动作十分满意。
可才抬起眼,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映在眼中的都是高低不平,有棱有角的山峦,有些互相牵连,有些独成一座。若只是普通的山峦,自然不足惊奇,可此刻呈现在何迤一眼前的山均由红、橙、黄三色铺陈。
除去天空,这天地之间便只有这三色,连绵不绝,层层相叠,好似是没有尽头。
山上没有一草一木,山谷间的路途也破有婉转曲折之意,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山体的颜色更显鲜亮,颇为宏观,让何迤一眼前一亮。
一个常年更随苏桎一的侍卫见她从车内出来,又一脸新奇的四处张望,心想:苏大人除了夙夜大人,一向不许他人进入他的车内,而这个丑八怪这次却睡在其中睡了一整晚,可见他对苏大人的重要性。
于是,侍卫便想巴结何迤一,希望何迤一能替他在苏桎一面前美言几句,侧身凑过去,装作自言自语的模样道,“这片丹霞是四国中面积最大的丹霞,不知何时才能走出。”
何迤一耳朵尖,急忙问道:“丹霞?什么是丹霞?”这些东西她自然不知,只当丹霞是有什么奇特的变化,甚是奇异的景象,因此心中又惊又喜。
侍卫见何迤一对此果然一无所知,便卖弄起来,“所谓丹霞,不过是一种地貌,由红色碎岩构成,粗细相间的沉积层理,颗粒粗大的岩层叫“砾岩”,细密均匀的岩层叫做“砂岩”。丹霞地貌分布各处又各有不同,有顶平、身陡、麓缓的方山、石墙、石峰、石柱等奇险的地貌形态。。。。。。”
何迤一听后,自是感到新奇,可她对什么形状构造毫不关心,只问了一句,“因为是碎岩构成,才不长生物吗?”
“小兄弟,正是如你所说。。。。。。”他话才说道一半,就见何迤一那原本丑的不能直视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便连忙住了嘴,讪讪的退开。
何迤一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