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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关起来,关进暗室去,不许给她水和食物!”孙世儒怒道。
小小直视他的目光,怎么,大哥,萧家的那一套,你也学会了?
她被关进石室。萧云飞,带着萧凌回府。
漆黑的环境下,他看到一个人,恭恭敬敬地等候在萧府门口,寒风让他有些瑟缩。
竟然是萧二。云飞的倦容一扫而光,“说,快说,查到了什么?”
萧二恭敬道:“已查问出带走小主人的人的下落。是个和小主人差不多年纪的乞丐,好像认识他的人叫他好好。”
萧云飞暗喜,道:“那云儿呢?”
萧二道:“小主人,恐怕一时回不来。”
云飞一惊:“为何?”
萧二道:“此乞丐身份可疑,小的经过多番查访,发觉,此人有可能是金人。”
云飞大惊:“金人?”那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萧二,萧凌跟随他进了书房。若是金人,只怕连云寒也要受到牵系。现下,开封府内的金人,一律要按细作治罪处以死刑,上至九十岁老妪,下至三岁的孩童都一视同仁,何况一个和云寒差不多大的孩子。可依照萧二的描述,此人可疑度的确很高。约莫是年初才出现在开封府里,有人传说他会些功夫,既然会些功夫,镖局做事也好,街头卖艺也罢,况年纪轻轻身体无疾,竟然去做乞丐,的确太奇怪了。
最怪的,就是今天在甜水街发生的事,明明赢了一千两,却偏偏把九百两搭给别人,这气度,绝不像一个小乞丐。
可云飞犯了愁,若当他为金人将其扣押,那么云寒必定也脱不了干系,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找回云寒放任此事,只怕他心下不安,若此人真是奸细却被他放走,怕云飞是要愧疚得以死谢罪了。
萧凌自然明白云飞的苦处,若他去选择,定然保云寒不保大宋,可萧云飞偏偏就是那种宁愿舍弃血缘也不愿有负于朝廷的人。云飞并不傻,他心下早就认为,开封府是保不住的,他心目中也有了自己的复兴宋朝的打算,可他依旧不能容忍自己忽略好好是金人的事实。
于是,在沉默了半个时辰后,他说:“萧二,盯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是。”萧二告退。
云飞头痛,坐了一会,看见站在一旁的萧凌,淡淡一瞥,那眼光分明是说,看看萧二,比你强多了。
萧凌回瞟,大人别忘了,萧二如今是我手下的人。
云飞再瞥,好小子,等着,云儿找不回来,我让你褪层皮。
萧凌一抖,恭敬道:“大人休息吧,事情交给属下去办。”
云飞应了一声,萧凌退下。他们,却都没有想到,冤枉了小小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恩。。。夜深了。看过我文字的亲们。安安。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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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萍水相逢 。。。
“大少爷,大公子,大爷,大叔,我求你,大家都是男人,脱个衣服又不会死人。”一身破衣烂衫的好好,失去了耐性。
云寒抿着嘴,努力使自己清醒。她怕如果自己再晕过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会亲自动手扒了她。还是那句话:“药放下,人出去。”
赵大夫疯了,身为名医,他没见过这么倔强的病人,“这都什么时辰了,快走快走,医馆要关门了。”
好好松了口,自己上药便自己上吧,与赵大夫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完败。
约莫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好好这才得到许可走进内室,他觉得这受伤的小子简直不可救药,比皇帝老子还难伺候。他皱着眉背起她,走出医馆的大门。街道漆黑,他左右看了看,一时,竟想不出何处可去,他背上的人一身是伤,若说要她再睡草席,实在于心不忍。
在街上徘徊了多时,似又下定了决心,竟然又向小甜水街的方向去了,萧二从医馆的屋顶一跃而下,紧随其后,这身影一闪,却被云寒,看得清清楚楚。
好好去的地方,竟然,是清水茶坊。王栀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好好做出谦恭可怜的神态,哀求道:“王大老爷,王大善人,请您行行好,小的弟弟被林大老爷蹂躏成这个样子,看在小的一家可怜的份上,先容小的和弟弟在您这叨扰一宿吧,天一亮就走。”
王栀一脸悲悯地看着这个崇拜着自己的孩子,顿时义气干云,“快,快进来,好孩子。”
好好暗自好笑,他将他们领至后堂,收拾了间屋子将其安排妥当,命人送来热水,临走还不忘关照几句。
屋内,安静下来,夜已深,树枝在窗上投下凌乱的影子,风声渐起。两个孩子独处一室,好好竟然有些尴尬。
“好好。”云寒道。
好好微微一笑,“怎么?感激的话就免了。”
云寒道:“你快些离开这里。”
好好一愣,怎么?看不起我这个小乞丐?
