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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苏棯煜费了一半的炼魂也没有半毫能进入林骕萧的体内。
最多能用两次的的云万流被他们用了不知多少次,二人都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在阻碍紫球前林骕萧比苏桎一多用了两次云万流,而且因为时日将近,他体内的炼魂没有过往充沛,因此伤的要重上许多。
若不是南山采蕨和白酥都在华国都城,苏棯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迆一冲入苏桎一的院子,放眼望去,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不知进去的人是直接飞到房檐下还是脚印被新落下的雪遮掩了,总之,何迆一不知道哪一间才是苏桎一的屋子。
在苏府的这些日子里,她完全没进过苏桎一的院子,不知道他的屋子是哪间实在不是她的错。与苏棯煜在一个身体的那五十日,苏棯煜从未主动去找过苏桎一,而苏桎一来找苏棯煜最多是在那排大槐树下。
他们兄妹都不喜欢让其他人进自己的房间,也不喜欢随意进他人的房间,更不喜欢屋外吵吵嚷嚷。因此,苏府的下人除了给他们打扫院落卫生,不会经过他们的院子。
这也是之前林骕萧与苏桎一冰上一战能有那么顺利的原因之一,否则,若池边有丫鬟或小厮,定会被一次次冰块爆炸碎裂的声音吓到。
何迆一看着几间屋子,心想,既然一个人住,那么一定会住在正房。被冻的发红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推开房门才发现进错了!
屋内依着墙壁有三个红木书架,上面放满了书,似乎是书房却没有书桌。几个书架的正中央有一个矮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筝,显然这古筝价值连城,但她四下瞧了瞧,并没有发现类似坐铺的东西。
一大间屋子就放把琴,却没有坐铺,摆明着这琴是不弹的,真是个怪人。
不知为何,明明匆匆赶来的她,目光又被书架吸引了过去。
一眼扫过去,会发现整齐的书架中有一本书的侧面磨的非常厉害,显然是有些年成了。她踮脚将书取了下来,小心地翻开第一页,入目的是稚嫩的字迹,上面写着一些话语。
“臭小子,今天是不是又没笑?”
“那个瓷器是夫人的最爱,为什么藏着?虽然我看不出那瓶子有多好,但你不能这样干。”
“夫人责罚你了吗?”
“养孩子可真累,她两个月了,你要来看吗?”
“乖一点,柴姨教你武功。”
“有进步,长大了要好好保护棯煜。”
“昨天看到陈家的千金了,可真是漂亮,你好好习武,日后婚事包在柴姨身上。”
。。。。。。
这里面的臭小子是苏桎一没错,但是柴姨,难道是柴梓吗?苏棯煜的母亲!
她与苏桎一的关系竟这样亲密!
她的字竟然这么丑!完全不是读书人。苏家虽然出了苏桎一这么个将军,但祖上历代都是文官,苏禄之怎会取一个这样的女子?
但为什么只有她传的话,苏桎一的呢?
翻到背面,何迆一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与正面的不同的是,这边的字迹从前到后由幼稚逐渐变得规整,虽然是小楷但其中磅礴的气势却一眼便能看出。
“笑了两次,一次是对着池塘,一次是对着池塘里的鱼。”
“的确是破瓶子。”
“不用你管。”
“妹妹的名字,我喜欢。”
“柴姨,真的吗?我会用功的。”
“她有你保护。”
“这种事不要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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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笔杆喂茶处一室
何迤一似乎看到了一个顽皮不听话的小毛孩被柴梓一步步软化的过程,似乎看到他笑着写下“柴姨,真的吗?我会用功的。”,看到他黑着脸将“这种事不要写下来。”写在纸上。
原来没有任何表情,总是冷漠的苏桎一也曾经有过喜怒,而且是这样美好的回忆。
那么他究竟是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手从书页上放下,在书页自动翻动时突然看到某一页上也写着字,急忙翻到那一页,上面用端正的楷书写着五个字,“我会保护她。”落款是十年前。
这个她指的是谁显然易见,而写这五个字的时间正是柴梓死后一个月。
或许是柴梓死后他与苏棯煜都变了。
柴梓,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何迤一急忙将这本书放入原处,从房间退了出来,正好看到一身黑衣的夙夜,雪花落在他身上格外显眼。
“你怎么进去了!”夙夜快走了两步,将房门打开环视来了一圈,看到屋内一切正常才安下心。这间屋子将军不许任何人进入,即便他每日都跟在将军身旁,也只在屋外见过里面的程设,从未踏进去一步。
质疑我?难道我会偷什么东西吗?
