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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至兴头,怎就要走?”苏禄之不解的问,可一看他宝贝女儿带些疲倦的面庞又疼惜的说,“也罢,你先回。”
何迤一点点头,行了礼便匆匆退出亭外。
“真是!父亲怎会被如此一个披着虚假外壳的人蒙住双眼!这人有什么好!”苏棯煜一边催着何迤一快走,一边抱怨。
何迤一与苏棯煜观点却有些不同,“我看这林公子的确是学识渊博之人。”
“难道没看到他和我耍嘴皮子的时候?”听到何迤一的反驳,苏棯煜立刻强势回应。
“文人都是这样,你不必与他计较。”何迤一担心这怒气会转向自己,便也不敢再与她持有相反的意见。
“他!他可不是什么文人,只是一介草夫,肚子里才装了几滴墨水就不停的出来显摆!草夫。”
听着苏棯煜怒气冲冲的言语,何迤一只好闭口不言,之前一直冷若冰霜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的苏小姐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完全失了之前的镇定自若的。
另一边亭中二人又互相对了几首诗词才缓缓出来,苏禄之一脸诚意,以长辈的身份说道,“林公子,你现在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为何诗词中竟会夹杂着这般的忧伤与哀愁?”
“哦?大人,不过是我见了这样一池令人心动的荷花后,对您的妒忌之情罢了。”说完便大笑了几声,摇着扇子向前走去。
林骕萧没想到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的心境竟会在词中显露,眸子里划过一抹忧伤。
何迤一从月雪亭回去一觉睡至第二日晌午,才睁开眼便瞧见一双满含笑意的桃花眼,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若是按她平日的习惯定会大叫,但看到全木质的家具陈设才想起已经穿越的事实,立刻镇定下来。
在体内大唤,“苏小姐,在么?昨日那位林公子来了!你在么?在么?在么?”
就这样一直叫,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的时间,依旧没有回应,只好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床前之人。
见她醒来,林骕萧眯住双眼,嘴角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哦,醒了?”
“你要镇定,这个人虽然不好应付,但他毕竟和苏小姐不熟悉,不会被发现的。”何迤一一边不停的安慰自己,一边从床上坐起,“林公子,你怎会在此?”
“从未奢侈苏小姐能唤我一句公子,此刻真是受宠若惊。”林骕萧握住合拢的折扇,鞠了一躬。
什么!苏棯煜从来没唤过公子二字?
何迤一大呼不好,这事若被苏棯煜知道,自己的小命肯定不保,便赶忙道,“一睁眼就看到你这张让人厌烦的脸,若再叫了你的名字,那我这一整日都不畅快。”
这话说的她心里发毛,从小到大哪里说过这般伤人的话,“你为何在此,难道不知女子的闺房不能乱进?”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第一鄙人来此不是乱进,第二鄙人此举乃实在是逼不得已。”他一边说着一边退至外厅,“鄙人是特意来和苏小姐告别,只是在这屋外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您出来,心想站在您门外这不是坏您名声吗?便进来了。”
完全是狡辩,**裸的狡辩!
该怎么反驳?
苏小姐,您怎么还不出来!
“多谢,你若是真为我着想,那请你出去。”
“既然您下了逐客令,那我也不便多做停留,只是还要多谢苏老爷的糕点了。”林骕萧弯下腰拿起脚边沉甸甸的包裹向外走去。
说来也巧,就在他要推开门时,屋外传来喊叫声,随之又是框框的砸门声,“苏棯煜,苏小姐,你在吗?”
“这位公子,您别敲了,我家小姐还未起呢!你吵醒她,受牵连的是我!”甘棠一脸焦急的拉着眼前这人的衣袖。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这个时候!
何迤一心里乱成一团,可嘴上却轻声道,“站住。”
“不是让我走吗?”林骕萧坏笑,手中折扇随意的扇动着。
何迤一袖中的拳紧紧握住,怎么有这么不讲理又不看形势的人,“外面有人,你想这样出去?”
“不这样,那苏小姐让我如何出去?”林骕萧明知故问,心中早已笑弯了腰。
此时此刻,何迤一深刻体会到苏棯煜厌烦林骕萧的缘由,这个家伙根本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一味的我行我素,混乱越多他越开心。
“请到里屋稍候片刻。”何迤一再没有火气,此刻也有些怒了,从床上下来走至门前,“是谁在屋外?”
