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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迆一不愿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测,却听到周围人的讨论,“听说死的是个年轻有为的将军,就在大战回来前被人暗袭了。太可惜了。”
“这位年轻将军家世虽大,但一直是自己打拼没依靠家族半分,是个好儿郎,谁能想到立功后出了这等事。”
“对呀,他炼魂那么高,怎能给人毒害了?也不知那犯人抓到没有。”
……
何迆一失魂落魄的离开城门,向城外走去,棺材内的是苏桎一?
他死了?
刚才那些人说的不就是他吗?
不知走了多久,天上落下豆粒大的雨点。何迆一无知无觉,心中郁愤之情却是慢慢积攒。
“我不信,我不信他会死。”她大喊出来,而后运作轻功,在雨中向前飞去。
大雨中。她精心勾画的妆容花掉,头发披散,一身浅红的衣裳湿的不停滴水。
炼魂即将耗尽,何迆一不知自己飞到何处,却不停下来,强迫自己向更远处飞去。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拉住,而后她便靠入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
“傻丫头。”
苏桎一沉稳却带着些许责怪的声音钻入何迆一耳中。
她怔住了,不敢相信,直到落在地面才仰头望去,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
“你……”何迆一开口,却不知该问什么,眼中泪光闪烁,包涵无尽思念。
苏桎一心顿时就软了,早晨被指责后的激愤化为乌有,摇头道,“就这么不信我?”
你让我平安归来,我一定会遵守。
对你,我怎会言而无信呢?
何迆一一直憋着没有落下的泪,此刻如开了闸的水阀,留个不停,混杂在雨水中。
苏桎一目光柔和下来,带着些许心疼,冰凉的嘴唇吻上何迆一哭个不停的眼,将她抱紧不住安慰,“我不是回来了吗?”
还魂回到自己的身体,何迆一原本想鲜亮的出现在苏桎一面前,没想到是这副模样。
回来了就好,回来便足够了,其余的她都无所谓。
回去后,何迆一向苏桎一询问才知棺材中的人是尹鸿离,丞相之子!
得知真相后的何迆一失笑,心中为自己辩解,尹鸿离与苏桎一的身份相似,经历也有许多重合,那些人谈论时又未曾指名道姓,她听错也无可厚非。
尹鸿离意外早逝,昨夜得到消息的丞相痛哭不止,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从未想过这等事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这个消息虽然隐秘,但宇文斯耳目众多,便也得知。他重伤至今未愈,对苏棯煜记恨不已,连带着恨上苏桎一。夜访丞相府,一番交谈后,丞相当即向皇上呈上奏折,说是苏桎一与恶人勾结,故意陷害才使尹鸿离遭到毒算。
丧子之痛让丞相辨别是非的能力减弱许多,愤懑之中对苏桎一和整个苏府别有成建。
朝中出了这种事,苏桎一自然被提前召回,急驾而归,因此不曾在大军中出现。
丞相之妻是苏桎一母亲刘氏的表妹,得知自己儿子遭遇不幸,又与苏桎一有关联,思索后便哭着告诉丞相一件辛秘。
刘氏与皇上原本是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却在中途跑出来了陈氏,也就是如今的皇后。
皇上不顾众人反对,与陈氏订婚。
刘氏向来倔强,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突然遭遇此事心中不甘而愤懑。
一气之下利用南山釆蕨的药留了皇上一晚,怀了苏桎一!
但家族绝对不许她未婚先孕。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去求皇上,让他娶自己为妻。
刘氏一咬牙便找了苏禄之告诉他实情让他尽快娶自己。
如此一来,苏桎一便是当今皇上的儿子,是华国皇子!
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丞相夫人却因当时与刘氏亲密,意外得知,却惧于刘氏不敢告诉告诉任何人。如今她儿子被刘氏的儿子害死,她便什么也不惧怕,全部说了出来。
丞相昨夜连夜呈上奏折,今日早起又呈上奏参奏责苏桎一别有用心。勾结苏禄之刘氏二人隐瞒皇子身份。图谋不轨。
当今皇上并非护短之人。丞相相信若苏桎一图谋不轨,即便是皇上的亲子,皇上也不会手下留情。毕竟皇位只有一个,打皇位算盘的人都不该活着。
何迆一呆了。苏桎一竟然是皇上的儿子,和宇文墨他们都是兄弟!
怪不得他炼魂可以达到十级,皇族血脉修炼炼魂比常人要更容易些。
他与苏棯煜竟然不是亲兄妹,而苏棯煜对此毫不知情!他的身世竟然瞒的如此深!