何迤一没空和夙夜争辩,“他人呢?不对,他的屋子在哪?”
“你去了也无用,回去吧。”夙夜不待见何迤一,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给她留任何情面。
看着夙夜与苏桎一如出一辙的严肃表情,何迤一叹一口气,将嘴边的话咽回去,“带我过去。”
夙夜握了一下拳,最终妥协了。
何迤一跟着夙夜进了屋,只见穿着太监服饰的白酥在床边施针,而苏桎一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胸前的衣衫敞开,几根针毫无规则的扎在上面。胸膛和脸颊上有明显的汗印,拳也紧紧的握着,手臂上青筋暴起。
“夙夜,不是说了让你去屋外守着顺便休息会的吗?”白酥专心的扎针,直起腰取下一根针时才发现屋内有人,“何迤一,你怎么来这了?”
从越国回来,这是何迤一与白酥的第二次碰面,“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白酥挑眉,何迤一能输出炼魂帮苏桎一减轻疼痛吗?答案是不能。
那么就是没有用了?但白酥不想拒绝何迤一的帮助,那么可以让她给苏桎一擦汗,身上汗太多不利于施针!
“你去摆个温毛巾,给他擦汗吧。”
“啊?哦。”
施针原本不会过于疼痛,但苏桎一与林骕萧受了严重的内伤,炼魂挥霍殆尽,体内几乎是个空壳子。为了让他们恢复,只能用这一套针法,每一针都钻心的疼。
何迤一摆好毛巾,小心翼翼地的凑到窗边,将毛巾覆上苏桎一的额头。他虽然闭着眼,但眼皮和睫毛在微弱的颤动着,显然是在忍受疼痛。
白酥见她慢慢吞吞的样子,瞥了一眼道,“谁让你擦那里了,擦这里!”施针的地方明明是胸膛,何迤一这家伙怎会去擦额头上的汗。
胸膛?
何迤一看着苏桎一很有质感,十分结实的胸膛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天哪,再往下看就是标准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这身材真是穿上有型脱了有料啊!
“快点!”白酥正好施完一针,让何迤一趁她取东西的空挡擦汗。
何迤一疑惑的看着白酥,都说古代女子羞涩,但白酥面对着苏桎一这么一个有型的上半身脸上半点红晕也没。反倒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看到这胸膛心跳蹿的老高。
将毛巾顶端攥的小一些,小小的在几处针直接擦去汗液。
一个时辰之后,苏桎一胸前、双肩,额头都刺着长长的银针。
白酥将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番,拍拍手,“大功告成,之后的我师父来就行,我先走了。”
“慢着。”苏桎一终于睁开眼,目光明亮而冷冽,盯住白酥不放,“是谁?”
白酥转过身,不去和苏桎一对视,“没想到施完一套针你还没晕过去啊,滋味如何?”
“是谁?”苏桎一并不说其他话语,而是重复之前的问题。
白酥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今天我可不怕你,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敢威胁我?就算拼了全力站起来,但是拿不起剑又有什么用?
等她笑够了,才缓缓说出两个字,“老三。”
何迤一不知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但苏桎一和夙夜二人却明白的很,世子之位终于定下了了。
宇文墨成为了世子!成为了华国世子!
“此事半个月后昭告天下,举行庆典,到时候少不了你苏大将军,你可得好好养伤啊。”白酥扭过头灿烂的笑了一下,推开门便走了。
何迤一一头雾水,不想去打扰苏桎一,只好硬着头皮去问夙夜,“什么事情啊?还要举行庆典?”
夙夜没有任何表情,整张脸上只有嘴唇轻轻的动了一下,“不该问的就别问,你看好将军,我去去就来。”
何迤一急忙点头,快走吧,我可不想和你在一个屋檐下。
苏桎一醒着,一言不发,嘴唇紧紧抿着,双眼睁得很大却只盯着屋顶。
她这才有机会看一看苏桎一的屋子,这样冷漠严谨的一个人,屋里的构造定然是单调直接的吧。
但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