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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只有你萧家的安危吧,难不成萧大人也关心月儿的死活?”小小轻轻道。
云飞淡淡一笑:“云儿是我的妹妹,我若是不顾她的死活,只怕这次,谁也救不了她。”
小小冷哼一声,不语。
云飞背过手去,俊秀的侧脸在月光下格外好看,只是,冷如冰霜。他淡淡道:“你可知,东京已有人将云儿与前不久闯进开封府的金人刺客联系在一起?”
小小不禁色变:“这简直是污蔑!胡言乱语。”
云飞平静道:“自然不是所有人都与你有同样的想法,就算明知是假,依旧还有不少人,想借此大做文章。”
“那,那该如何是好。”小小再也忍不住。
“进宫最方便的,怕是只有世儒兄了。唯今之计,只能用朱后的身份,去堵住那些不轨之人的口舌。”
小小恍然道:“明白,小小这就回去。”
萧云飞送小小至书房门口,眸中射出冷冽的光芒:“小小,我一直把你视作亲生妹妹,纵容你,疼惜你,可你心里应当明白,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何止我萧家,令尊是怎样惨死的,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恕萧某直言,云儿现在背负的,并非一家的仇恨。”
小小心头一颤,随即,愧疚丛生,相比云寒,自己显得软弱无能,而云寒现在的痛,又有多少,是代替自己背负的。只恨不能生作男儿身,只恨自己不够坚强,担不起国仇家恨。
小小缓缓跪下来,“萧大哥,小小刚才出言冒犯,请萧大哥原谅。”
云飞轻轻一笑,傻丫头。“快去送信吧,别让世儒兄担心。”
他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故作镇定负手走出门去,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急急下了楼,吩咐道:“冬忍!快叫萧凌给我回来,别在门口跪着了!”好容易摆平了小小,他不想让这个骄纵的小丫头片子再次对他翻脸。
萧凌起了身,膝盖肿的不像话,也怪自己多嘴,可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没错。他一瘸一拐进了门,正和出门去的小小打了个照面,小小诧异地看着他,他苦笑着看着小小,小小顿时脸黑,萧凌一抬头,看见小小身后的云飞,差点掉出眼泪。云飞假愠道:“一个大男人,走路没个正行,像什么话。好好走路,滚回房间好好反省。”
“是。”萧凌挺直了身体,努力使自己以常人的姿态行走。小小本想发作,又怕再连累萧凌,又怕耽误了时辰,便匆匆出了门。
萧云飞目送小小的轿子消失在街角,自己却无意返回,独自徘徊。
汴梁的夜,依旧美不胜收,只是,这美,可以苟延残喘到何时呢?远处的灯火绚烂处,却依旧有些繁华的影子。
青楼酒馆,门庭冷落,杏旗招展,却抑不住萧条的气氛。萧云飞的手指微微蜷曲着,心下突然涌起说不出的落寞悲凉。
“大人。”轻轻的声音。云飞回头,竟然是萧凌,便皱眉:“怎么,不愿意休息,愿意继续受罚?”
“不是,大人,天凉。”云飞看到他手中捧着的衣服,心下了然,不禁微笑了,接过衣服,淡淡道:“若是委屈,大可以说出来。”
“萧凌办事不利,理当受到责罚。”萧凌恭敬道。
云飞点点头:“回去休息吧。”
“是。”萧凌转身回府。
云飞披了衣服,又痴痴地立了半晌,这才回身,从小门进了萧家的院子,入了祠堂,笔直地跪下,握紧的拳,骨节发白,清冷无色。
“云飞无能。”仅一句话,他心头却涌起说不出的酸楚。先说国仇,金人几乎兵临城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萧云飞乃将门之子,可惜父亲去的早,自己如今只有阁门的虚衔,都说一入阁门,他日必得重用,只是如今大敌当前,身为武官不能临阵杀敌,何等的耻辱与煎熬。再说家恨,父亲早年丧命于熙州知州上任途中,同年,萧家老宅被人放火烧得干净,萧家的名誉也险些被奸佞小人所毁,余下这一双兄妹,家仇难报。他从小将云寒视为男子培养,让她远离东京,十八般兵刃,兵书战策,也难为一个女孩子,该学的都学会了,不该学的,却也学了不少,养成了率直冲动的性子,福兮,祸兮。
作者有话要说:缓冲一章先。后面有大餐。
7
7、这馊主意 。。。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文文没人看吧,自己还是挺自娱自乐的。
特高兴的说封面还是自己拿PS做的。吼吼。
