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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紫球的气势时他似乎看到苏桎一用的剑法与自己相同,也在用云万流,因此想确认一下。
“是,刚才最适合的就是这套剑法,你放心,之后我不会再用它,也不会将此事告知外界。”苏桎一留下这句话便大步走了。
林骕萧一脸吃惊的留在原地,仅看了两次就学会了这样强大的剑法,而苏桎一本人竟然对此毫无知觉,如此坦然。他所关心的只是一些毫不重要的东西,他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身世不普通,但他的头脑也太奇特了!
林骕萧一向以天才自称,此刻他发现了比自己更天才的家伙。无奈摇头,看着那白色的身影隐入大雪之中。如此,这场比试便是他败了。
身子向前倾去,“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白雪中的血格外引人眼球。
“过来。”
还未直起身子,耳边便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林骕萧微微抬头,对上苏棯煜与平日无差别的眸子,“女子闺房,我这等粗人还是不要进的好。”
之前还说是毫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此刻又是粗人,林骕萧你到底是怎样的?
苏棯煜抱着双臂,俯视着他,“又不是第一次,快点,别让我反悔。”
听着不耐烦的催促,林骕萧脸上反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做出虚弱的样子,无辜的看着苏棯煜,“苏姑娘,好人要做到底啊,能扶我一把吗?”
苏棯煜一脸嫌弃,瞪了他一眼,“算了,我收回之前的话。”
“别啊!”林骕萧猛地站起,结果咳嗽一声又吐了一口血。
苏棯煜见此,目不斜视,伸出一条胳膊。
“苏小姐果然是好人,刀子嘴豆腐心。”林骕萧满心欢喜的将一只手搭在苏棯煜手臂上。
进了屋,引得两声惊呼。
“小姐,怎能让林公子进来!”
“林骕萧,怎么这么狼狈!苏桎一呢?”
苏棯煜一个眼神,屋内的二人顿时闭了嘴,连忙上前将林骕萧扶到床上。
“甘棠,你去宫里找白酥,路上将这边的情况告诉她。”
“是,小姐。”话落甘棠拿起披风便推门离去
“何迆一,你去找南山老头过来。”
“啊?白酥难道治不好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在何迆一眼中白酥可以做到起死回生,若她都救不了,那可真是无计可施了。
苏棯煜刚才出去没披披风,此刻肩上和背上的雪消了这才感到些许凉意,将桌上的暖炉抱在手里,“受伤的不是一个人。”
什么!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何迆一感觉心跳慢了一拍,“苏桎一?苏桎一!”
苏棯煜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二话不说,何迆一也推门离去。
苏桎一成天摆着一副他是天下无敌的样子,为什么也会受伤?
何迆一嘴上说着林骕萧比苏桎一强,但在心里她依旧认为苏桎一才是最强的,可现在这个最强的人竟然也受伤了,而且需要南山采蕨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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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雪中寻医旧事录
要去找南山采蕨,去那个院子,怎样过去才会快一点?
马!
可是苏府的马厩在哪里?虽然前前后后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但马厩她从来没去过,更没关系过。
此时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雪,除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什么都分不清。她转来转去,连马厩的一片砖也没有看到!
这是在着急吗?她在着急,为苏桎一那个家伙着急?
站在原地,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何迆一清晰的感觉到心里就想烧着大火一样急不可耐。扭过头,正好能看见苏桎一的院子,那么安静,好像与这大雪融为一体,只有门前的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能显示出院内有人。
跑!
没有马了她还有腿。
跑到南山采蕨那里时,何迆一头上肩上积满了雪,睫毛上依附着小小的冰渣,脸颊和鼻尖都冻的通红,大喘着气,“师父,你站在这里是要出去?”
南山采蕨站在屋檐下,已披好了厚厚的斗篷,带着大檐帽帽笑嘻嘻的看着站在院门的何迆一。他威逼利诱了这么久,这丫头也不肯喊他一声师父,如今却喊的这么坦然!
