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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一击毙命者,剩下的十几个人背背相靠。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突然,隐在暗处的苏棯煜六人一齐出现在街道。
持鞭握剑,兵刃相接。
令人吃惊的是,这些人中竟然有两个拥有八级炼魂之人,更有一个炼魂达到九级的人。宇文斯手下果然卧虎藏龙。只这样一个小小的据点就有如此多的高手,令人咂舌。
苏棯煜几人变得认真起来,眼里透着一股狠劲。这群人不可小视,绝对是今晚几个据点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他们必须拿出全部的精力,否则到时候他们不只是任务失败更有可能会丧命。
一阵厮杀过后,这群死士已不足十人,苏棯煜朝着南乔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南乔会意,腿向上一抬一脚踩掉对面一个死士砍来的刀上,而后踩在他肩上借势飞回屋顶。
屋顶上端放着一把古琴,南乔轻轻落下盘坐在屋顶,将古琴放在腿上。手指微动,莹亮的指甲触在弦上,行云流水般的乐曲便从指尖传出,街道上充满了高山流水般的乐曲。
琴声刚刚入耳时十分舒服,但多听半刻后便头痛欲裂,这种从骨头里渗出的痛让人难以承受。剩下的十几个死士多半无法正常作战,有几个炼魂较低的甚至握不住武器,半跪在街道上,无法战斗。
又过了半刻,其中有几人甚至开始在地上打滚,忍不住疼痛开始叫了起来。
南乔最擅长的是琴艺,最信任的武器亦是琴,这首摄魂曲她弹了十年,如今已到了顶峰。
苏棯煜几人早在南乔飞上屋顶时便塞上了白酥特制的耳塞,南乔的琴音对他们毫无影响,而且耳塞不阻碍他们的听力,借此机会将几个炼魂较低的人杀掉。
死士中那个拥有九级炼魂之人自是明白这乐曲的威力,若要突破,当务之急是斩落屋顶抚琴之人。
他突然发力,用炼魂震退正全力与他厮杀的鹊疆,而后向上跃起,飞向南乔的方向。
鹊疆岂能让此人得逞,他虽然炼魂不及此人,但他向来自诩轻功天下第一,从来无人比得上自己。冷哼一声,腿上用力,没有任何助跑原地飞起,以此蔑视那些炼魂很高但轻功却需要助跑的人。
长剑起落间,他的剑气刺中正要袭击南乔的死士。死士一闪身避开了这一剑以及鹊疆之后的几剑,落在屋顶上,直视着落在另一边的鹊疆。二人中间正是南乔,她丝毫没有受到干扰,平心静气的抚琴,十分专注,仿佛是在最熟悉的地方奏着最熟悉最普通的曲子。
这些死士被突然袭击,并未蒙面,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平日在宇文斯的王府里当差,对于搜索情报的南乔来说,这些人都被她记录在册。
但此刻站在她左手边的,这个拥有九级炼魂之人她却没有任何记忆,这说明他很被宇文斯重视,当做一枚紧急时刻的棋子,因此被藏的很深,以至于她都不知。
这个炼魂九级的死士身子很高,却无丝毫宏伟之态,甚至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他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清瘦的脸上有一条丑陋的疤痕从右眼跨过鼻梁划到嘴角,疤痕上有岁月的痕迹,可见当时伤的很严重才会留到现在。
是怎样的人才能在如此一个高手的脸上留下这等耻辱的伤疤!
他又是为何原因屈身做宇文斯的死士?