何迆一再次佩服刘氏,如此胆识如此气魄,刘氏的果然不是俗人。
“你真意图不轨?”短暂的惊讶后,何迆一慎重问道。
苏桎一听罢,憋住一肚子的笑,敲了敲她的额头。“傻子,我若真有想法,会等到现在吗?”
何迆一认真思索,也是,以苏桎一的炼魂和身手。几乎可以横扫天下,还看得上区区一个皇位吗?
旋即她谄媚的看着苏桎一,“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当个王妃什么的?”何迆一保证,这是她这辈子说过最厚脸皮的话。
“记得那个香囊吗?”苏桎一看向何迆一,见她擦头发擦到一半,如今还滴着水便替她擦拭。
何迆一一惊,怎么提起这个,不是说要到合适的时候才能打开吗?“记得啊,怎么了?”
“如今可以打开了。”苏桎一放下毛巾,从怀中取出香囊递给何迆一,眼睛弯弯的笑着。
何迆一知道这个香囊对苏桎一很重要,但为何要在此刻打开?
难道是和他的身世有关?这么想着,她身上冒起一层汗。
若真是如此,那么苏桎一对自己可真是情深意重,这样重要的东西竟然交给自己。
怪不得刘氏当日不许他拿出此物。
慎重地将香囊打开,是一个墨绿色的扳指。
苏桎一笑着将扳指取过去,“这便是当今皇上与皇后大婚前最爱的一个扳指。”
何迆一愣愣地看着他,惊讶的瞪大眼,一字一顿道,“最爱的?”
“母亲与皇上自小便认识,几乎是从小长大,皇上婚前母亲便要了这个过来。”苏桎一将扳指套到手上,“父亲慈爱,虽深爱着柴姨,却不忍母亲得个未婚先孕的坏名声,便答应娶母亲进门。”
何迆一点头,不插嘴让他继续说。
“我五岁时,母亲将扳指和香囊给我,告诉了我我的身世,此事我们心知肚明,之后再也不曾谈起。长大些后,便明白母亲告诉我的身世的缘由。她依旧爱着皇上,却因自尊心不愿入宫,但我毕竟是皇族的血脉,她认为我该为皇族做些事,之后建立雨堂也有这个原因。”
何迆一听着,心中有些酸楚。
他分明是皇上的儿子,却不愿唤一声父亲或者父皇,完全是当做陌生人。
他享受不了皇子的待遇,为华国做的事缺丝毫不比任何皇子少,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成为世子,他却选择沉默,默默付出。
明明知道殿上的人是自己父亲,却不能相认,这是何等是悲哀!
“那今日,你是如何脱困?”何迆一问道,丞相宇文斯二人胡言乱语,栽赃陷害就足矣让苏桎一得了死刑,更何况还有许多别有心思的大臣。
苏桎一将扳指装好,盯着何迆一,“在你眼中,我连这点事都解决不好吗?”
尹鸿离遭到暗算,他当即追出去,将流落的瑜国贼人抓住。今日中午那些人也随着大军一同押到皇宫。
皇上见了证据,又有何理由压着他不放?
至于宇文斯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安分,自己手中有无数他勾当营私的证据,再加上宇文墨手中的证据,宇文斯在皇上面前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毕竟皇后当年离宫而去是因为宇文斯的母亲王氏和他的舅舅王绝。
南乔之死棯煜为了减小影响并未说出实情,而是编了其他理由,如今若将实情道出,那王家整个家族都难以安定。
朝政之事,苏桎一过去是懒得掺和,如今既然牵连苏府和他自己。那么他有的是办法解决。
果然。此事在摇篮中就被掐断。苏府和苏桎一没有任何影响。
几日后,皇宫御花园,一座小亭中坐着对弈的二人
“禄之,没想到你瞒我瞒了这样久。我以为你是不说假话的人。”
“陛下,臣不曾说假话。”
宇文臻一边下子,一边笑,“莫要狡辩,你是文人,朕说不过你,但是,朕就说嘛,你怎能生出桎一这样优秀的儿郎。没想到啊没想到。”
即便再好脾气,苏禄之还是黑了脸,“皇上,他是我的儿子,你可听他叫过你一句父亲?再者说我家桎一不光外修懂武。内秀更优,琴棋书画,华国境内可有人比的过他?”
二人酸言酸语,不停的较着劲,谁也不让谁一分。
“呀,禄之,你趁我说话走神吃我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