云寒淡淡道:“我大哥已经找到我了,你若不走,只怕会连累你。”说着,伤口竟然又痛了。
好好笑了:“你的家事我可曾问过?”
云寒忍痛道:“不曾。”
好好继续问道:“那么我的事情,你也莫要过问吧。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救了你,你不必感激,就算日后为敌,你也不必怜悯我。”
云寒想想,微笑,点头,却觉得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她不大明白为何会日后为敌,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只说了句:“好个萍水相逢,只是,我不能欠你的情。”
好好笑了:“你见过我的功夫?”
云寒道:“见过。”
好好问:“如何?”
云寒微笑:“只怕比我差点。”
好好黑线道:“足以自保。”
她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襟。咬破手指,写下几个字:太原以西,珏山。之后取下随身的一串璎珞,包在一起,交给好好,道:“看你不像个寻常乞丐,只是乱世之中,身贱如絮,若有朝一日开封府城破,你若有命逃到此地,上山寻访一个叫做公孙莫迟的人,拜他为师,你将大有作为,日后可与我一同报效朝廷。”
好好没有推辞,他心安理得地收下。太原,他摩挲着那串璎珞,思忖着,太原,现下已归金人所有了,报效朝廷,多远大的志向,只怕我们报效的,不是同一个朝廷。他看看云寒,云寒太累了,已然沉沉地睡去。他坐在雕花的木椅上,看着窗外漆黑的远天出神。
翌日清晨,好好醒来的时候,云寒的床铺,已经空了。他知道云寒大约是在卯时二刻离开的,彼时他醒着,可他愿意顺从世事的发展,冥冥之中,天地万物,各有变数,本无需太在意去留。他很开心,睡了一觉真舒服,于是告别了王栀,回丐帮总舵去。
枯败的叶子在晨雾中飘荡着,萧云飞彻夜未眠,萧凌也从外面回来,他替他泡了茶,打水伺候他洗漱,完毕,萧二已回到萧府,他对云飞说:“小主人和那乞丐,已经分道扬镳。”
云飞淡淡道:“抓人,带她回来。”
萧凌会意,他的意思很明确,萧二带人去抓小乞丐,萧凌负责去带云寒回来。萧二却一头雾水。萧凌内心孩子一样得意,他相信,他与萧云飞有着天生的默契。
笨,萧凌重重地拍他脑袋一下。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萧府。没了他人帮助,云寒应当走不太远,尽管如此,萧凌心底依旧没底,想想她那诡异的轻功他便觉得惭愧。他从小就觉得轻功是种逃命的功夫,丢人的功夫,坚持不学,谁知如今才觉得,后悔万分。可现在他有时也会想,当初自己不学轻功,到底是因为觉得丢人还是偷懒。人总是这样,有时候为偷懒找的借口,长长就此生长在心里,根深蒂固。原来,借口是比承诺更怕人的东西。
萧凌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端木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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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各有进展 。。。
孙世儒在房间来回地踱,他的内心懊悔不已,婢女扶着小小回房的时候,小小显得虚弱不堪,这是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上的妹妹,如今竟然一气之下,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他不知如何去见她。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让他头痛的时候,搅扰得两家不得安宁的小祖宗出现了,萧云寒。
云寒觉得痛,不错,哪都痛,她一步一步在街上行走,最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家可归。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人,孙世儒。自己身上的伤他也有份,既然如此,他应当承担后果。于是她搭了辆拉柴的马车直奔浚仪桥去。
孙世儒见她面色惨白,不禁一惊,急忙扶她进去。世儒因云寒挨打一事自责很久,一见,不禁心中更愧。她的衣衫几乎已不成样子,血水汗水模糊成一片,衣衫撕了一脚。他扶她坐下,蹲□将她的裤管从下向上扯开来,布料已和血肉粘连成一片,这一撕,纵然已经万分小心,依旧有血珠渗出来。