“我在等你。”他缓缓的取出钥匙,将刚锁住不久的门重新打开。
“等我?别,师父您别进去啊,有急事!”何迆一快走了几步拦住准备进屋的南山采蕨。
南山采蕨皱眉,不慌不忙地将何迆一肩上的雪弹掉,“想救人,至少你自己得活下来。”
“啊?师父,您知道我找您来是为了救人?师兄他受了重伤,苏家那个苏公子也受了伤,等着您去救呢!”何迆一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雪,用力抖了抖将积雪散落。
她急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当然知道,你先进来。”这丫头昨日来还说要穿暖,全身上下就露了两个眼睛在外面,今日就这样跑出来了,年轻人啊!不就是个苏桎一吗?哪里值得我小徒弟这样做。
何迆一知道南山采蕨性子古怪,不敢和他硬碰硬。嘴上已经叫了他师父,路上也早已做好打算,无论什么用办法都要把他这尊大佛搬到苏府去,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让她做多少菜肴,她都无条件答应。
没想到他竟然占卜,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知道了。而且还恰到好处的在屋外等着自己!
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毫无作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何迆一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丝毫,跟着南山采蕨进了屋,没想到他竟然解下斗篷披在她肩上,之后将一个暖炉塞在她手里。
“师父。”这一声师父是何迆一发自内心叫出来的,身上的温暖让她心里也暖起来了。
“走吧。”
何迆一没有说话,将暖炉放下,斗篷也顺势取了下来,笑道,“尊老爱幼。”
南山采蕨脸黑下来,“穿好,我是让你驾车!”
啥?
何迆一的表情僵在脸上,老酒鬼总能给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二人驾着马车在苏府侧门停下,一下车南山采蕨就嚷嚷,“让你驾个车,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害得我这样大年纪了还抛头露面坐在车厢外面驾车,反倒是你,抱着暖炉不知道有多舒服。”
何迆一恭恭敬敬的将暖炉递给他,“我是真不会,但是您为什么不直接飞过来呢,想必马车比您飞的要慢上不少。”
她除了之前那一瞬间的感动外,对南山采蕨唯一的想法就是无奈,这么年长的人,身份又不低,尽然为了占一点点上风这么费力,难道她之前真的给了他很多难堪吗?
他专门占卜知道事情发展的趋向,却不阻止就是为了让自己有求于他,反过来给自己难堪?
刚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又立马摇头,何迆一不要自恋,老酒鬼疯了,你可没疯。
既然老酒鬼这么不给她面子,那么在苏桎一被救活前她忍着,等之后再一一讨回来。
“飞?轻功那种东西我懒得用,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在天上飞来飞去,成何体统?”南山采蕨再次挖何迆一的墙角,讽刺她别的不学,偏要学没档次没品位的轻功。
何迆一跟在他身后,哪敢回一句不是,不然他铁定要转身离去。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苏棯煜的卧房,只见苏棯煜与甘棠二人正满额汗水的用炼魂围住林骕萧的身体。
南山采蕨见到林骕萧,不再唠叨,急忙坐到床边把脉。
之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扁盒,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从里面取出,每一根都缓慢的刺入林骕萧的身体。
“苏桎一怎么办?”何迆一蒙了,她这么费力的找来南山采蕨不就是为了让他给苏桎一看病吗?他怎么待在林骕萧身边不走了?
“别说话。”苏棯煜从床边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疲惫,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小声道,“他原本身子就带着病,刚才先后战了两场,而且用了很费炼魂的招数。”
“你的意思是他比苏桎一伤的重?”何迆一眼睛睁大,期希的问道。
“是。”
“苏桎一呢?”
“白酥在那边。”
砰的一声,何迆一已经跑出去了。
苏棯煜用最简洁最易懂的方式告诉了何迆一她应该知道的。
而事实是,以林骕萧的体力,再多战几场也无妨,身体欠样那只是表面现象,并不会影响本质。重点是在阻止紫球威力向远处扩张时,他们二人都用了太多次的云万流,炼魂消耗的过于严重,体内几乎没有多余的炼魂,相当于将炼魂从体内抹干净,而且他们拥有过十级炼魂的身体排斥外界炼魂的输入。
至少苏棯煜费了一半的炼魂也没有半毫能进入林骕萧的体内。
最多能用两次的的云万流被他们用了不知多少次,二人都受了极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