“小姐,我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他是如何进到府内。”甘棠心中满是疑惑,刚才自己明明去了西门,怎么突然就回到小姐的门前?
“苏小姐,是我,我是公良宙斯,你我昨日才见过。”公良宙斯听到苏棯煜的声音才将砸门的手放下,“我现在可否进来?”
“原来是世子,请你在大厅稍候片刻。”何迤一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些人都不懂得男女有别这四字呢?
公良宙斯听了劝告答应不进来,但却要苏棯煜先出来见他一面才肯去大厅。
何迤一瞧着自己一身宽松的睡服,完全不能走出屋外,回过头用口型说道,“你可否先回避一下,我要换衣裳。”
“你换你的,与我何干?”林骕萧同样用口型回应。
“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与我何干?是你要换的!”林骕萧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更深了些。
苏棯煜,苏小姐真是对不起你,今天把你的脸丢尽了,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
心里哭诉了一会,抬起头来,用苏棯煜告诉她的最冷的眼神看着林骕萧,冷冷的说道,“林骕萧,麻烦你站在外厅不要动。”
一字一顿的说完,不去理会他,也不等待他的回复,转身便进了卧房。
她并不知道苏棯煜今日该穿什么,但苏棯煜有洁癖,昨日那身衣服今天一定不能穿,便在屋里搜寻,打开一个很大的褐色箱子,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衣服均呈在眼前。
可是向下翻着翻着就看到一个隔层,好奇心催使她将隔层掀开。
只见下面整齐的码放着四星镖、长短不一的匕首以及瓶瓶罐罐的不知是**还是解药的罐子,心头一颤,手上便没了力气,隔板直接落下将刚才的一切遮掩住。
第015章 魂魄消散雨堂史
心狂跳不止,但还是逼着自己用颤抖的手取了一件岚媛蓝色水雾裙,回忆着甘棠给她穿衣的步奏将衣服穿戴整齐。
头发拢在脑后随意的绑了一条丝带。
从卧房出来,只见林骕萧正在惬意的吃着糕点,手摆了摆示意他站在边上,以免被屋外的人瞧见。
被衣箱里的东西吓到的她,手脚冰凉,深呼一口气将门打开,小步迈了出去又赶忙将门合上。
屋外公良宙斯早已等的不耐烦,却在看到何迆一的时候笑脸迎上,“终于出来了。”
“世子,如今您也见了我,是否能回了?”何迆一看着他明媚无忧的笑容,顿时有些伤感。
“苏小姐,你刚才不是要我去大厅等你吗?”公良宙斯着急的要握苏棯煜的手,却她被躲开。
“可我改了主意,既然世子没有其他事,那么便回吧。”何迆一这话乍一听并不伤人,但对于公良宙斯来说却如刀刃一般。
她如此冷漠,主要是因为无法承受刚才箱子里的那些东西。
原来最危险的人果真是苏棯煜,她说的要自己死的话并不是空话,她可以做到。
真的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了,所以才对这唯一一个诚心待她好,对她笑的人说了这般狠心的话。
“小姐,他既然是世子,您这么赶走恐怕不好吧。”脆亮的声音响起,甘棠看到公良宙斯一脸的委屈竟然开始替他求情。
何迆一侧过身不去看他们,“我累了,送世子出去。”
“我自己能走!”公良宙斯向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回国前特地赶来看你,以为我们是朋友想请你去越国,但你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原来我只是一个来胡闹的家伙!”话毕气冲冲的走了。
“甘棠,跟上他,他不识得路。”
何迆一多想追上去,去向他解释,解释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这身子不是自己的,这并不是自己的生活,自己不该扰乱。
林骕萧挎着装满糕点的包慵懒地从屋内走出,“苏小姐,没想到您竟这般无情,如此一位多情的世子就被你无情抛弃了。”
“无情,与你何关?请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何迆一用极为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好,那林某告辞。”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到了半空中,立刻便消失在眼前。
看着眼前开的正绚的六月雪,何迆一长叹一口气,终于都走了,终于安静下来了。
树叶和花瓣混杂的香气缓缓吸入体内,那颗不安稳的不属于她的心终于缓缓的镇定下来。
原来这一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