第180章 月下鞭影停幻术
虽然这个死士的身份值得探究,但鹊疆此刻却没有多余的精力。
月光下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兴奋之色,许久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今日既然遇上了就不能浪费。
这次任务他原本不想使用幻术,现在却觉得对面这个男人值得他用一次幻术,狭长的眼眯了眯,藏在黑布下的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这是他动用幻术前习惯性的表情。
死士似乎发觉了什么,蹙眉扭头看向别处,但已经晚了,只那么一瞬,鹊疆眯着的眼已对他施了幻术。
越国皇族善于幻术,但不同的族脉不同的人施幻术的方式也不同。
施幻术一共有四种方式,如公良宙斯是通过声音给他人施术,而鹊疆的幻术则需对方看他的眼睛,还有些人需要与对方身体接触或者距离足够近时才能施术。
公良宙斯是皇族,故此拥有最便捷、范围最广、限制最小的施术方法。至于鹊疆,虽然他最擅长的方法是通过眼睛施术,但其他几种施术方法他亦可使用。
只因早在年少时他便潜入皇宫,寻到越国皇族的密室,翻出关于幻术的秘籍,凭借他超能的记忆力一夜之内全部记于脑中。
这也是他之后被越国各大家族追杀的原因之一。
死士中了他的幻术,身体无法移动整个人僵在那里,精神在幻术里摸索着,对自己此刻的处境浑然不知,表情呆滞。
鹊疆清楚对方炼魂高于自己,而且是个极有经验的老杀手,因此没有轻敌,一开始就用了最强的幻术。从来无人能在他施出这招幻术后逃生,他虽然自信却不自负,不会打包票说这个死士今日必会困死在幻术中。
幻术用起来十分便捷。却和占卜之术一样,极耗炼魂。重点是施术之人会失去防御能力,这便是幻术最大的弊处。因为这个原因使用幻术的人作战时需要他人相护,不能独自作战,除非敌人只有一个。
九级死士立在屋顶上没有其他动作,他的同伴立刻察觉到其中的古怪。他们有足够的经验,不用多想便明白其中的缘由。
两人从街道向上飞起。一人拿着大刀砍向南乔,另一人举剑刺向鹊疆的后心。
鹊疆因为在施术无法防卫,而他邻近除了抚琴的南乔再无他人,因此举剑的死士确信自己能将他杀死。
但在长剑距离鹊疆身体一尺远处时,一根黑色的绳子飞来,牢牢卷在剑上,剑被止住不再向前。
死士不甘心,另一只手也握在剑柄上,用了全力想将剑向前推去。但那条黑绳宛如有千斤之力一般。死死缠着剑身,向后拽着,让他手中的剑半寸都不能前移。
待他抬头顺着黑绳飞来的方向看去时,苏棯煜已经从他身后移到一旁。
死士看到苏棯煜瘦弱的身影后突然有了信心,发力想平移剑身借此挣脱黑绳。不曾想苏棯煜却在这时候松手,死士用力过猛。顿时连人带剑向后摔去,发出一声惨叫。
他原本就站在屋檐上,向后一倒立刻坠在地上,期间完全没有余力稳住身形。
狼狈的躺在冰凉的砖块上,长剑被摔在一旁,那条黑绳正巧砸在他脸上。他气急败坏的将黑绳从脸上甩开,这才发现这所谓的黑绳却是一条蛇皮制成的质地极好的软鞭。怪不得无法被利剑割断!
他心有警觉,认为这持鞭之人不是那么简单,下意识地抬头却见苏棯煜从屋顶跃下,手中拿着另一条软鞭,向下甩来,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来取自己性命的人的眸子。
这双眸子如冰湖一般没有半点波澜,冷静专注,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似乎杀掉自己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好歹也是个常年出生入死极有经验的杀手,反应极快,任务也完成的漂亮,如今却不被人放在眼里!他不该被这样对待!随着一道鞭影下来,他瞬间没了知觉,来不及握剑,亦来不及反击便死了,喉咙被软鞭扯开一道口子,鲜血向外喷出。
与此同时,拿着刀砍向南乔的死士也气绝身亡,他身边站着手握长剑的甘棠。
苏棯煜蹙着眉将沾上血迹的黑色软鞭从地上捡起,走前冷不丁的说了句,“对不懂幻术者施幻术没什么可炫耀的,反而要浪费其他武力保护你这个废物。”
屋顶上的鹊疆听到这话差点没吐出血来,心里狠狠的将苏棯煜咒骂,同时将幻术撤去。
他本是为了保护南乔,让她专心抚琴才追上屋顶。刚出却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展示自己在幻术上的造就,在这种紧要关头施术,显然违背了雨堂任务第一的原则。
苏棯煜这家伙真是嘴下不饶人,他来华国的这几日今日第一次和她碰面,还没来得及讽刺她,她却三番两次找机会挑他的刺,几次气的他肺脏炸裂。
此刻,他虽知道白酥代替苏棯煜当四王妃的前因后果,却不知苏棯煜与何迆一之间的关系,这让之后知道实情的他惊的掉了下巴。
九级死士没了幻术束缚,立刻清醒过来,弓身咳了几口血,身子抖动的厉害,缓了半刻苦笑的看着鹊疆,“为何停下,直接将我杀死不是更好?”
鹊疆同样苦笑,握紧身旁的剑,声音冷酷,“我是要杀死你,但幻术太慢。”
“急这一时半刻吗?鹊疆!”死士拭去嘴角的血,抬起头来,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迹,显然在刚才短暂的幻境里受了不少苦头,甚至是陷入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