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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移开了那块烧红的铁,萧云寒微微喘息着,疼痛让人疲惫,况那疼痛,不会立散,毕竟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萧二解开绳索,萧云寒背贴在寒冷的墙上,她在忍痛,可是她微微笑了笑,道:“现在,我们可以去见堂主了吧。”
萧二冷冷一笑:“换件衣服,跟我来吧。”
他心里却在想,看来萧家人对疼痛的忍耐力,真的不是一般地强。
端木凡青在看书,是的,他喜欢读书,书帖画谱也看,诗词歌赋也读,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读书。
可他很久没读过书了,因为很久,他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惬意。他看不惯完颜重雪很久了,毫无能力可言,自以为是,幼稚得可笑。不过现在完颜重望已死,完颜重雪对他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只能任自己摆布,想来,着实痛快。
可他的天龙堂现在在闹“人才荒”。在他看来,萧二很不错,办事简直挑不出什么差错,只可惜一只手有些残疾,使剑会受些影响,其此人需再多加培养,可惜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耐心。
一笑楼推荐来过几个人,他掰着指头算着,第一个,私下打听天龙堂的事。摇头,话多的人死得总是太快。第二个,性子太急。于是此人火急火燎地奔向了阴曹地府。第三个,脑筋太死。一点小事三问四问,完全磨光了人的耐性,况端木凡青脾气一向不好。第四个,功夫太差。他只是随手试探就杀了他。第五个,长得太丑。也许有人觉得这太苛刻,可是端木凡青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喜欢所有美丽的事物,所以,他从不照镜子。
肖青白是第六个,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前途,来了半日,安安静静,不急不躁,既没有东问西问,也没有四处乱闯,说话简洁利落,步履轻盈,看得出轻功不错。最关键的是,生得漂亮,留在身边的确养眼,带出去,也有面子。
端木凡青笑了,可他忘了,他招的是属下,不是老婆,就算是老婆,也是越美的越危险,何况只是属下。
这道理他曾经是懂得,可他早已将其抛在脑后,因为他是个好赌的人,既然敢赌,就自然敢承担输赢。
这时,却听见萧二的声音:“堂主,肖青白带到。”
端木凡青道:“进来。”
萧二带着萧云寒一前一后走进来,萧二单膝跪地,道了声:“堂主。”
萧云寒有些迟疑,这么丑陋的一个老男人,还是个卖国贼,要自己跪?
端木凡青眼中明显不悦,这年轻人好是好,就是太傲气,这么傲气可不好,傲气也是会害死人的。
萧二没有说话。
萧云寒终于屈膝跪下,道:“堂主。”
端木凡青看书的兴致也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将书掷在地上,原本准备的一番勉励之词忘得一干二净,冷道:“带他走,把规矩学好了再来。”
萧云寒并不在乎。萧二却在心里暗自庆幸,若按端木凡青的脾气,这萧云寒早就没命了,看来他着实有些喜欢云寒,才如此手下留情。于是站起身,道:“属下明白了。”
他转身,萧云寒便跟着,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JJ您别再抽了成不?
后台进不来。哭。。。
78
78、残酷刑罚 。。。
萧二冷笑道:“早该想到,你在萧家都不曾守过规矩,何况是在天龙堂。”
萧云寒不悦。
萧二冷笑道:“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小主人了,你是堂主的人,他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萧云寒不语。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这便好。
他竟然又带她来了地牢,萧云寒不禁问:“干什么?”
萧二冷漠的嘴角上扬,道:“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推开铁栅门,内里一个黑袍的蜡黄面皮的男人垂首肃立。
萧二道:“送来学规矩的,教教她怎么下跪。”
蜡黄面皮人阴测测地一笑,道:“属下明白。”
萧二又道:“堂主很喜欢她,受刑不必去衣。”
蜡黄面皮人应了一声,从巨大的木桶中取出一根藤条,淋着湿淋淋的藤条走向她,这东西对于萧云寒来讲,一点也不陌生。虽然疼,却并不至于不能忍受。
蜡黄面皮人引云寒走上一处高台,点燃了石壁上的火把,四下明亮起来,萧云寒顿时惊得向后一退,那是一处平台,青石板上密布着细细的小孔,内里伸出细密的针尖,锐利处有些地方已经生锈,青石板上,借着火光还看得出斑驳的血迹。
萧二的脸没有表情:“就在这练习下跪,疼痛会让你长点记性。”
萧云寒心底顿生恐惧,她不禁又向后退了半步,有些颤抖道:“可我没有做错。”
萧二眯起眼睛,冷笑道:“堂主说你错了,那么你就错了,如果你还想活着,就照我说的去做。”他一脚蹬在云寒后腰,萧云寒跌倒在那平台上,手臂被针尖所伤,细密的锐痛漫过身体,她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萧二问那黄面皮:“按照规矩,怎么罚?”