朱后坐在床榻上。妆容精致,只是,依旧遮掩不住倦容。多日来,寝食难安。铜镜中的自己依旧风姿绰,只是红颜易老,特别是深宫中的红颜,更易凋零,山河动摇,美人如絮。华贵的衣衫和翠翘搔头装成的她,憔悴不堪。
她微微叹息了一下。才过了卯时,宫女小玉轻轻走进来,在她耳边轻轻道:“孙御医求见。”
近来所有的宫娥太监说话,都是轻轻的,说重了,朱后怕是又要发脾气,她有头痛的顽症,此刻正痛得厉害,焚了安神香也不见效。孙世儒来得正好。
“进来,要他快些进来。”
孙世儒向朱后请了安,朱后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
“娘娘近来,头痛可有些缓解?”世儒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适合入耳,朱后皱了眉笑得隐约:“还是不大好,夜里也睡不踏实。”
世儒微笑道:“臣前日里四下寻访,找到了几个善于按摩推拿的巧手女子,今日特带进宫来,可缓解娘娘身体上的不适。”
朱后微微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让他们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三名青衣少女缓缓走进来,规规矩矩行了礼,跪在地上,朱后扫了一眼,倒也生的规矩漂亮,看了就讨人喜欢。
“起来吧。”朱后道。
“卿儿,去替娘娘缓解一下头痛。”
其中那名唤卿儿的便走过去,小玉端了金盆,卿儿净了手,擦上安神的精油,这才缓缓地将冰凉的手指覆上皇后的额头。轻轻揉捏推拿。疼痛立即缓解了不少。
世儒微笑道:“娘娘,不知皇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
朱后道:“不妨,谌儿也只是皮外伤,不必太过小题大做。”
世儒道:“可是臣最近,却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是皇太子殿下为金人所伤,搞得开封府人心惶惶。”
朱后皱眉:“胡说,哪来的话,说得人提心吊胆。”
世儒道:“臣以为,应当为太子,安排几名武艺高强的近侍最为妥当。”
朱后闭目道:“无妨,你物色几个妥贴的人,我来安排。”
世儒微笑:“臣以为,萧家老十最为合适。”
朱后不禁问道:“可是打伤谌儿的那孩子?”
世儒道:“正是。”
安神的香缭绕不散,卿儿的玉手让朱后格外舒服,她继续闭着目,淡淡道:“说下去。”
世儒微笑道:“萧家一门忠义,这您是知道的,一家五子皆为朝廷献身,那萧云寒更是自小得高人真传,武艺了得,却因措手伤到皇太子殿下而可能使萧家惨遭牵连,所谓不知者不罪,不如借此机会,令他将功补过,一来保护了皇太子殿下和娘娘您的安全,二来杜绝了不轨之人的口舌,三来保全了萧家,使萧家终身感念您的恩德,四来向天下之人展现皇太子殿下和娘娘您的宽厚之心。岂不也好?”
朱后点点头,却浅浅勾起了嘴角:“孙大夫,你既然已做好打算,又何必来找我商量。”
世儒道:“臣不敢。”
朱后睁开眼睛,挥手命卿儿站到一边,淡淡道:“我如今就卖你这个人情,照你说的办吧。不过,萧云寒终究伤了我的谌儿,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赐他官职,你明白吗。”
世儒恭敬道:“臣明白。”
朱后转身:“把那个卿儿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世儒,微微一笑。
靖康元年的秋天,注定是多事之秋。
门前街上人山人海,街头巷尾流氓无赖竟然也喊起了和今人对抗到底的口号,萧云飞眉头紧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荒谬的行为,竟然是当朝天子一手策划的。
这样的大事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皇帝不听劝谏,硬是相信有高人做法,可以一举消灭十万金兵,只需招募七千七百七十七名义士,使用六甲之法,便能全胜。而在云飞看来,这所谓的高人,除了姓高以外,真的看不出什么高明之处来,甚至连身材也短小精悍。云飞头大。却不动声色地回到萧府。
近两天,云寒倒是老实很多,好容易回到家里,本就是不记仇的孩子,现下越来越贪恋和云飞在一起的日子,也许是看出了大哥终究还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关心,竟然“恃伤而骄”,云飞想,在这样下去可不行。
行至西厢楼下,便听到摔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