黄面皮道:“下跪一千次。”
萧二不语,他靠近了云寒,低低道:“该怎么做,想清楚,这是天龙堂,不是萧府。”说罢,又对黄面皮人道:“这里交给你了,如果她晕过去,不择手段把她弄醒,你知道该怎么做。”转身离开。
萧云寒忍着疼痛爬起来,谁料还未起身,背上便狠狠地挨了一藤条。她咬了牙,只当是为了大宋,为了萧家,只当是让自己长点记性,下次别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她直视黄面皮,冷冷一笑,一千次,可以,只怕你受不起,等你们天龙堂灭了,看你怎么苟活。
她缓缓跪下,针尖刺入血肉,短暂的锐痛,蚀骨的折磨,藤条打在背上,那种疼痛已然淡漠,只是为了提醒她,她必须毫不迟疑地再站起来,再跪下去,像是一个永无止境地循环。
萧云寒不动声色,她的指甲在掌心刻出血痕,她绝不会让自己倒下去,她绝不会给天龙堂任何一个机会用更残酷的方式将自己弄醒。
她站起来,再毫不犹豫地跪下去,有时候她对自己很残忍,就如同萧云飞对她的残忍一样。她的脸色已经发白,这种折磨几乎超越了她对疼痛的忍受限度,周而复始。
衣衫湿透了,黑色的不料被洇出大片的阴影,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鲜血。
萧云寒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人的自制力有时候出奇地强,况萧家曾用鞭子教给她时刻也不能放纵。
黄面皮人为这个忍耐力出奇的少年感到震惊,受过这刑的,半个时辰还能不倒下,简直是个奇迹。
突然,萧云寒笑了,她的笑容冷清得要命,挂在惨白的脸上,显得说不出的冷漠,她站起来,咬着牙道:“一千次。”然后手攀着墙壁,一点一点站直,挣扎着向外走,可走了两步,她便倒下去,身体狠狠地摔倒在寒冷的地面。
萧二,从门外走进来。一言不发。他一直不曾离开,他看着云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萧云飞好残忍,你在萧家学不会的东西,他便送你来这随时会使人送命的天龙堂来学,那样的地方,何必留恋。可是想到萧家,他的心头又痛了一下。
他走过去,看了黄面皮一眼,冷冷道:“结束了?”
黄面皮恭敬道:“是。”
萧二道:“去向堂主复命。”
黄面皮道:“是。”
萧二点点头,他上前两步,弯□,抱起萧云寒,转身走出去。
他在寒冷笔直的走廊行走,心中涌起些异样的感情,他无法抑制自己不去看她,昏迷不醒,发线和面颊都被汗水浸湿了,苍白得吓人。他不敢去看她的伤,不用看也知道,怕是有许多时日走不了路了。
萧二抬起头,从中央的厅堂左侧出去,在沿廊左侧的房间停下,迟疑了一下,走进去,这是一间布置极其简单的房间,一床一桌,别无他物,他把她放在床上,克制住一切想仔细看看她的念头,转身便走。
可是萧云寒却昏昏沉沉地醒了:“萧二。”
萧二站住。
萧云寒挣扎着爬起来,“帮我个忙。”
萧二不语,算是默认。
萧云寒吃力道:“帮我找些止痛的东西来,任何东西都好,要快。”
萧二冷笑,回头瞥她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连这点疼痛都不能忍受,来这里做什么?
可他却点了一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萧云寒有她自己的打算。这地方太危险,不能久留,她决定今晚就开始行动。不错,这是最佳的时机,她对自己的忍耐力和轻功很有自信,况端木凡青想必已经知道她受了怎样的伤,自然也会知道这样的伤有多久下不了地,就算翌日发现有人夜探天龙教,也决计不会怀疑到她头上。萧云寒微微笑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